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计划了很久,游伴也有了,该出发了。收拾好行装,该带的似乎没啥丢下,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半小时后已身处火车站售票厅,队伍不长,很快就到我了,报出车次和站名,晕,没有票买,想了许久决定先混进去再说,凭着我平素的机灵(自以为,后来的很多次表现都暴露了我其实并不机灵)顺利进了候车室,等待真漫长啊——终于一个小时过去了,车来了,该进站了,奇怪进站的人怎么这么少啊,看来没有混进去的可能了,我麻着胆子走到检票员面前,“票呢?”“没有。”“没票还想进去?买好票再来。”闸门无情地在我眼前关上了。无论我怎么请求,怎么说好话都无济于事,看来在原则面前是没办法通融的。
一筹莫展的我边往外走边短信告知车上的朋友,“买张最近时间的其他车次的票”一语点醒梦中人,买好了票后就是等待了,下午两点,还有好长时间呢,干脆溜达溜达逛逛街吧。“换票去凯里”又收到新的指示,晕,换吧,为了早点到达目的地。一问,不能换了,只能退了重新买,倒!损失二十元,看来算命的没说错,我天生有一双漏财的手。
终于上了火车,啊,真凉快,真舒服!而且天助我,那么多人上车我居然能很顺利的找到一个座位,这里可真要感谢那位大哥了:不好意思让我的介入惊扰了你的美梦,呵呵。
十小时车程,枯燥的行程,没有人交谈,四人面对面却没人说话,表情稍显麻木(我的表情一定最麻)。好在本人有个好习惯——独自出门必带《读者》,让它陪伴我的行程吧。然而时间仍然显得漫长,眼前也渐渐发花,休息一下再看。就这样看看停停,当它被我彻底翻了个遍的时候,我的身边热闹起来了。上来的两位湖南老乡策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我也加入了进去,旁边的那位走南闯北、阅历颇丰的贵州大哥也被我们很有地方特色的普通话吸引过来了(他说最喜欢看湖南台的晚间新闻,我们的谈话让他觉得很亲切),于是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滑过,当夜色降临的时候,贵州大哥的潇洒吸引了我——一盘菜,一瓶啤酒,满有滋味的享受他颇有个性的晚餐。据他说一日三餐都要喝酒,这是他这个贵州人的习惯,同时还很有见地地对湖南、四川、贵州的辣进行了一番比较。让小女子我受益匪浅啊!
到了,该下车了,那三位好心的兄弟一直提醒我独自出门要多注意安全。背着包走下火车的时候我不禁感叹:好心人还是很多啊!呵呵。
出了车站,正在我东张西望寻找我的朋友的时候,围上来三个陌生男人,说的什么话没听明白倒是把毫无防备的我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当定下神来才发现他们并不是坏人,是问我要不要住店,要不要车。咳,头回经历可以原谅。这时,我也发现了我的朋友,等了好久了呢,安排我住下,一夜无梦。
二
早起,朋友同学的学生加入了我们的旅行,这是个有着一双明亮大眼睛的男生,背着装满了摄影器材的包,(好在他身体结实,我是无法想象自己能把那沉重的包给背起来)这男生一定很讨女生喜欢,这是我的第一直觉(后来经过证实确实如此)。
租车来到汽车站,一人吃过一碗贵州的粉(本姑娘对吃的从来不挑剔),饱了,可以出发了。县际班车上车买票,我们先到雷山,9元搞定,车行一小时左右到达雷山,没找到他的同学于是三人决定在雷山转转。租了一辆三轮摩托,三人挤挤也坐下去了,这位开车的师傅可真是个热心肠,见我们一人一个照相机就提出先带我们去附近的苗寨看看,拍拍水车。好啊,三人一致通过此项建议。颠簸了十分钟,眼前出现一处苗寨,背倚着青山,凝望潺潺的小溪水从寨前流过,滋润着家家户户绿油油的稻田,多美的地方啊。好心的师傅要送我们进去,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走着进去更好。刚走过一户人家,小帅哥正要给门前的两位居民拍照,没成想对方朝我们挥起了手“欢迎你们来贵州”,哈哈,真是够热情的,我们马上报以同样热情的笑脸,寒暄以后继续前行,寨子里人很少,安静得很,我喜欢这样的宁静,到贵州来要寻找的也就是这样的感觉,我很激动。小帅哥的装备很齐,很大方的借我一台相机,走走看看,看看拍拍,哈哈,更有感觉了,朋友说很像个专业摄影师。呵呵,心里偷笑(傻瓜相机都拍不好的人成专业摄影师了,不贻笑大方才怪)。
