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遗踪篇之——庞统祠
初识庞士元,还是在我年少之时。记不清是在哪一部书籍上了,而今细细回忆,应就是三国志一类的。年幼之时的我酷爱阅读,尤偏爱历史题材一类的小说,或许是因为由于我对理性知识的背叛,亦在或是我生就有种文人放荡的,且又感性化了的成分在里面。因此正史一类庄严且又偏于理性严峻的典籍与我无缘,到是那些真假掺半,故事与典故混淆的史类书册,就诸如三国之流的,每每都能引出我的无限遐想,以及渴望阅读下去的兴趣。
基于对这种历史小说的钟爱,年少的我,脑中已就勾勒出了那一个个鲜明的形象。于他们的生平事迹亦能了如指掌,落凤坡、五丈原、定军山,每一处我亦都能清清楚楚的忆起,并讲述出那一个个发生在那里生动的,精彩绝伦且又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又基于对这种幻想的强烈冲动,最后升华为渴望般的探索与追寻,于是对着我的老父软磨硬泡一番。老父亦是半个文人等身,于是又把大手一挥,背起行囊上路了。碍与精力与财力,老父对于出行的路线选择上苛刻了点,最后择来择去,就定在了本市的,离我居住的城市大约就有十七,八公里了的白马关上。
一双白色胭脂马,一座圆不隆冬的古坟。泥塑出来的黑不漆漆的士元像,正就是那时我仅存的残破记忆了。
“少年纵情山水间,不知愁。”而今呢?汽车颠簸在了崎岖盘旋的山道上,忽打乱了我此即的沉思,亦搅散了我方自理出的那一点点童趣的回忆。有马,有坟,还有泥巴像。
这一幕幕的情景在我脑中最后的闪过,眼前又恢复了那绵长的,一望不尽的盘山道来。已是深秋时节,窗子由里及外的轻哈一口,亦能凝出一道薄雾般的水气来,蒙蒙隆隆之中,将我的视线重又拉扯了回来。禁锢在了这片由烟焦,体臭,各种气息混杂着了的车厢内。
本就不甚开阔的车厢里,此既颠簸摇摆,更显拥挤不堪,好在我内心之中早有了一片广阔的天地。任而思绪在幻想的疆域上游离驰骋。
脑中早以不复眼前的种种不堪,身在车厢,精神魂魄已自回归到了千年构架出来的时空当中。就好比老僧坐禅一般似的气定神闲,安然入坐。。。。。。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一声沉闷的吆喝,将我募然的又拉扯回到了现实当中。“到白马关的那两位,在这里可以下车了。”我谔了一下,随即又向窗外眺望了一下,已是将近下午与黄昏的交接时分,一抹凄艳的残阳,映照在了这片荒山之上。“到了,动作快点。”又是一声吆喝,声音铿锵有力,似又有些生硬。在众人一阵迷茫的,且又惊诧的眼神之中。我穿插着身子艰难的向前挤去,偷眼又望了一下子窗外,我突很能理解他们眼神之中包涵的意味。
下车后,随行的助手已自伫立在了道旁,呆呆的望着远处的山峰发起神来,从他的表情里我看见了失落,看见了一种对荒凉事物的感慨与惆怅。
深秋肃杀的气氛,在这荆棘丛生的山陵之中,合着西天的晚霞,以及满山零落纷飞的残叶,便洒了整个山头。一步趟在路上,落叶沙沙的作响。 此情此景少了几许初游时的欢快,多了几分悲凉的景象。我扪心扣问,“这难道就是我所要探寻的,这难道就是我所要追求的?” “放着大好的生活不去享受,偏偏跑到了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在我助手的眼中,我分明看出了几点这样的含义。
脚下的嘈杂一刻也不停的演奏着,麻丝丝的直乱人心。沙拉沙拉的,伴随着这种节奏,我突然想要做诗,可又偏偏一时间憋不出来。那就吟吧!
