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营四姑娘山的念头从此无法平息,在五个月内我有空就上网查资料,看老手的游记,每个月都买一点装备,每天上班都步行4.5公里,到后来背上15公斤的包,上下班走上9公里。看来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在梦之旅——四川游上发了邀请帖。其内容为:放飞心情,拥抱自然,如果你还有数星星、拌姑姑宴的童趣,请与我们这对中年夫妇同行,不用登顶,有车乘车,有马骑马,一切随意、随缘,但求尽兴。电话0816-2372813办,0816-2211899家。(后来在与么么茶他们见面后,我还开玩笑讲,有车乘车,有马骑马,绝不走路)。
在网上查看的人多,加入的少。终于远在南昌的“么么茶”的电邮给了我们很大的希望。但由于日程的不一致,我们只能寄希望同游一程。也有网友问装备问题,确实置办齐装备,花那么多金钱,只为了在山上露营一晚,实在有过性价比问题不得不考虑。不过,想想未来,背上背包走天涯的浪漫也是值得的。
估计到车票会紧张,我叫在成都读大学的儿子提前为我们买票。结果29日预定10月1日的票已是没有了。无奈,我想起了去四姑娘山要经过都江堰市,于是向都江堰市汽车站寻求帮助。在不知名的李、王、任姓三位女士的帮助下,为我们代买了10月1日早晨的车票。我们终于能够成行。
9月30日下午5点我们从绵阳出发经成都于晚上9点到达都江堰市。10月1日早晨5点过50我们就到达车站。上车前,碰到了两队登山的方家,想想我们只敢去露营,实在有点汗颜。一路上最有趣的事是驾驶员始终觉得还有一人没有买票,反复查票而未有结果,过了卧龙停车吃午饭时还不死心,开车前又再一次查票,大有不查到逃票者不开车之势。正巧,一位小伙子吃饭时顺手将票扔了,驾驶员得理不饶人,小伙子更不服气,于是下车到垃圾筐内去找,更巧的是他居然将车票找到了,驾驶员不免垂头丧气。车过巴郎山时,已是大雪纷纷。 到达日隆镇还不到3点,我们落实了在邓圆山庄的住宿后,就焦急地等待“么么茶”他们的到来。由于沿途手机信号时有时无,跟他们的联系一直不太顺利。直到下午6点左右才从他们穿的衣服的特征中认出了他们。我一直以为与我联系的么么茶是一个男孩子,结果是一位漂亮的MM。他们一行四人除“么么茶”外,还有“我要吃饭”,“独孤一鱼”和“小牦牛”。(告诉大家,他们两男两女可不是情侣哦!)他们人缘真好,与同车的西南民院的六位同学已经是好朋友了。此时再要去找住宿已是很困难。于是我们将定好的房间分了一间给民院的同学,我们六人挤一间。初次见面,大家纷纷自我介绍,谈得非常投机。天色已晚,“么么茶”和“我要吃饭”把地席铺开,各自钻入睡袋,是夜仅开小窗,屋内缺氧,小鱼和我都有高山反应。
双桥沟是四姑娘山景区最成熟的旅游线路,面对乘坐观光车的人龙,大家一致同意步行进沟。刚进沟口,两山夹峙,寒气逼人。稍入一点,双峰渐开,阳光能进,略有暖意。混交林、针叶林、草甸依山而上,太阳呼吸之间融化了的冰雪水在沟内轻轻地流淌。我们下到沟里,脚下踏着柔柔的沙,碎碎的叶,大家忙着翘首弄姿,不停地消灭着菲林。三言两语,我们又和北京的独行侠走到了一起,原来他是因为昨天高山反应太重而被同伴落下的。不经意间,我们这支队伍就发展到了十三人了,你说厉害不厉害?不知是景色太美,还是高原上步行本身就吃力,反正五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还没有到达最近的景点——人参果坪。看见导游图上还有那么多景点没有走到,于是在路边紧急召开“常委扩大会”,一致决定 中途补票乘观光车游览余下景区。在车上虽然有“主席”(么么茶)极力争取,但是一切企图少补一张票的图谋,都被漂亮的藏族乘务员温柔客气地拒绝了。