出了寨子,我们寻找师傅说的那些水车,太失望了,这样小,这样破旧,哪是我们想象的水车啊。好在这小小的遗憾并没有影响我们的情绪,水渠里的那头避暑的水牛和水牛边嬉戏的小孩让我们找到了乐趣。女生当然是对女孩子格外关注了,这些小孩中最大的就是个女生,见到我们就大声招呼:你好。一点不羞怯,呵呵,我喜欢。她正在水边刷洗她的凉鞋,很细心,看来那一定是她的心爱之物,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从交谈中得知她已经读二年级了,这样乖巧的女生肯定让家人省不少心。我掏出糖果送给他们,看着他们吃的那么开心,我的心里也甜滋滋的。走过小溪,上了马路,我们告别了这个宁静的寨子,以及寨子里那些淳朴的人。
师傅又带着我们上路了,一路上还不停地对我们说着什么,具体说什么也不清楚,一是因为他的普通话不标准,二是路不好,颠簸,三是车的噪音大。于是我们感谢他的好心,提醒他只管专心开车,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今天的主要目的地是朗德上寨,它因属朗德上片而得名,寨内苗民的服饰以长裙为主要特征,因此也叫“长裙苗”,在这可以欣赏到木吊脚楼建筑,还可以欣赏到拦路酒歌、盛装苗舞等等节目。这里的古建筑群被列为我国第五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朗德上寨距雷山7公里,约十五分钟车程,路面不错,车速可达40公里/小时。我们乘坐的摩托车可不能那么快,路虽好可依然感觉到颠簸,噪音极大,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上朗德,这时已是十二点多了。寨子明显比刚才所去的苗寨多了一点异样感觉,这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一时还真说不清,我们踏着石板台阶走进寨子,同样的,这里显得那样清净,看不到一个人,人都消失了吗?没有表演,没有我们希望看到的热闹,我觉得很陌生,甚至于有种莫名的不安。走了约一半路程,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块大约100平方的由许多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铺成的空地,一块石碑立在空地的一头“铜鼓坪”,这也就是他们的公共娱乐场所——芦笙堂,当有旅行团来时这里就会有正规而且规模很大的表演。正中间立着一个高高的刀梯,上刀梯是一项传统表演,表现了苗族人民勇敢无畏的精神。
我们找到一户人家,询问是否可以在此中餐,回答是只有酸汤菜,所谓酸汤菜就是一锅酸菜煮汤,而他们基本上就是这样吃一天。看到那锅菜,我真的无法想象将它吃下去,算了,不吃了。看着我们一脸的失望,热心肠的司机说话了“我姨夫家离这不远,我带你们上他家去吃。”好啊,那两位脸上分明灿烂了不少,小帅哥大方地借手机给他电话联系我们的中餐事宜。我们可以不急了,慢慢欣赏一下寨子吧,于是又开始了我们的“拍之旅”,房子没什么不一样,感觉都是那样的似曾相识,已没有初进贵州,初见苗寨的新奇了,我不是建筑师,虽然对房子感兴趣,但是毕竟不是内行,这不,就闹出了个笑话。“上来坐坐吧”从我们的头上传来一声热情的招呼,抬头一看,“美人靠”上探出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妇女,手里拿着布片和针线,看起来她已坐了很久了。这样热情我们当然要领情了,于是我迈步走在最前面,怎么上去?按照常规思维方式,我打算右拐从一楼上,总有楼梯的吧。刚迈出一步,左前方出现了一位男子,微笑着给我们领路“走这边”,我往右边一看,晕,那一楼是养牲口的地方,脸不由得一红,心想:好在没说出来,他们不知道的。没想到刚回过头就迎上了那个小家伙含着笑的眼睛,倒,他看到了!