“ 士元死千载, 凄恻过遗祠 。 海内常难合, 天心岂易知。英雄千古恨,父老岁时思 。苍藓无情极, 秋来满断碑。” 这是一首自幼能咏诵的陆游的一篇《鹿头山》过庞士元墓。
此情此景,到真能映出诗中的几许凄恻之意,从诗中的末一句上推断来看,陆游也是在秋时游历到此的。一念至此,仰望山前。一条盘山道,尤自崎岖。陆游在前,我在后,千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依旧是追寻着先辈的脚步。如果时空可以倒流,我想我与陆大师或许还能不期相遇,携手共同畅游一番,那又该是番什么样的景象。
就这样,脚下踏着交响,心里又想着陆游,前行的道路似乎显的已是不在那样的乏味和单调。
前行的道路并不平坦,处处布满了艰难与障碍,本自原计划今夜寄宿万佛寺内,却因庙内师傅不收留外家人的一在坚持原则下,无奈郁郁的放弃。
天色将暗,助手的眼中已遍是堆涨了不满、埋怨、与后悔。他当初听完了我对于白马关典故的讲述,一时兴起,匆匆与我结伴而来。不料却是这番的景象,庙里的素斋,清淡之极,怎么也提不起我们的胃口,心中装着的那许多事一时间在我脑中翻搅个不停。重复之前提到过的一个问题,“这真就是我所想要探寻的吗?”饥饿,白眼,甚至做好了露宿山头的准备。我这又是为了什么?咀嚼着口中的青菜一时难以下咽, 望着庙堂里稀稀拉拉的本就不多的人众,当中穿杂着我们唯一的二位游人。尤为醒目,也尤其另人感到有些别扭。
入夜,侥幸觅得一处栖身之所,在几经交涉下,最后还是我方做出了让步,一口价三十元整。这里的民风秉承了川西的淳朴,少了几许变通,多了几分的原则。
躺在空空荡荡的客房里,翻来覆去,灯影憧憧。反射在了四壁的粉墙上。窗外一缕月牙,已悄悄的寂寂挂上了树梢。
没了赏月的雅兴,冷风一吹,四野荒凉,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犬吠。但我知这时是万万不会在有游踪至此了,又或许有,千年之前的陆游冥冥之中,穿越时空向我走来。冷月孤山,唯我俩一古一今的苦游之人,跨越时空,权做无声的交流。
交到酣处,我不知不觉中已倒床进入了梦香,梦中似又梦见了古人,大袖飘飘,气宇非凡,向我召唤。
“南柯一梦”也不知那梦中所梦见的,究是陆游,亦在或是庞士元。
翌日一觉醒来,脑中只剩依稀昨夜梦里残存的片段。一捧冰水糊在我的脸上,并没使我感到清醒多少,我实在觉得太疲乏也太劳累。出门后冷风一吹,侵入体肤,神志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目的地距此尚有一段距离,中途偶有来往接客用的摩托车,我望了望身旁助手那张已是被寒风,亦或是疲惫折磨的毫无生气,且面无表情了的脸庞便咬了咬牙,“上车。”
一路颠簸飞驰,耳旁的风声虎虎。道旁的野草丛中,枝条摆动。不知怎的我就又想到了陆游,也是在这寒风袭人的清晨,也是在这条路上,陆公一步一喘的艰难行走着,满脸的疲惫中却透着一股拧韧劲。从古到今的文人多趋与文弱,别说强壮了,就连康健都成问题。 诸如我等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终日伏案桌前,快走已就算是最大运动强度了的人。望着望着,我的嘴角不知不觉中又凝出了一丝的苦笑。陆公啊陆公,恕我不能陪您走完这余下的山路了,待士元墓前再会。。。。。。
目光离开了山道边的野草丛,仰望天边的白云,心中又升一奇怪的想法我们这些酷舞文弄墨的人,当真细胞分子的组合体中掺杂了何等奇怪的因数,不爱运动,却偏偏来此做马拉松似的大拉练,安于享受,却又偏偏要跑到这等的荒山野地来。远离了舒适的温床,明净的书桌茶几。这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念至此,募然回首,双目似又在找寻千年前的那个人影。耳畔却只有风声,无语。无语,我似又突然明白了,答案就伏在我的心中,念由心生,念由心生。仅此一念,便支配,支撑着我们不辞辛苦的来到了这里。对不?陆公,我内心默默的想要问他,野地依旧无声,似乎已代表他默认了。
故地重游,自古文人文章中及此都会多了几分伤感的味道,而我呢。庞士元的墓地此既已就静静的伫立在了我的面前,它已不在是从前的那个它,而我呢,亦已不再复从前的那个我。
望着那已是被围成碉堡状的,巨石块磊成的墓园。我更多的是惊讶,惊讶它的变化,尤记得当年来此是何等的残败不堪。而今彻底翻新一遍,到使我险些刮目相看。我欲找回童年记忆的缩影,在此却变做了无尽的苦思回忆,它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大的我都不敢相认,而它呢,我的老朋友,你还记得我吗,我茫然的望着它。