不过越来越美丽的风景,将少许沮丧一扫而光。遍沟的沙棘林,三峰相偎的猎人峰,充满故事的撵鱼滩,巍峨雄伟的布达拉宫峰,形似猿头的野人峰,更有微妙微俏的玉兔峰,让我们目不暇接。我们在红杉坪牛栏外停下来休息,大家把带的干粮、火腿肠、头天烤的羊肉串都拿出来,“我要吃饭”将气炉点燃,烧水泡方便面,当时笑语不断,其乐融融,镜头留下了许多精彩的瞬间。也许是天意,在栈道内拍照时,龙嫂不经意之间将自己心爱的帽子奉献给了四姑娘。更好玩的是一路下来,大家都有一点累了,要不要在导游讲的洗左手升官,洗右手发财,洗双手交桃花运的洗手滩前下车发生了分歧,“主席”充分发扬民主叫十三人举手表决,结果非常不幸,只有四人表示要下车。这时坐在我后面的要想下车的西南民院的一位同学一下急了,大叫着“龙哥,我既没有当官,更没有钱,求求你举手蛮”,说着从后面将我的双手拉起投赞成票,见此情形,大家都心软了,同意下车,这是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在冰凉的水里,我渗泡了右手,因为四十好几的人了,在官场上已是江河日下,不象在上面,六十几了还是青年。左右同洗,那是安心让龙嫂在背后将脑壳打起包,就是有龙心豹胆也是不能去试的,老了能有一点钱那确实是重要的,各位看官以为如何?
10月3日由于目标和装备等方面的原因,我们12人的队伍兵分三路,话也分三头。先说“么么茶”、“我要吃饭”、“小牦牛”三人前去登大峰,向导及一匹马将他们三人的装备驮上,他们步行了六个多小时才到达4600米的登山大本营。其间“么么茶”身体欠安,高原长途行进,都让他们三人吃尽了苦头。由于疲惫和高原反应明显,心情欠佳,没有口味。是夜,营地遇暴风雪,为安全计,三人共挤一个帐篷,虽不停顶帐篷顶,但积雪还是将“小牦牛”的一根帐竿压断,由于“么么茶”不慎打翻水杯,将“我要吃饭”的睡袋打湿了。也许是口渴难耐,“我要吃饭”这家伙竟在凌晨1点过起来烧开水,然后到“么么茶”那个单竿高山帐内,钻进湿睡袋,在背包上卷缩着过了下半夜,不愧为警察,特能吃苦。
是日,天虽放晴,但积雪近膝,三人已没有余力和情绪做早饭。但他们还是毅然决然地向大峰走去。饥饿,寒冷,疲惫,缺氧,头痛一起向他们袭来,途中“我要吃饭”的墨镜不小心掉了,“么么茶”晚上已然发烧,走了1个多小时后更是体力不支,高山反应更大,只好由向导陪同下撤,在分开前,“么么茶”将自己的墨镜交给“我要吃饭”,忍着强烈的紫外线照射和雪面反光可能引起的雪盲,眯着眼,撤回营地。“我要吃饭”和“小牦牛”完全靠着良好的体能和决胜的信念支撑着先后到达了顶峰。“我要吃饭”还按照习俗脱掉上衣,拍了两点纪念照,为此下撤后还发了烧。由于对环境的恶劣估计不够,准备也不够充分,返回日隆镇的“小牦牛”显出了几分后怕的神情,登顶的喜悦被理性的思考所代替。“我要吃饭”一副大哥模样,他将一切都埋在心里,还不时用升调叫小鱼姐姐,缓和压抑的气氛。最令人佩服的是“么么茶”,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作了那么多准备,只是天不假巾帼英雄,以高原反应困之,以饥寒苦之,她都能坦然面对,亲近大山,而不是要试图征服大山,面对近在眼前的大姑娘山,理性地作出下撤的决定是需要更大的勇气的。看见朋友的成功登顶,她不嫉妒,不气馁,将自己情感紧紧地包裹起来,独自承受着一切。以至于小鱼和我们都觉得我们带回来的旅程中的喜悦无形中都伤害到了“么么茶”,让我们后悔不已。可是当“么么茶”上街为朋友们买了一大堆纪念品时,看见她平静的面孔,我们知道她是坚强的。