我低着头跟在他们后头上了楼,房子是全木结构的,我最喜欢木房子了,曾经幻想过自己有一幢修建在树林里的木房子(《东边日出西边雨》里王志文扮演的那谁谁谁就有这样一栋木房子)。上到楼上,我直奔美人靠,虽然不是什么美人,也享受一下坐在美人靠上面的感觉吧。啊,确实舒服,这里的地势算是寨子里最高的了,我猛然意识到:这里的视野开阔,我们刚才的一举一动莫不都让他们给尽收眼底了?哈哈,好在我们没搞什么破坏。
参观了他们的房子,和女主人聊聊天,她告诉我们刚才接到通知说下午两点有旅行团来,芦笙堂会有表演,听到这消息,我们开心得不得了,我们真幸运,居然赶上了。这时两位拎着篮子的妇女上来了,给我们推销她们的手工艺品,东西看上去都差不多,我们也不识货,所以没打算买。虽然这旅游点兜售商品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我们仍然觉得情绪受到了影响,于是匆匆辞别女主人下了楼。一路上也没多做停留,想想反正下午还要来的,先去吃饭吧。
司机大哥把我们带到了附近镇上的姨夫家,却得到一个坏消息,没有菜,只有饭,怎么办呢?还是年纪小的聪明,看到街上有鸡蛋买,提出建议:来个蛋炒饭如何?哈哈,好!于是买了8个鸡蛋(这里的鸡蛋论个买,一个5角),年纪大的当然要照顾年纪小的了,我和小帅哥坐享其成,在呛鼻的煤气炉边等着饭吃。几分钟后,饭装好了,我们开吃了,看来大家真饿了,狼吞虎咽地几下就扫光了一锅饭,哈哈,这第一天的经历可真是够刺激。休息一下看看时间,快两点了,该出发了,于是我们又直奔上朗德,咦?不对劲啊,怎么没一点有表演的迹象呢,下午的寨子比上午显得更安静了。我们派了个代表上去问了问,晕,居然取消了。这简直就是拿我们开玩笑嘛,唉,还以为我们很幸运呢,没想到却是很不走运。
看不到表演了,回去?大家一筹莫展,就在这时,两个男同志包括司机大哥决定去公路边的小河游水。少数服从多数,我就只好留在陆地上给他们看东西了。
太阳狠狠地照着,知了拼命地叫着,我却觉得昏昏欲睡,没有了目标我就头脑犯浑,反应迟钝了。忽然眼前一亮,走来一个身着鲜亮苗族服装的美女,哈哈,来了吗?我精神一振,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走了过去,居然开口问起了她,她很大方地告诉我她不是苗族的,衣服是借来的,来这拍拍照。“那。。我可以给你拍几张吗?”我非常小心的问,生怕得到NO 的回答,“可以的,你照就是。”哇噻,你太好了,我转身飞奔去拿相机,哈,都有点手忙脚乱了,找了个地方,我调好了焦距,正准备按的时候,啊,相机被谁给抢走了,定睛一看,一身是水的小帅哥正举着相机给美女拍呢。哼,怕我照不好啊,真是的。
收拾好相机,又接受了他们派给我的任务:跟着那个美女走,偷拍!这种事情我可从来做不出来的,没办法,他们一个劲地对我摆手,示意我怎么做怎么做。我只好硬着头皮干起了偷拍的“工作”。
时间过得真快,他们在水里也泡腻了,也是的,都说贵州“天无三日晴”,而这几天一直没下雨,天气也热,连牛都不愿意被从水里拉上来,瞧!那头牛就跟它的主人耍起了性子了。牛的主人拽了半天,牛依然不动,没办法只好也一屁股重新坐到了河滩上。。。。。呵呵,其实看看哪里都有乐趣,这不也是吗?牛与人的对话,多丰富的一场不用多余语言描述的画面,生活的情趣就在点滴之中。
不知不觉地就五点多了,在离开上朗德的最后时刻给它来个全景吧。我徒步走到了700米以外的对面公路上,将它的全景记录在相机中,青山、古寨、河水,我梦中的世外桃源。此时我居然很高兴没有看到热闹的表演,为什么?感觉而已,说出来倒没什么意思了,还是留在心里为好。
这一天的奔波司机也辛苦了,却只要了我们40元,我们很感动,这里的人是这样的淳朴和热心。司机大哥姓陈,小灵通0855—8800648,是个实心人,朋友们到了雷山记得寻寻他,不过我感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好,都和陈哥一样热情。不信,你去走走看看,感受感受吧。
三
昨天司机陈哥就告诉我们今天上午八点有斗牛比赛,很刺激很热闹哦。我们早早起床,背着相机就出了门,吃过早饭一问,得到的回答不是上午8点,而是下午三点,哎呀,那位大哥是怎么了,到底是不是啊?不甘心的我们继续询问,得到的回答都是下午三点,看来是那位大哥糊涂了。
