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中午,我们一行的依维柯来到了西岭滑雪场的脚下,哦——天哪!光是看那些排成无数路纵队的车子,我就知道大事不妙。果不其然,下得车来先看上山的交通车,队伍排了几百米长。只好转过去等着坐索道,还是足足等了四十分钟才坐了上去。西岭雪山的索道从海拔1500米上升到2200米,上得山来四下一望:没看见白雪皑皑的南国雪景的壮观景象,看到的只是浓雾迷漫,几乎是对面相见不相识的云里雾里一片白。忽然感到脚下不大对劲:松松软软、湿湿漉漉的草地,怎么没有冰雪啊?心中尚存一线希望,想到交通车还要开2公里多路,海拔还要升高200米呢,也许这200米就会大不一样了。
几分钟之后,交通车停在了滑雪场旁,最后的一线希望彻底破灭了!罕见的暖冬使十多天前半米深的大雪基本上完全融化了,雪场上全是黑泥掺和着一些残雪,斜坡上到处都在流着泥水,一些千辛万苦上得山来而不甘心就此罢手的游客正在泥地里痛苦地挣扎着、奋力地撑着滑雪杖,浑身上下泥水淋淋,满头满脸花里糊梢,大有过把瘾就死的悲壮感觉。这种拼命三郎的游乐精神让人看了既敬佩又畏惧,我等只带了身上一套衣服,不敢去玩这种孤注一掷的悲壮游戏,只好自认倒霉,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