再说我们夫妇同小鱼一起临时决定去海子沟露营。在马夫失约,我们加钱并作了很多让步后终于在近11点时出发了。几次黄金周,当地老百姓已理所当然地认为让游客出血是自然的事,虽然他们骨子里还是纯朴的。骑在马上背着十几公斤的大包,重心太高,马走起来左右摇摆,大腿要把马肚子夹紧,双手要抓紧马鞍,还要调整身体平衡,也是很累人的。丽日当空,马队不紧不慢地走在山路上,转眼间,阵雨就迎面而来,不过太阳仍然懒洋洋地照着大地。山路由于长年地被马匹踩踏,加上经常突如其来阵雨,变得异常泥泞,马蹄踏出一个个近一尺深的泥浆坑,马蹄一踏进去,溅起无数泥浆。看着我们几百大洋买的登山鞋连鼻子眼睛都看不见时,那真是让人心痛啊!随着不断地接近大海子,游客越来越少,我们直到下午四点过才到达预定的宿营地大海子。看见已有两顶帐篷搭在那里,我们知道晚上又有伴了。一问才知道他们是河南郑州的一个登山队,刚登上了大峰,还有余力准备第二天登二峰。我们忙着打开帐篷开始搭建,草坡很软和,我用手往下压地钉,郑州队的一位队员教我用脚踩,那知又碰上地下有石头,将地钉挤弯。好不容易搭好帐篷,只觉得手软无力,头昏脑胀,气喘吁吁。为安全计,我还是将防风绳拉上,幸好拉上了防风绳,不然晚上大风吹来时还要紧张一下呢。小鱼和内子睡在帐篷里就不想动了。我开始用气炉烧开水,韩国的炉头,电子点火就是打不着(回到家后,一打就着,看来海拔高了什么都有个适应的问题),幸好我早有准备,用火柴点燃了炉子。一会儿功夫水就开了,我们都先喝了一杯热牛奶(当然是奶粉冲的)。接着一人又泡了一碗方便面,这碗面虽然吃下去了,但实在是伤心死了,此是后话。
我们露营的地方是在大海子旁的半山腰上的一块缓坡上,扎营的地方还比较平整,不远处一块经风见雨的标牌,原来上面写作大海子三个字,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沧桑,大字少了一捺,海字已没有了三点水,变成了每字,不过挨着它照相的还是不少,也许是到此一游的心理在作怪吧。紧挨山边,是藏民用石头搭的一座简易房子,四面墙上都看得见透光的石缝,进门的右边,紧挨着墙是两张床,中间是一个有两口锅的柴灶,一个铁皮烟囱伸出屋外,屋内光线很暗,湿柴燃烧时冒出的浓烟,让人想流泪,却又让人感到非常的温暖,不忍离去。藏民管这种房子叫棚子,平时主要是放牦牛时在此住宿,旅游季节在此卖一点方便食品,烧烤,饮水等。屋主姓杨名国民,是位真正的藏族汉子,耿直,热情好客,这是一天的交往中他给我的印象。第一次与老杨交往是为了买水,我走进棚屋说到:“请问,有没有开水卖”?老杨答到“有”,接着问“好大的壶”,我用手比了一下,老杨说“五元”我说“行”。因为取水要到沟里面去,我们都没有劲了,况且在日隆镇矿泉水就五元一瓶。后来与老杨成为好朋友是因为另一件事。
我们到营地时已有西南民院的另外十位同学在那里了,他们是从早晨上路,经过八个小时的行走才走到大海子的,我们的马夫想做他们的生意,但因要价太高而未成交。原来他们在路上时有马夫答应去接他们,为了让他们安心,还押了60元钱在他们那里。于是他们安心在那里等马夫。我们来时马夫单边要价都到了200元,当从同学们那里了解到他们商定的价是每匹马80元时,我们也为马夫是否履约而担心起来。同学们看起来也没有了把握,与老杨讲好,如马夫没有来,就在棚子里搭地铺,每人20元。有两个同学在屋外的烧烤炉上烤火腿肠,一位穿着雨衣的同学在四处张望,三位女同学穿着单薄的衣服,相互靠着,用两把撑开的雨伞抵御着越来越大的寒风。我看着与我孩子年龄相若的他们,不禁心生怜惜,叫他们到屋里去烤火。我将带来的真空包装牛肉拿出来,叫内人切成片让他们去烤着吃,还和老杨商量一人拿出五包方便面给同学们吃。老杨爽快地答应了,我觉得他真够义气。同学们不要,在我们一再坚持下,他们才接受了我们的一点好意。天渐渐地暗下来,突然,听见一位同学叫到:“马夫来了”,于是棚子里沸腾了,他们来不及细想,收拾好东西,将烤好的肉串和我们给的方便面一鼓脑地交给我们就上马去了。马夫只来了七匹马,于是三位男同学只好步行。由于这一切都来得太快,我们只在为马夫守信而为同学们感到安慰,却没有来得及考虑夜行的危险,为他们冒然将最需要的食品给我们而感到深深的不安。他们走后不久就下起了大雨,打起了冰雹,黑灯瞎火,饥寒交迫,我们为他们的安全和健康深深地担忧起来。不一会,郑州登山队约好的五位马夫来到了棚屋,听马夫讲,他们遇到了那批学生,有同学愿出400元租他们的马,为了不失信于郑州登山队,他们只好婉言相拒时,担忧于是更重一层。