下一步怎么办?还是我做出了决定,退房上西江,回来正好赶上三点的斗牛比赛。于是我们乘班车到了西江,通往西江的路是盘山公路,路不怎么好,车行很慢,一个多小时才到达。一路上满眼苍翠的绿,真是养眼。西江确实是最大的苗寨,挤挤挨挨的吊脚楼依山而建,随着山势起伏,远看很多处房子居然是倾斜的。呵呵,不知道里面的桌子椅子是不是也随着倾斜。走进寨子,一个约400多平方的坪里搭满了架子,商贩们正往架子上摆放各种各样的商品呢,真是热闹啊。看的都是苗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所以我们在寨子里走了走,拍了不少片片,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一户人家厅里的天花板上挂满了黄澄澄的玉米棒子,这可真是叫人惊叹啊,于是我们三人全都将镜头对准了那扇敞开的窗户,将主人家收获的喜悦记录下来。这时肚子开始抗议了,我们找了个饭馆解决了中饭,休息了一阵,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一件大事要做,那就是登上最高峰将千户苗寨的全景拍摄下来。抬头看看那高耸的山顶,在烈日的热情拥抱下显得神采奕奕,上吧,有了目标我从来是埋头前进的,这次也不例外,可我的专心却遭到了同行者的抗议,慢点,拍点东西吧。唉,好吧,人家是专业摄影的,当然要把握一切机会咯。就这样慢慢悠悠的我们又花 不少时间才到达最高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啊,登高才能揽众景,我从几个角度拍下了寨子的全景,这就是这里的特色,若干年后我一定还能清晰地记起今天的经历的。
时间过得真快,上车的时候已经是三点了,我们几乎忘记看斗牛的事了,这时才记起来,可能又错过机会了。车开了,前面的两个朋友看来和我们一样是来观光的,男的回头和我们搭起了话,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今天我们赶上了这里的赶集,五天才一次呢,看来运气还不赖吧,我们感觉到一份意外的惊喜。而那位则很不高兴,为何?因为他就是奔赶集来的,可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失所望。唉,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难怪要空欢喜一场了,我就不一样,从来都不抱很大的希望,所以常常能得到意外的惊喜,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呵呵,想着想着心里不自觉地又美滋滋的了。
四点,我们回到了雷山,顺便打听了去榕江的班车,得知那里在修路,要转道其他县,预计到达需要七个多小时。唉,怎么办呢,还去不去啊。我们又陷入了困境,几分钟后大家决定不往南走了,去凤凰吧。那也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好,就这么办。主意定了就开路吧,于是我们坐上了回凯里的车。
车刚开出县城,哇噻,好热闹啊,河两边人山人海,原来斗牛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呢,真没想到我们还是赶上了。大家兴奋得请求司机停几分钟,可司机坚持原则——不能停车。没办法,我们只好拿出相机借着窗口拍了。好在人多影响了交通,车开得很慢,相机里也留下了不少好片片。可最倒霉的还是我,不知怎么搞的,相机居然按不下去了,看看胶片还有几张啊,递给行家看看,嗨,是开关没开。晕,当我再次将相机对准窗外的时候,哎呀,照不到了!!气死人。
抱着遗憾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黄昏景色,说真的,这里的早上、中午、黄昏都别有一番情致,我真的喜欢上这块纯净的土地了。
将近六点我们到达了凯里找到了住的地方,然后又在市中心的一家饭馆(名字好像是叫温雅)点了几个菜,这也算是今天最象样的一餐了。这个餐馆的特点就是服务员、厨师都是年轻女孩,难怪叫“温雅”呢。不过菜的味道嘛倒是一般,比本姑娘的手艺好不了多少。呵呵,不是吹的呢。
四
上午九点多我们乘上了开往玉屏的火车,两个多小时到达,在玉屏镇上一家还算感觉不错的小店吃了一份贵州火锅。然后乘班车到铜仁,到达铜仁后朋友的同学,也就是小帅哥的老师来接我们了,到达他租住的房子我们好好休息了一下,晚上在老师朋友的带领下,我们在亲妈饭馆吃了芷江鸭火锅,那味道真是没话说,太正点了,一个字——爽!兴致所至,我也忍不住喝了两杯啤酒,不过本姑娘的酒量也就两杯而已,再喝就会傻了。可那几位硬是不懂味,还要给我添,我可毫不客气将酒杯倒扣在了桌子上,口里连说:谢谢,谢谢。没想到小帅哥给我敬酒了:来,姐姐,弟弟敬你一杯。满脸诚意,实在是硬不下心来,好,看在一声姐姐的份上,我也豁出去了,仰脖将一杯酒吞下了肚。呵呵,没过几分钟,我发现自己已经有点摇晃了。。。。。。
