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甸的天很冷,寒冷的温度使从我们鼻子里冒出的热气清晰可见,远处有几只被藏族同胞尊为“太阳神之子”的乌鸦停在藏寨的房顶上。到底是几只我现在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它们都拿相同的目光注视着我们的汽车,好奇当中带有几丝冷漠。由于是傍晚时分,太阳好像为了欢迎我们似的,尽力将他最后的一丝金辉洒像我们。于是,方圆之上出现了金色和褐色两块不同颜色的土地。我们的汽车仍旧向前行驶着,左边车窗外的一大片宝蓝色狼毒花正在我们眼球里得意的炫耀她们美丽的晚装,微风吹过,花儿随风摇摆,就像一片纯净而不大的海子泛起了点点波纹一样。我想一定是这些花有意挑逗我们,一阵清风携带着花香刮进我们的车窗,刹时,狼毒花的芬芳气味顿时占据了我们鼻孔里的每一寸空间,紧接着就是大脑的为之一振,原先疲惫的身躯被这大自然独有的“兴奋剂”激活了,倦怠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眼前的一切使本来就对“香格里拉”情有独衷的我们更加难以自制,我们发疯一样在车上惊叫和呐喊,仿佛一只只待宰的羔羊要被送进杀场一般。(其实如果光听声音,就连我也分不清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到底是出自喜悦还是惊恐)在此之中,数我同伴的叫声最为鹤立鸡群,由于他平时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很尖锐,再加上气运丹田的惊叫声,这使整个车上的窗户玻璃都几乎碎掉,随之就是几声用嗓过度后的干咳,当然,叫完之后也使他彻底的“失声”了!此时我们的嗓子都受到了重创,但我们还有眼睛,还有鼻子,我用我那先天能杀死美女的眼睛拼命的将所有的夕阳美景收入进来封存在自己的脑海里,再闭上眼睛,用鼻子将鲜花和天然泥土的芬芳来了个“风卷残云”,全部吸进鼻腔,希望能治好我那久治不愈的慢性鼻炎。车外的田野里不断出现一座座藏传佛教的白塔,公路旁也时不时可以看见三叩九拜虔诚的朝圣者,这时,司机将《向往神鹰》这首熟悉而亲切又和我们所处地点风情相吻合的歌曲放了起来,我们车上所有的人为之产生了共鸣,都不约而同的唱了起来。伴随着四周美丽的景色、时而蹩脚又时而洪亮的歌声我们的车即将驶入迪庆境内……(# z #)
约晚上八点左右,我们抵达了我们所下榻的宾馆,这个宾馆的条件不算好,但还干净,我们纷纷将行李放进房间后下楼来到了餐厅。一走进餐厅,就闻到了似乎是久违了的食物的香味,这也加剧了我们的胃酸分泌速度。服务员将可口的饭菜放到了我们的面前,本来胃中就空无一物的我们拿起筷子,用“狼吞虎咽”这个词来形容我俩进餐的狼狈像是远远不够的。不知用了多少秒,我们将桌上所有的饭菜一扫而光,接下来就是坐在桌边聊开了。服务员殷情的给我们加了十次水,而我们居然也全都喝下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同伴提出到镇上逛逛,我当然是欣然答应了。我们走出宾馆,漫天的繁星让我们大开眼界,比起泸沽湖的夜空,这里当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了,星光照亮了整个小镇,听说这里在古时候被称为“太阳城”,是因为这里的太阳比其它地方都要晚落山,没想到这里的夜晚也是星光璀璨,这里的星星看起来好像比其它地方都要亮,而且更大更密集,在星相学里,这些星星应该都被称为“4号”或“5号”星吧,原因是它们够亮。我们走在小镇的大街上,道路两旁是各种各样的小吃摊,烧烤摊自然也更多,但对于刚填饱肚子的我们,这些食物并没有多大的诱惑力。在小镇上,我们逛了一阵子,没有发现特别显眼的事物。约十点半左右,小镇上的人渐渐少了,温度也越来越低。虽然对于这个山里小镇夜晚的治安是谁都不敢恭维的,但对于两个一无拖家带口,二无腰缠万贯的大男人来说,恐怕谁也不会把我们当成劫财的对像吧?如果是遇到哪个饥渴农妇,落到个晚节不保的惨痛下场岂不冤枉。想到这里,我毅然向同伴提出回宾馆养精蓄锐……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我仍然不断的勾画我那“梦中的香格里拉”。不知什么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宁静的湖面,湖中游戏的白天鹅,嫩绿的草海,草海上散步的独角兽,天空展翅翱翔的神鹰,还有的就是远处雪山顶上寺庙里传出的天籁之音,一位提着竹兜的美丽仙子向我微笑着走了过来,竹兜里装满了刚在雪山上采来的松茸,那一身白纱做成的衣裳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 ^ z z z 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