墙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平平则则的城墙,显的是那样的大气与规整。到符了庞冢原应就有的那种氛围,只不过这道工序留给后辈子孙来完成的,而今想想,总就是显的不那样的自然贴切。又好在建筑这道墙外围的设计者,品位当真不赖。一道石墙纯选用了石木料砌成。至此我到又有些开始为它庆幸了,它的运气当真也不坏。比之那个前些年报道的某某名山,修建巨型电天梯。钢筋构架作践山水要幸运的多。
脑中已想的太多,懵懵懂懂的不知怎的就闯了进去。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任而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它的内在本质却总还是保留了原来的本色,就好比我等,任而岁月的徒迁,却还始终保留了童年一颗未泯灭的心境,虽然在它的外表上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亲近山水,亲近历史人文文化的那种感情基调却依旧完好。“陆公你同意吗?”念叨着,我又再次想到了陆游。
士元休要怪罪与我的偏心,只因你的坟隐在太深处了。我依稀记得园中原来的结构,坟是搬不走挪不开的。踏着晨风进了故园。没直抵墓冢。而是负手先在园中四处的游荡,故地重游,找的就是这种感觉。
墓园而今设有游客路线指引,然我等之人却何需指引,纵迷茫才最好。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依着仅存的记忆,慢慢的开始四下里走动。不知不觉中路过了好几处地方,而这些地方似乎与我现在多少都有些生僻,在也找不回原先的记忆了。
一处是张飞殿里的塑像,一处乃就是梅园。似乎与此二处印象皆不太深刻,庞士元虽与那张将军一朝为官,然而身份地位自是不同,我始终怎么看也不明白究为何要在此设一偏殿供奉张飞。那张飞似也有些茫然的瞪着个眼,那样子似又在对我等说,“别看我老张与此落魄,真正风光的却在俺阆中那嘎瘩地呢!”是啊阆中才是他最佳的归属。我们一行三国路线的起始点位于此处,而最终的终结点,恰又就是定在阆中,在此先与张将军相会了一番,冥冥之中,我不知这是否算不算的上是种缘?
梅园的大门清早尚未开放,因此我不得而知那当中的梅花是已怒放?在我的记忆当中,诸如带花带园字的地方,应就属闲人隐士等该所有,一处园子载设在这儿与之是否般配?不过转而又一想,士元自追随蜀主刘备之后,余生戎马。然却也自才学兼备,文人等身,古来军师想必也是爱读书的。如此一想,如此的格局布置到也不为过。
途经一处破损的石门之类的东西,这里我需多废上笔墨来说说。关于这处残断遗留似的建筑物之前我有看过一篇因其而生的争论。有人说它是汉厥,亦有人说他是清代的贞洁牌坊,区区不才,不知汉厥应为何物,但可想那定是很久年代的先前产物了。而那清代的所谓的什么贞洁牌坊的,在余秋雨教授的一篇专就此书写的文章当中却多少做过一些了解,知道那是清代为表妇女夫亡,誓就终生守寡不在改嫁的人所立。现在想来那年月的封建礼教思想当真有些荒唐,而用在这里更显荒唐。堂堂的墓园怎么会凭空冒出个清代女人的牌坊?有也该是先前的,汉、三国的啊!我不知庞士元生前是否已取妻,就是要守寡怕是也轮不到清代的女人吧!显见这个说法是有些站不住脚的,与情与理,汉厥的那个说法都应更为可信一些。
说完了又烦劳了一大圈,中途助手不断的为其沿途的风景拍照留念,他不能将景物铭刻在脑中,既而转化为文字,那将其拍摄下来总还是可以的吧,也不知是基与什么情绪,他所拍摄的地方,多为带点沧桑意味的。就如汉厥侧的那坐碑廊。
这里有历来名人游历的提诵铭刻与此,寻摸着我便又看见了陆游,却又意外的还发现了一位。此人非同一般,他正就是清康熙皇帝膝下的人称十七阿哥的果亲王允礼,我不知其做官时的为人怎样,不过一首诗却写的当真漂亮
“白马关前拜墓祠,清秋正值晚晴时。风云大泽悲龙凤,日薄深林杂鹳鸱 尽瘁两朝堪报主,未成三计竟舆尸。二公志节高千古,细读新词动景思。”好一首七绝拜祠偶提,看来这位小阿哥也是喜欢山水历史文化的,虽说文人之中未必都好,但是起码他在文化人格上应当不坏。听说为官之时,曾主修过不少的文化遗迹,皆与三国有关,不知这是不是又应了他们家族的传统,他的祖先清太祖努尔哈赤正就是个三国迷,对当中的行兵打仗,运筹帷幄尤感兴趣,而对于当中的几位极其善用计谋策略的大师们更是推崇备至。那当中自然也就又少不了庞士元了!