第二天,老师朋友盛情邀请我在铜仁多待一天,可我实在是没兴趣,我的心早就要飞到凤凰了,还等?我可等不了啦,于是我决定独自奔凤凰。八点了,我叫上的士直奔车站,赶到车站一问,居然8点半的班车没有位了,我晕,被他们给骗了,还说什么时候都有车呢。怎么办?等明天吗?不行!正在这时,有人拍我肩膀:你也去凤凰?我扭头一看,是一位瘦瘦高高的小伙子,看他的打扮好象也是出来旅行的。“是啊,你也去凤凰?”“对。”“没有车了怎么办啊?”“到外面拦嘛。”说完转身就往站外走。我犹豫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不是告诉我可以到外面去拦车,既然他去干脆我跟着他好了。于是我跟着他走了出去,不过跟着陌生人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所以脚下的步子也就不那么坚定了,走出不远就看到他正靠在马路对面的栏杆边,我朝他走了过去,不过还是很不好意思,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一向腼腆的我居然会主动和人说话,问了几句后知道他是浙江人,独自出门旅行,也不知怎么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是值得信任的,而且看来旅行的经验满丰富,好,决定了,和他搭伴去凤凰,到凤凰后应该就没什么怕的了,我可以在凤凰待上两三天,然后直接回家,这次旅行也就平安结束了。
拦了一辆的士,谈好了价钱,一百。真快,一个多小时后就到达了凤凰。凤凰之行早在我的计划之中了,一直打算将凤凰保留到烟雨蒙蒙的春季的 ,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下来了,这个季节的凤凰肯定不会很美,我带着点遗憾走近了凤凰。下了车,沿着司机指的道往前走不远,就看见了一座很有特色的廊桥,这就是著名的虹桥,原来虹桥是这样的啊,确实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喜欢上它了,这是我对凤凰的第一印象。我想自己一定是怀旧的人,喜欢古建筑,喜欢青石板路,也喜欢皮鞋踩在木板楼上的嘎吱嘎吱声,而今天我到了这里,一定要找到一家临江的有着木板楼的客栈,倚着栏杆或是窗户看沱江泛舟,那感觉多美,多惬意啊。我们信步走上了虹桥,看两边卖书的,卖首饰的、还有根雕木刻、蜡染装饰品,商品琳琅满目。不知不觉就走过了桥,该先找住的地方啊,初到凤凰方向都摸不清,到哪里找呢,江边的房子不少,我们决定边走边问。一路走过不是没有空房间,就是没有我需要的那种有木楼的临窗房间。不知不觉一条街就走过了,过河吧,跳岩是凤凰的特色,所谓跳岩就是一高一低两排石桩,过河的人就在上面跳着走,满有意思的哦。我可不敢跳,小心翼翼地走在上面,生怕一不小心就掉进水里。好不容易过了桥,运气不错,找到了“风景楼客栈”,感觉也还好,有一间临江的小房间,很适合我住。“那你呢?也住这里吗?”“住这里好了。”还以为他会继续前行,而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呢。
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很能独立生存的,没想到当有人给我安排好一切后,我又开始变得毫无主见了。刚整理好东西,他来了,说是一起出去吃东西,啊,一看时间还真是该吃饭了,都十二点多了呢。下了楼就在客栈隔壁点了菜,到了凤凰血耙鸭是不可不尝的。没过多久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香味,我的口水都要掉下来了,终于尝到了我梦寐以求的鸭子,不过遗憾的是厨师工夫不到家,味道不是很好哦,而且还有点嚼不动。这位新朋友倒是和谁都说得来,在来叫我吃饭之前他就已经和老板娘的一家人熟了,而且还定好了下午去西门峡漂流,老板娘的女儿给我们免费导游。漂流?其实我也没什么兴趣,可既然已经定了就去吧,管它呢。
有车去西门峡,可那位却要打的,看来他花钱满大方的,可我的心里却在打鼓,老兄,AA呢,能不能不那么花钱啊?可毕竟还不熟,这话怎么好说出口呢,算了吧,也就那么多嘛,我还出得起的。不到半小时就到了,买票上艇,我自作聪明的将脚和裤腿用塑料袋包裹起来——水进不去了。这样有个性的创意一定让他在心里好一阵嘲笑,管他呢,我行我素。
第一次漂流心里没底,水流很缓,水势也不大,撑船的大哥嘴可没闲着,当起了我们的导游,引得我们对两岸的山洞好奇不已,说不定哪个山洞就有当年土匪留下的宝藏呢,呵呵。船到一半路程,我们上岸休息片刻,趁着这短暂的休息,那位居然已经麻利地脱掉衣裤跳进了水里,游得像条欢快的鱼,看来喜欢水的男人很多。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确实很年轻,初见他时感觉他很老成,以为都三十出头了呢,现在的他很顽皮,二十八应该是没骗我的。他很细心,看来也很会照顾人,上岸的时候怕我踩不稳还拉了我一把,撑船大哥还误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呢。呵呵,这类型的男孩不是我喜欢的。继续前行,撑船大哥说下面的水流会更急,让我们抓稳,一路过来,原本紧张的我现在一点都不紧张了,觉得水流太小,一点也不刺激,总期待着下一个漂能大一点,可遗憾一直延续到漂流结束。终点到了,船大哥跳下水帮别人摸鞋子去了。而我的那位朋友也跟着下了水,这人真有意思,很洒脱,有点桀骜不驯的感觉,我头一次见到,我见他和其他人都很有话说,怎么对着我就不怎么说呢,我是女生自然不好意思主动咯,可能是他不喜欢和我说话吧。好在本姑娘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人家都说我很好相处,而喜欢我的人却不多,这就是缘故吧,呵呵,我看得开的。