随着马夫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位深圳的独行女孩,第二天要和向导去看冰川。郑州的几位在忙着用高压锅炖羊肉汤。小鱼坐在床边,拿着不锈钢茶杯在不停地喝咖啡牛奶,特别是老杨叫大家一起吃铁锅刚刚焖好的夹生饭时,她就顾不得将来跳操的辛苦了。老杨和网上大名鼎鼎的杨三哥杨玮以及张明等很快就和大家成了好朋友,他们不停地出谜语,由于高原缺氧,大家思维迟钝,一副脑水肿样,惹得他们一阵阵得意地大笑。我们知道藏族都会唱歌,于是邀请他们一起唱,这下正中他们的下怀,我轻轻地唱了一首草原之夜(呼吸困难,不敢大声唱),于是他们此起彼伏地唱了几首,唱得兴起,他们放开了歌喉,节奏鲜明,中气十足,高音清亮,绕梁不绝。一会儿独唱,一会儿合唱,你在场的话一定会为他们的歌声所感动,因为他们是用真情在唱,用心在唱。我又和他们唱了几首歌以后,看见小鱼不堪高原反应而呈痛苦状时,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唱性正浓的老杨他们,回到了帐篷里。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野外露营,睡在帐篷里。天下着大雨,不知是疲劳还是高原反应比较重,反正没有多少兴奋,也没有什么恐惧。高山帐内空间比较狭窄,好不容易钻进了睡袋,将电筒放在枕边,可就是睡不着觉。先是头痛,胸闷,感觉到缺氧,全身潮热。静卧下我数了一下脉搏,每分钟达到了110次,幸好我早有准备,每人带了一瓶氧气罐,但并没有马上使用,我不想产生依赖。最为恼火的是每隔半个小时左右,口腔内就干得一点唾液都没有,非要起来喝一点水才能继续睡觉。而且觉得缺氧,一会儿就要起来将内帐打开一下,让外面的空气进一点到帐篷内来。漫漫长夜,真是度日如年,听见外面马蹄的移步声,真担心它脱缰而来,如此反反复复,一夜无眠。由于对氧气瓶的使用没有完全掌握,我们好不容易才使用一点,小鱼更是一点都没有用成,这真是一个教训。早晨五点过,郑州队的起床,边给油炉加气边在说天上的星星好亮哦,我于是忍着头痛拉开外帐往外看了一眼,山静星疏,风稀虫寂,秋雪隐隐,来不及细看慢想,只觉得太冷了,赶快拉上帐篷,钻回到睡袋内,那份温暖只有亲历后才会体会得到的。
早晨好不容易起来,只见晚上的一场秋雪将四周的山峦添上了重重的一笔白色,白云在山巅轻轻地流淌,晨雾在山腰上袅绕,大海子像一位睡美人,静静地躺在群山之间,好象还没有醒来,晨雾更好象是一块薄纱,在为她掩饰着。我们不停地拍照,想留住她那份偶然露出的美丽容颜。小鱼儿的帐篷上已结了冰,她一拉帐门拉练,冰块就顺着落到帐篷内,她也顾不得这些了,出了帐篷就叫我给她拍照,不仅有举棍的英姿,还有斜卧草地,脚指牛粪喻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即兴创作。这些可不是我乱讲的哦,有照片为证的。小鱼儿完全忘记了一夜强烈的高山反应、呼吸困难、寒冷带来的困顿,又活蹦乱跳起来,早晨的山坡有露水很滑,她穿着探路者的登山鞋,滑了四跤才下到大海子边,以至于回到日隆镇后她都还耿耿于怀,说是要投诉,这是后话。看见她在大海子边漫步,不停地向我们挥手,我们知道她非常兴奋。前面是雪山,左边是湖面如镜的大海子,雪山和草甸倒映在湖水里,亦真亦幻,不知此山是彼山?在湖边的草地上,她那红色的衣服格外显眼,恰如万绿丛中一点红。妻忍不住拍了两张照片,效果很好,有一点禅意。