方才脑中想着陆游,而后又挤进一个张飞,在到如今又多了个果亲王,还有努尔哈赤,本自说着人物,说着历史典故,却不知怎的,又扯到了三国上来。三国啊,三国看来你我的缘分当真不浅,从小到大,在到今。。。。。。
脑中想着三国,面前竟也就慢慢浮现出来了三国,不知什么时候我已步入了正祠的大门。
穿过几间厅堂,士元啊,士元,你我终就谋面了。一间厅堂里放着他的单塑,却另有他与诸葛孔明的合塑,也不知是哪个没有眼力架的后生所为,他怎么就看不出,看不明白这其中的别扭呢,都说文人相倾,这一龙一凤就是那么好合的来的吗?如好合,那士元当也不会刚腹自用不听阻劝的贸然出兵血溅当坡魂归天上了,看来这古今但凡文人,智者,都又有些个性脾气在里面,不仅拧,还倔,还强。你说横的我偏就竖的,或许这就是他们人格中的一点小小缺陷,在或许也不能说是缺陷,只是与常人不同般的罢了。由此在联想到那陆游和我,是不是也都有点外人眼中的缺陷,哪点不对劲似的,否则为何踏破铁鞋的觅寻来此,对了还有那位果亲王,放着大好的故宫不呆,大好的亲王府不坐,却跑到这荒郊野地来,当真也是不是犯了些什么毛病?
就这样想着,一时脑中又有些觉得混杂冲突纠葛不清,诸葛的塑像看着看着也就越发的不顺眼了。“得老哥,您与那张将军一般的该呆在您的定军山,我在不久后的将来既就会来看你的,你现在急个什么劲啊?”
一路终究清净不得,冥冥之中,在想这是否又是宿命的安排!
“久违了,我的老朋友。”面对着身前伫立着的,正刻汉靖侯庞士元的墓冢碑,我轻发至于内心的一声呼喊。
清晨的一缕曙光此既透过云层微微的照射了下来。墓冢看来便稍稍的也有了一丝生气。
它还是老样子,冢身上的青苔藓草依旧环冢茂密覆盖,墓旁的那两匹分列着的白、胭脂马,也依旧以其亘古不变的姿态,守护在了灵墓的两旁。
那似在对人预示着一个悠久而古远了的传奇故事,那匹白马应就代表刘备当年所骑过的那匹了。而那匹胭脂马应为士元之坐骑。在我还很年幼之时,游历与此,曾静静的望其发呆,脑中幻想着由那两匹马儿引出来的传奇故事。回到家中,似有所感悟的一气呵成的写出了一篇《白、胭脂马赋》文中尽用“望潸然泪下,依稀仿若看见了战鼓雷鸣的惨烈景象。”诸如此类的煽情描写,为赋新词强说愁。
这正就是那时候的我,而今呢?而今我重就又站在了它的脚下,耳边却在没有了幻想般的战鼓雷鸣,也没有潸然泪下的感触。有的只是一些杂乱的,连我都自理不出个头绪来的思维。
少年时代的懵懂转至了而今诸多的疑惑,诸多的不解,诸多的问题。动辄为什么,为什么。是啊为什么。我不禁又开始有些疑惑了。方在来的路上之前,我尤自苦苦的在思索一些自身觉得很古怪的文人价值观,而今我却又要开始思索了,又要开始疑惑了。谁叫这里发生的太多,沉淀的太多,而又留给我往昔回忆的太多呢!