漂流结束,回家才发现露出的胳膊已经晒红了,天啊,这时候我才想起出门忘记抹防晒霜了,真是的,气死我了。
晚上还真热闹,老板娘家包括我和他在内的几位房客以及她表弟家的两位一行直奔“篝火堂”看表演。这样的表演哪个风景区都有,也见怪不怪,本来没什么兴趣的,可他们都去,我也跟着热闹热闹吧,在他们中间我显得格格不入,一来可能是晚上喝了杯米酒的缘故,现在酒劲上来了,人有点晕了,不过路还算走得稳。二来我本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说上几句后就找不到话题了,所以保持沉默。而他呢则和老板娘的小女儿一路上说个不停,那小姑娘才十六岁,可模样满讨人喜欢的,呵呵,男人都喜欢漂亮女人。这路可真远啊,我都觉得走不到头了,我一个人跟着他们晃啊晃的,不过意识还满清楚,我能感觉他始终在关注我,这时他给我递过一瓶“绿茶”,“喝了它可能会好点。”呵呵,我都有点幸福的感觉了,“谢谢。”凉凉的,感觉舒服多了,好象也清醒了不少。
篝火堂到了,原来是个很简陋的圆形场地,已经来了一些人正等待节目开始呢,坐下不久节目开始了,我对看节目从来没什么兴趣,尤其是要自己掏钱来看的。这次也不例外,节目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外是些苗族、土家族的传统节目,有点民族特色而已。而表演的演员也不怎么投入,每天一场可能也没什么意思了吧,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了他们的随意,能好到哪去呢。唉,凑兴吧。晚会结束,我的大脑也彻底清醒了。
回到客栈,在一楼临江的栏杆前坐了一会又和他说起了话,我们针对各自的职业做了一番评价,其中的某些话题让我感觉到了一点点火药味,我们的谈话有了冲突。不说了,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太晚了,明早还要去爬山呢。
五
闹钟响了,五点半。咦?怎么没动静啊,难道他们都不去了吗?唉,我也不想去了,真困啊,接着睡吧。。。。。。“咚咚咚,起来跑步了”晕,还是来了。原来还以为有好几个要去爬山的呢,现在只剩三个了,我不喜欢打退堂鼓,这几天我就这样,已经养成既来之则安之的习惯了,走过跳岩,穿过古城,经过沈从文就读的学校就来到了南华山,真没想到山有这么高,还这么难爬,才上了不到三十米我就腿肚子发软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好不容易到了纪念碑前,这还只是半山腰呢,不上了,就在这停下吧。其实来这锻炼的人还真多,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多是这里的居民,看着他们悠然自得,真是惹人羡慕啊。这里的空气,这里的氛围,让我流连。不一会人就更多了,跳舞的老人已经开始准备了。我们撤吧?三人又沿着来路往回走,在经过小吃店时,我停了下来,独自享用这里的特色米粉——绿豆粉,我对吃不讲究,就图个新鲜,感觉这粉还不错。自己吃过了想着是不是该给他也带点吃的回去呢,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放弃,他的口味好象难伺候,算了,他自己会找地方吃的。
休息了个把小时,小老板又来叫我去赶集了,正好接到同学的指示要我给他带条手链回去,也好,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吧。他对赶集没兴趣,只有我和另一对年轻夫妻去,一行四人包了辆面包车半小时后就到了山江镇,这里人山人海,有很多来赶集的人,也有一些游客夹杂其间。转了一会也没有合适的东西可买,倒是很多围着电视机看节目的苗民吸引了我,看来赶集对于她们来说也如同过节似的,毕竟在寨子里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电视的。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有点酸酸的,老人灿烂的笑使得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显得异常光彩动人,可惜我没带相机,真想将那美丽的笑容记录下来。回家吧,买了几个梨,5角一斤,很便宜的(就算不甜也没关系啊),哈哈,顺便再送几个给他尝尝吧。就在这时,居然迎面碰到了贵州的朋友,那个可爱的小家伙,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啊,呵呵。
