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武到松藩、再到茂县,当密密麻麻的景色让人来不及看时,有另一种风光更令人感动。
每天早晨,只见路上许多藏族或羌族女子在路边招手搭车,过往经停的车辆,总会捎带一两个,行个方便。她们虽家住附近,而草地却划入风景区。所以,百里之外,有她们的草原,帐篷和成群的牦牛,每个礼拜她们轮换着去放牦牛。一路上高唱藏歌,以示感谢。
雪山梁子4200多米,可以眺望到5588米的雪宝顶。时值七月正午,天色很阴沉,风冰冷刺骨,望不到雪山,只有十来个藏民,牵了六七匹马,女子一律罩着面巾,不露出面目,男的大都是黑黑的高个子,英武的很,有几个头发微鬈,鼻子挺直,像白马啸西风里的苏普。
由于天气冷,他们穿的厚实,棉袄、毛皮之类的。说简单的汉文:“骑马!骑马!” 不知道他们怎样能生存在如此酷的地方。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走过来,说:“骑马!”我摇头,说:“冷!”回头走开。他追过来,说:“骑马。”我摇头,笑笑。一直犹豫,捏在手里的十块钱给了他算了。
拍完几张近处的山景,转身欲走,却发现他还在旁,手里多了把藏刀。我想笑笑,以示友好,嘴脸却已冻麻木了。僵硬的挤出三个字:“再见了。” 远远逃开,飞身上了车。
车子发动,忽听一声呼唤:“送给你的!送给你的......” 这时,我想真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了他的马。
(有这样的一个故事:曾有一对新婚夫妇来附近游览,妻子贪玩骑上了藏民的马,然而丈夫再也没有等来这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