八宿灯火辉煌的夜晚,掩盖了她只有一条街的事实。早餐后,已经是12点半了,昨天的车载了Ever兄妹去波密,小徐不知去向,从八宿通往然乌的路上,风平浪静,车迹杳然我和钟海南只好暂时徒步走。
从八宿县城出来,就进入了“火焰山”地界,一路上都是褚红色的一毛不拔的荒山,钟说路边吃草的小牛长得很像牛魔王,我也断定这里和那厮肯定有些干系,一路碧绿的青稞在这里被烤成了枯黄色,高高地堆在藏民的房顶上。
我汗湿衣衫的走在路中央,随时准备着冲所有我方向开来的车(包括警车)温柔又甜蜜的笑,言笑的同时,坚定地要求搭车。在各色车等绝尘而去后,一辆武警总队驻然乌某部的交通警车终于被打动了。当时,我们走了大概10公里的路,由于我一直撑着伞,被钟怀疑为最不伦不类的川藏线上的徒步者。
坐在副驾位置上的重庆人是这部分驻军的第二把手,很有一种北方人的率直和利落。本来他们的车只走我们路的一半,聊天中,他居然决定送我们到当天的目的地。中间暂停在他的临时办公室,我万分客气地喝了他很多水后,又吃了他的半个梨和一只香蕉,虎视眈眈地注视了产在高原的小西瓜良久后,没有得到邀请。改弦更张,开始关注他压在桌子上的手写的座右铭:我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我可以改变它的宽度。拿了他的一张照片放在一起,我大张旗鼓的准备拍照,可是我的相机总是在关键时刻没电。
很久没有见到这种朴实的感情了,也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朴实的成年人的内心了。
从他驻地到然乌的路,干净、漂亮,地势起伏间赏心悦目地扩展开去,火焰山也换做了墨绿色的高原草甸,忽然有一种车行在美国西部电影中的感觉,我当他是这部影片的主角。
作者:mazhiyan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