到客栈已经十二点多了,他也不在,看来中午是不会叫我去吃饭了。肚子不饿,也不想吃什么。这时下起了雨,雨中的沱江更多了一份迷人的魅力,坐在床上,凝望着窗外的雨,不知为什么一种惆怅涌了上来,我原本就是有点情绪化的,尤其是在这样的雨面前,独自一人,惆怅来得也就有理可寻的啦。我拿起相机拍下了这雨,这水,还有这楼。。。。。。困了,迷迷糊糊的听到敲门声。是他!“我要去张家界了。”太突然了,忽然之间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充斥我的五脏六腑,“怎么就走啊?”话脱口而出,是舍不得他走吗?我也说不清。反正不希望他走是肯定的,至少我希望他能在这里多待一天,然后他去张家界,我回家。“和我一起去吧。”啊,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动摇,我无法决定了,我原本还是够坚定的啊,怎么回事?现在变得游移不定了。“可我已经定好车票了啊。”“退了吧。”他的口气很坚定,我被说动了,可能我早就心动了。“不过我还没机会去买东西呢,沈从文先生的墓也没去看的。”“现在就去啊。”他到是说去就去,放下了东西,就陪我上街了,过了虹桥正准备去墓地,一个小女孩向他推销手里的草编螳螂,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居然请小女孩当起了我们的导游,这小导游还真不赖,她的话把我原本散漫的注意力全集中过来了,关于凤凰,关于沈从文,她说得头头是道,才五年级的学生呢,我都有点佩服她了,班上有这样的学生也是老师的骄傲啊。说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墓地,只是知道沈先生的墓地在南华山下,可并不知道墓地会是这样的,不仅小,而且只有一块不规则的石碑。感觉就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不说还真不知道这就是沈先生的墓。做人识人是沈先生一生的追求,小导游一口气流利地背诵下了碑上的文字,虽然不懂其意,但是能这样完整地背诵下来足见她的机灵和有心。我和他暗自佩服不已。墓地边有一泉眼,里面流出的水清凉甘甜,小小的栅栏外放着一个水杯,是专为游人取水用的,想得真周到啊。我也忍不住舀起来喝了几口,水顺着喉咙一直凉到全身各处,“啊,好舒服啊!”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告别墓地,怀着对沈从文先生的敬意,踏上了回程。窄窄的石板路上不光是行人还有载客的人力车,他还真是善良呢,看人力车的生意不好,于是租了一辆,而且还是照顾那个小女孩的关系哦,她说拉车的是她同学的妈妈。坐上去后我一直不踏实,都不敢将全身重量压到车座上,生怕那位大姐累着,他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慰我:其实他们还指望我们坐呢,我们坐了其实就是在帮助他们。稍微宽了点心,不过还是觉得不舒坦,终于到了终点,我赶快跳了下来,心里舒服多了。然后我们开始找老银号买手链,这个任务有点难啊,我最不会买这些东西了,而且还担心他不喜欢,看了几家,最后看上了一条很有特色的,不过挺重的,居然要180元,打折后也要160,犹豫之中还是他帮我下定了决心:喜欢就买嘛。也是,喜欢就买,何必在乎其他呢。完成了任务,心里还念念不忘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块蜡染,于是找到那家店,很果断的将它买了下来,这是送给我自己的。
回到客栈退房退票,呵呵,又损失35元,好在老板娘人还好,没当面说我出尔反尔。我就是常做这样的事情,总是游移不定,老是担心伤害到别人,也许正因为太注重面面俱到了,所以才会伤到更多人吧。
告别客栈,告别凤凰,乘车到了吉首,等了半小时左右又上了开往张家界的车,一路很顺利,在车上要待几个小时,他还真细心,竟然还买了吃的,我们的晚餐还是很丰盛哦。晚上八点半我们到了张家界找到一家宾馆住下,好好休息,为了明天的旅行做准备。
六
他有早起的习惯,七点刚过就叫我起来了。准备一下,我们出发了。车站有车到张家界风景区,很方便而且只要8元,40多分钟就到达了风景区。刚下车就有几个当地人围过来对着我们说个不停,意思就是可以当我们的导游,还可以管吃管住。对于这样的人,我毫无耐心可言:对不起,我们不需要导游。没想到他们呢还是缠着我们,实在是烦人啊。买好票,可以游两天,没想到风景区有这么大,可我没时间啊,明天必须回去。于是我提出建议:我游一天,明天你继续吧。他没说什么,但看得出有点不高兴,看到他不高兴了,我也不舒服,可明天是必须要回家的了,我也没办法。