为什么有人说此处的墓碑只为一个空壳形式,而真墓在距其二公里处的落凤坡。如此一说,尚且可信,但为何又说那里也不是其真坟,其落马之处应为雒城。。。。。。
一时间史家众说纷纭,在此我不想就其多做发表议论。我只还想要强调的是,正史未必全对,而野史也未必就皆为凭空的捏造和杜撰。鲁迅先生曾就说过,“野史有时比之正史可信。”
也许是处于我的偏心和骨子里的赞同吧,我竟然对此说法始终坚信不移,况就退一万步的来说即使有其捏造的成分在里面,也捏的好,捏的像,捏的深入人心。史上民间究有几人,成天捧个正史,游离在其枯燥乏味的文字间?到是那些民间说书艺人,以这些历史为蓝本撰成的故事,将那些历史传播到了民间,灌输到了每一个人的脑子里使其接受。 罗贯中的出现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此公一部洋洋洒洒《三国演义》把个三国历史唱成了古今绝响,试问世间若无三国之类的故事,现究有几人知晓三国时代的风云起伏。大不了顶多编进历史教课书中同一些史上的无甚大波的朝代一样,空刻上去几个名字而已,那到真可谓严谨了。
一念至此,眼前的景物竟又变的有些抽象般的空灵,且就当它是座空坟吧,愿士元在天有灵能看见其后人的一番诚意。本就为幻想而来,而今踏幻想的飘渺而去。也许这里真也就不能算做一处严峻的历史遗迹,只该归为三国故事的一块缩影,谁叫其掺杂的传说因数太多呢。
捧过三国的书本,读过三国的故事,而今却又将自身置立到了当中。三国那瑰丽的传说每一处在我眼前凝成一个亮点,串联起来依次闪过。
落凤坡、点将台、八卦阵。一条古驿道的开辟与恢复将他们而今又复连在了一起,这些小说章节故事里的景物本就该是完整的。
驿道直对正大门,比直的延伸了出去。延进了深山,延进了荒丛。这条路陆游当年应是踏过了的,果亲王应也不会放过,而今试看荒草掩径,荆棘遍生的道路,当真还有几人曾在走过?
但是无论如何我是要走的,究其繁复的论述可能又会引出无尽篇幅的典故传说,以及我的浮想来。只就简略的概括一下吧
落凤坡,那个罗公笔下,庞士元尽忠之处。换马沟一个所谓的小说家笔下杜撰出来的地方。庞士元究是否在此与刘备换了马匹,现在已是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最好还是相信了的好,如若不然,这士元的忠也做不成了,成为了争论的焦点,受尽后人的猜疑。
落凤坡旁有一庞统血衣墓,据说是刘备为其亲选俯北看南,也不知这说法是否又能站的住脚,总就觉得有些前后矛盾,但我还是宁愿相信,说过了,只是为寻一种虚渺空灵的境地而已。
至于张飞点将台,以及那座八卦阵,在此我也不多做笔墨铺设,前者自又是典故,后者我总还是带些莫明的排斥情绪,庞公的墓葬,怎么老有诸葛先生您的掺合啊。士元在此“鞠躬尽瘁了,死而后已”了,您的尽忠地离此还远着呢,五丈原啊!
三国的一龙一凤,我是满偏爱与凤这边的。龙魄太大,只手遮天,罗公与此有些偏心了。不知陆公,允公你二位意下如何,毕竟同都是文人嘛!
带着满身的疲乏,带着满身的劳顿,驿道的尽头,我倚靠在士元的墓碑上,轻抚着碑脊。欲做诗,又欲沉思,思什么?陆游?文人哲学?亦或还是三国? 脑中顿时又处在了一片混沌,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事物,混杂在了一起。不得以,乱糟糟的,现今在忆,就连自己也觉得满离奇满荒唐的!
这亦在就或是我们所要寻找的,所谓历史现今双重构架出来的,心中那种飘渺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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