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雅河,这条发源于昆仑山脉的克里雅山,经于田县向北流进塔克拉玛干沙漠二百多公里的河流,不仅养育了位于沙漠深处的一片绿洲和生活在这里与世隔绝的克里雅人,而且孕育了独特的克里雅文化,最具代表性的地方就是大河沿了(雅里达布依乡)。当我第一次听说这里的时候,就被她的神秘色彩所吸引,这其中有简陋的民居、原始的生产工具、独特的烹饪方法,以及那夜不闭户的纯朴民风。更有那二百多公里的沙漠路,对于我这样一个越野车探险爱好者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诱惑。猴年的春节,我们俱乐部与乌市十几名户外活动爱好者,联合组织了克里雅河探险活动。经过一千三百多公里的长途行车,终于走上了通向大河沿的沙漠之路。
路,比我想象的还要难走。长长的沙土混合路面和一个个沙包,没有四驱根本无法通行,有些地方只能用低速四驱才能勉强前进。较陡的沙包要反复冲几次才能翻过去。但就是因为路难走,才更加刺激了我要征服它的欲望,就像野兽嗅到了血腥。由于作为后勤车的依维柯车无法行进,大队人马只能放弃进一步的探索了。此时,队伍只走了五十公里,是全程的五分之一。此次活动的组织者、队长老闻宣布:装备上车,人员徒步前进,找一个地方扎营,明天开始返回。就此返回?我是多么不甘心啊,跑了一千多公里来到这里,就这样回去了?我对老闻说,我带几个人尽可能多的带上油料(这里的路,切诺基百公里至少要用二十多公斤油),进去看一看,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绝不冒险。从老闻一脸凝重的表情上看,他不同意我这么做。我又进一步要求,并说我们俱乐部也有自已的目的。最后他勉强同意了,然后就带着人去实施克里雅的徒步计划了。我将第二个备胎装上车,把油箱和三个备用油桶全都加满油,大约有五十公斤,并把于田朋友的电话留给了同伴,如果我不能在约定的时间回来,就联系我的朋友带车去接应我,然后在同伴的嘱咐声中,向北开去。
没走多远就遇上了两辆沙漠车,从里面开出来。车上有一个曾经去过上海、广州、北京等地的维族人,能讲较流利的汉语,见过世面的他,知道我们的目的后,那根敏感的生意神经立刻抽动起来。大谈里面的路多么多么难走,我们这样的车根本无法进去,而且备用油也不够,并建议我们先回县城去,明天一早再租他们的车进去...... 至此,此君之用心昭然若揭,就是想作我们的生意。但他前面的那些话显然唬住了我们的人,包括我们俱乐部自己的人也都劝我放弃,并说来日方长,下次准备充足再来,我觉得再坚持下去可能要犯众怒了,只得忍痛将车子熄了火。
在太阳落山前,大家越过结了冰的克里雅河,到对岸扎了营。晚上篝火、晚餐、燃放焰花爆竹以及老苏不幸落水的插曲都令人难忘,但令我整晚辗转不眠的,还是二百公里外的大河沿。
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饭后,还是按来时的线路,徒步到依维柯车那里,再乘车返回于田县城。回头望着那浩翰的沙漠,和那似有似无的路,它们仿佛都在轻蔑地说,回去吧,你无法逾越我们。克里雅探险活动就这样结束了。可我心里那种壮志未酬的失落感,时时在折磨着我。
回来后,虽然热气腾腾的饭菜和女儿天真的笑脸使我感受到家的温暖,但越野人的心思却常常飞到千里之外那片荒凉的沙漠。几次在梦中又回到了那里,一望无际的沙海,连绵起伏的沙丘,蜿延伸向远方的克里雅河......
这几天,一个越来越强烈念头,使我无法平静下来--再探克里雅,就在这个冬季,因为季节再晚些,就会化冻了,河床路段就会很难行进,而我又等不到明年冬天。俱乐部的同伴们都强烈地支持我的想法,并表示一定随我一起去。
由于需要在适当的机会向单位请假,所以我们只能一起期等着,期等着那令人激动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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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ang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