检票真奇怪,居然还要按指纹,感觉怪怪的。随着人流我们进了景区,先去哪呢,因为没打算来张家界,所以根本没查过这里的任何资料,可以说对张家界我是完全陌生的。于是我们决定跟着一队旅行团的人上黄石寨,昨天刚下过一场雨,景区里也没有感觉到热,有点湿湿的感觉,导游说平时这里的气温也比较高,太阳也能伤到皮肤呢,而今天我们的运气算好的了。听到这,我又感觉到了点点兴奋:看来我的运气确实不赖啊。上黄石寨就是不断地走台阶,直到最顶端。爬山是我最不喜欢的运动,可总是不可避免的要爬山,今天这山能走到顶吗?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而且我还背着个大包呢,什么东西都在里面,一点都不轻松,相反他的包却显得很轻巧。唉!我越爬越喘不过气来,他呢则不是跑就是跳,感觉超级轻松,没一点喘气的意思。他几次提出要给我背包,可我才不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东西当然要自己背咯,所以几次都婉言谢绝了,还很自信地强调:我能背得动。上到一半,我已经全身湿透,感觉自己已浸泡在汗水中了。不过我这人有一点好,开始可能有点勉强,可越往前就越来劲,这时的我不断给自己订目标,当一个一个的目标都被甩到身后时,我全身都充满了动力,所以快到终点的时候我几乎是和他一起跑着前进的,包也不再是我的负担了,它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呵呵,好奇怪哦。在跑步前进的过程中他几次拉起了我的手,感觉有了非常坚强的依靠,有了他我也更加有动力了。终于登上了黄石寨,顶上是一座楼,上楼照了“到此一游”的纪念照,我想那照片中的我一定超级狼狈。
然后我们围着山顶转了一圈,这时的我们完全放松了,说着话,看着风景,虽然话不是很多,但感觉关系融洽了不少。说起来我们也还只认识两天半而已,而现在已经熟悉了起来,我也当他是朋友了。至于他怎么看我,我也不在乎,应该也不坏吧。呵呵。
走下山实在没力气了,还是花钱体验一下高速缆车带来的舒适与快捷吧,排队,上车,很快就到了山下,坐上旅游巴士又将我们送到了景区门口。这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了,而我们居然还没吃东西,其实这也该怪我,一点干粮都没准备,我也习惯了这样,经常忘记吃东西,不吃也好象没什么影响,可今天我却觉得尤其对不起他,害他跟着我饿肚子了。好几次他都问过我要不要买点东西吃,可山上的东西太贵,我都拒绝了,可没想到我不吃他也不吃,看,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呢。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采纳刚才那位老人的建议:顺着金鞭溪走出风景区,也只要一个多小时嘛,那时候再去买东西吃。说走就走,有了目的,我又有了动力,一路跳跳走走,感觉越来越轻松,尤其是刚开始的那一段路,设计者匠心独具,修建了不少石桩,或长或短,或高或矮,或方或圆,距离也和我们迈出的步子差不多,所以一路上感觉特别有意思,我留意了一下,基本上所有走这里的游客都踏上了石桩,这也算得上注意力转移的有效手段吧。
说是只有一个多小时,可我觉得不止,一路上我问过好几个人,打听距离出口还有多远,我喜欢这样,做到心里有数,这样才能很好地控制时间。其实7月应该是雨季,溪水应该很急,可今年却有点不同,雨水不多,金鞭溪的水也少,但是水确实清,他可是特别喜欢水,见到水就忍不住要去触摸一下,比起他来我显得太拘谨了,放不开。所以很多次都是我在一边看他在溪水中享受那份清凉与舒适。唯一一次我们一起走到桥下,他几步就跨到了中间的石块上,而我呢小心翼翼地迈着步,生怕脚底打滑,可没成想还是踏进了水里,一瞬间就感觉冰凉的水进了鞋子:啊,鞋子进水了,倒霉。我的惊呼和脸上沮丧的表情引起了他的误会:不要哭哦。呵呵,他以为我要哭了呢,虽然心里确实不舒服可还不至于到哭的地步啊,想到这,我忍不住一阵偷笑。
走了约莫两个小时,我们终于到出口了。坐上旅游巴士十五分钟后就出了景区,然后乘车回市区,今天的旅行就到此为止了。其实我要回去是铁定了的,可我真的不愿意连累他也玩不成,所以还是和他商量要他继续,可他固执,居然决定送我回家,哈哈,怕我出事?不过看他那坚定的样子,我肯定是说服不了他了。吃过晚饭,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上网吧玩了玩,我原本是打算玩到上火车的,可没想到他还真细心:开个钟点房,洗洗澡,休息休息。嗨,这还真是个好主意,说起来今天确实够疲劳的了。于是他又带着我买了不少晚上吃的东西,然后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个把小时,就在他的照顾下我也平安到了家,不过可苦了他了,还要坐13个小时的汽车回家,而且还因为我打乱了他原来的安排。不过他很会安慰人:本来我也是没有计划的,走到那算哪。哈哈,是个好人。
后记
旅行结束了,故事也到此告一段落。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可没想到老天爷却是这样照顾我,让我一路上遇到了那么多的好人。而最好的还是他,我和他会有故事吗?现在还是未知数,留待时间来告知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