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0月3日,下午4点左右我以二百五十元的价钱坐上一辆鄂 B十六吨的大货车到叶城。当时是两台车一齐出发,两台车的司机均是青海人(回族),上车没多久我就觉得后悔,为什么要坐青海人的车,我应该坐新疆维族人的车,因为我是过新疆,坐维族人的车会方便一些的。没有办法即然上了车就听天由命吧。和我坐一辆车的是一个四川达县到阿里做地盘的女人(她叫陈贤菊),现在下山回家。另一台车坐着的是一对夫妇也是四川人,但他们是包工头,比起我们俩有钱得多。
两辆车开出没多久我坐的那台车就暴了肽要换备肽,用了40分钟换好了肽,晚上 9:40分又开始赶路,当我经过班公错的时候已是晚上,什么也看不见了,不过就算让我白天去也没有什么用,因为现在已经是深秋班公错上边的鸟都已飞走了。晚上11:00我们来到了日土,谁知道我坐的车又有一个肽漏气了,司机要补肽,我们就索性在这里吃饭了。晚上12:30补好肽后我们又出发了,车一直开,我坐在车上一直没有睡觉。因为坐在车上我这样睡不是那样睡也不是,很辛苦,我很想睡但怎么样也睡不着。凌晨 3:30当车开到多玛的时候司机对我们说我们今晚在这时过夜,说完他们就丢下我们不管了。原来是与我们同行的另一台车也暴肽了,明早要换肽修车,所以今晚要在这里过夜。我们两人在漆黑的夜里找地方住,下车时我什么都看不见,因为这里没有电再加上今晚没有月色。所以我们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小便,后来老板出来了骂我们说这是他店门口,后来我才知道这家是青海人开的旅店。没办法当时我实在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有跟着阿菊,她对这里好像比较熟悉,只见她顺着烛光走到一家店的门口去敲门,没一会儿有个女人拿着蜡烛来开门,她不用问我们是做什么的就一直带我们穿过几道门来到一间房。说:“单间 20元/间。”我一看这情形就马上说:“都这么晚了,反正睡不了多久就天亮,我们俩睡床吧。”阿菊也答应了。当时我是兼贵和觉得这鬼地方不值20元一床。在床上我想:这情形怎么这么像古代的武侠小说描写赶路的人风尘朴朴地来投栈的经过?还有这里会不会是黑店呢?我们会不会睡到半夜给人宰呢?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浮动着。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因为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4号早上我被一阵的嘈吵声给嘈醒了,看了看手机原来还未到9点,原来这家我心目中的黑店住了很多司机和坐车的人。人的嘈吵声、开门声、叫声......使我不能再睡,于是我起床了。早上才看清这家店都算大,原来这里昨晚住了这么多军人,这不是黑店。那时天刚亮,外面还很冷,所以不想走出旅店,但看到窗外司机已在修车了。原来昨晚另一辆车有一个肽漏气再加上我们那台车换了两个备肽,所以今天一共要补三个肽。在等司机补肽时阿菊告诉我她上一年在这里干过工地,帮人盖房子,所以对这里比较熟悉。这里的旅店几乎都是近年才盖好的,以前这里只有几个小茅房供过路的司机食宿。这家旅店的几个四川老板以前在阿里是做小姐的,现在有钱了就在这里开了个店。如果当客人需要的时候她们还是会做的。
吃过午饭后我们继续前进,这次两辆车都没有什么事可以一直开,我们经过界山大板时司机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反应?我说:“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他说:“这里海拔有6000多米,他感到有小小的不舒服。”我就说:“我才不信呢,你骗人,我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你的车上山,这里海拔哪会有这么高啊!”他又说:“因为我们一直都是走在5000多米的海拔上,所以是你没有察觉,这里的海拔不像在内地从平原上高原,现在我们是一直在高原上行走啊!”我想了想没错,他讲得有道理,他我一直不相信他有不舒服。过了界山大板后就到了窑岔口、甜水河,在死人沟司机停下来吃晚饭。这就是当年修路时死了很多解放军的地方,内地的人传得这里很神,但我觉得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刚才经过的没有什么分别,只是这里多了几间简陋的帐房。在这里司机去吃饭,而我们俩就没有吃,因为这里除了快食面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们选择了不吃,然后一直下来就没有再停车吃饭了,因为也没有什么地方有人家可以停下来了。这天晚上车一直在开没有停,我只能在坐着睡,睡一会就醒一会,其实也没有怎么睡过。天刚亮,我们就来到了三十里营地。
作者:park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