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上路了,带了小小的一个背包,简单的一点食物和一颗自己也捉摸不定的心。
7月中旬下午2点钟的北京的太阳,让背了包的我,在走出宿舍楼的瞬间汗流浃背,回头看了看再也不能庇护我的校园,悔意顿生。
校车出西门,我怀疑我神情无比黯然地上了一辆富康,气温的骤冷骤热,加上内心的波涛汹涌,车走了一小段路后,开始晕车。随着司机无数次地诅咒了张百发后,车终于停在了西站候车室。找了一个卫生间,将中午丽云做的黑鱼悉数吐了个干净,稍微有了一点精神,突然想起真是枉费了她上午的一顿忙碌。
临座是清华刚刚推博的一个工科小男生,面目还算不模糊,但是言语实在无味,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和陈毅是老乡,生于四川乐自。同行了26个小时,在我清醒的时候,三分之一时间用来在心里偷偷地挑剔该小男生,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惭愧和他源自一处的自我感觉良好,另外三分之一时间用来为乐自伤怀,一时也忙的忘了我前路茫茫。
对面的小姑娘在昌平自考,除了世俗的学历证书外,我觉得她个个方面都要比那个小男生可爱。这个来自广元的胖乎乎的小姑娘,还有她的一包酸辣粉,给了我在T7次列车上最大的安慰。
车过秦岭,还过三门峡,这两个地名曾经出现在一个男生讲给我的故事中。无奈两个人的力量无法抹去这两个地方在他生命中留下的痕迹,于是,他依旧负重前行。在穿过一个又一个冗长的隧道的空隙,在清晨的微雨中,我仰了头看高高在火车之上的那座山,终于明白,我从来都是轻装上阵的那种人。
作者:mazhiyan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