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一群藏族人中间,我无惊无险地免票进了大昭寺,敬献酥油的队伍日复一日地排的长长的,维持秩序的小保安,责令游离于人群之外的我回到队伍中,可是我根本不属于这个队伍阿。
道听途说松赞干布为他的尼泊尔王妃赤尊公主修建了大昭寺,给文成公主修建了小昭寺。可惜,尼泊尔影响式微,大昭寺的门前立了唐蕃会盟碑,门口的公主柳也在众口一词中被当作是文成手植的。等到金城公主再次入藏时,供奉于大小昭寺的赤尊陪嫁的佛像和文成陪葬的佛像进行了对调。在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文成长达三年远于六千里的跋涉到拉萨之前,松赞干布已经娶了赤尊,而且以同样的大军压境的形式。
绕开人群,一个人去拨动几乎可以环绕大昭寺的玛尼筒,中间觉得胳膊很累,但又不想停下来。不知道那个水一样清澈的少女,是怎样隐忍地和另一个人分享爱情?在想念她一去不返的家园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沉重地拨动着这些玛尼筒呢?那些几近于透明的青石板,是不是也有着她无奈的脚印?
那个美丽的伟大的爱情神话碎了,我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小昭寺,据说它的门向东而开,望乡。
在大昭寺外面,意外的看到了小喇嘛一家,惊喜从心里溢出来。喇嘛弟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样的不如意,正在不管不顾的大哭,小喇嘛还是腼腆的笑着,喇嘛爸爸满意地说他们已经转了六个庙子了,或许这才是我的凡世人间吧。
下午,一路走到了布达拉宫,我觉得我还是应该与这个城市有个告别仪式的。一个满脸皱纹的藏族老太太坐在布达拉宫虚掩的大门前休息,破旧的染了灰尘的窗幢、哈达在她的头顶飞舞,我也坐了过去,窗幢、哈达也在我的头顶飞舞。
作者:mazhiyan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