我烧好开水泡上茶后,又倒上郑州登山队临走时分给我们的从沟里打上来的水,准备煮从绵阳带来的真空包装的海白菜和蕨菜。想到一天没有吃蔬菜,我就吃了很多,妻只吃了一点,小鱼不想吃,结果他们逃过一劫,我确无法幸免。估计是菜有问题,刚吃不久,我就腹痛难忍,虽然有黄连素、氟派酸抵挡,也是马上马下地受了半天的罪。
杨嫂也是一个热心人,看见我们在煮吃的,她忙说“你们不要吃饱了,一会儿饭煮好了又吃不下”,她已经将我们当成一家人了。小鱼儿看见杨嫂用铁锅烙的饼子时,边吃边说:“太好吃了”。
头天约好的三位马夫先后到来,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昨晚结识的朋友张明爽快地答应100元送我们的行李下山。依依辞别了老杨一家,我们又骑上了马背。下山的只有我们几个,而上山的游客却很多,山路又很狭窄,于是我们只好下马让他们,最为惊险的是遇到了一只牦牛站在路中不让路,幸好马夫滑了一跤,才将牦牛吓开。当我们走到比较开阔的山脊上时,三人禁不住催马急奔,将马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终于回到了锅庄坪,一座白塔建在山脊上,周围有许多经幡。听马夫讲每逢五月初四的转山会,都要在这里对歌、赛马。于是我们打马前行,马儿非常听话,我们还以为骑术已然精良,想跑马一圈,结果马儿始终不肯转弯,我们使尽浑身解术也无能让它们多走一步,只好让马夫牵回来再跑一段,实在有些扫兴,不过也留下了很多英俊的骑姿。
在锅庄坪是看四姑娘山的好位子。我们到时她一直被云雾遮挡着,不一会,她就为我们亮出了俏丽的身影,我们兴奋得不停地拍照,仅一会儿功夫她又被云遮住了。我们十分庆幸能一窥四姑娘的芳容,还能留下照片以为纪念。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四姑娘山只能看不能照,冲出的照片看不见一点四姑娘山的身影,实在是遗憾之至。
刘老幺才十四岁,他为吾妻牵马背包,在山路上行走自如,还非常健谈,特有的高原红使他看起来特别可爱。想想我们的孩子在这个年龄与刘老幺的情况有多大的区别,不得不感慨命运的力量。我留下了他的地址,将有他的照片寄给了他。
我们将自己在山上产生的垃圾带下来交给管理处取回50元押金后,回到了邓园山庄,然后上街购买纪念品。突然,“么么茶”他们从天而降,我们非常高兴。原来他们已完成登大峰的计划,顺利返回,大家又汇合在一起。
还有西南民院的六位同学,与我们分手后,用他们的“两条马腿”从喇嘛庙一直走到快到干海子的地方,还真是厉害!只是薛同学的一双鞋子在泥泞折磨下光荣地牺牲了,我们为他与爱鞋的分离感到悲哀,薛同学你就节哀顺便哦!不过他们在4号以360元的价格包了一部车返回成都,薛同学居功至伟,多少对他的心灵是个安慰!(这些都是薛同学给我的电邮上讲的,特在此复述)
告别了“么么茶”他们四人,我们夫妻5日上午在寒风中苦苦等了一个多钟头后,终于上了汽车。回程中的巴郎山已是银装素裹,漫山飞雪,漂亮极了,我不停地开窗在飞驰的车上拍照片。快拢垭口时司机理解地停下车让大家拍照。我们赶快下车,妻一会儿捧起一团雪,一会儿将雪揉成团向我投来,好象回到了孩童时代。
当天下午6点左右我们顺利回到家里。过了这么久,那几天不平凡的旅程却始终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故而细细回味,慢慢道来,终成上文,各位看官能够看完冗文,我向您致敬!
(四川绵阳 . 飞天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