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早晨,天微有小雨。五.一也曾报名参加“探路者”组织的户外活动,因大雨而放弃,这次开车去,就无所谓了。将露营装备放入后备箱后,开车来到位于花园小区的“探路者”门市前。只见先到的朋友们,正在忙着准备装备,给山地车打气,骑士们一袭专业装,漂亮的头盔,焕发出勃勃生机,年轻真好。顺便说一句,此行先到江油的亮洞子,然后到让水扎营,六位骑自行车前往,余下的两辆汽车自驾伴行。
探路者的小贾告诉我同行的还有我的一位邻居,我分外高兴。可是当一位国字脸的漂亮高大的小伙子来到我面前,热情地叫我陈哥时,我一时愣在那里,快速扫描,搜索记忆,大脑好像被格式化了,非常尴尬,不知所措。幸好小老弟一点都不怪我,给我许多提示,“我想跟你学二胡,你说我再长大点多”,“我有三个姐姐”……。哦,记起来了。也难怪,那时他还不到十岁,一晃二十多年,变化太大了。真是有缘,大家又走到一起来了。
我们边开边停,在青莲镇德政坊前等齐了六位骑士,他们骑行得非常快,零星的小雨和阵阵大风都没有阻挡住他们的前进步伐。一见面,他们就纷纷摆起姿势留影。我的头都被吹痛了,他们一点事都没有。特别是比我只小几岁的老胡,真是不简单。说来有缘,上次老胡背着大包爬九顶山回来,正好与我们乘一辆车,还曾经攀谈过。
亮洞非常奇特,洞口开阔,一面向石壁里凹进,往前缓行,眼前突然一亮,一股耀目的阳光透过石孔扑面而来。这就是“坐井观天”了,恰如其分,还真有一点味道。再往里寻,就有点分不清东西了,大家都把电筒、头灯打开。我也把摄像机开到了夜视档。灯光所及,看得见白白的图像。进洞不远,洞口突然缩小不及半米。因无准备,故未再深入。
如此一块秀山美景,自然又被敬佛的看上了。洞前有五百罗汉堂,虽然不大,大部份罗汉都只能排成三排,但泥塑工艺还行,特别是描金的一点也不含糊。我们在庙里订了斋饭,又加了几个荤菜。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大家决定外出走一走。过小亭,洞壁卵石重叠,乃苍海桑田的佐证。出大门,只见门上书“亮洞”二字,原来大门在此。两座还算雄伟的石狮成为我们合影的衬景。转过小径,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我们来时曾经在此徘徊几次而不得要领的地方。顺着山路,我们来到洞顶。此时山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得树枝上下翻飞,眼前一片翠绿,煞是好看。压官小老弟俊美的吃相也进入了我的镜头,他略带羞涩地将面包藏到背后。好在以“警察”为首的几位还没有好饿,不然凭压官娇小的身材,一定不是那几位的对手,而面包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压官得以幸免,而山上的桃子却没有那么幸运,有几位(不点名)身手敏捷的老弟,不顾折一罚十的禁令,借着腰包的掩护,折得桃子若干(不能彻底坦白了)。据亲口品尝了的LD讲味道很好哦。
一点过,大家围在了一起,面对丰盛的菜品,不知那位担心吃不完浪费。看着几位骑行半日,早已存货不多的小伙子,担心是多余的。就连我都叫LD帮我转了两次碗呢(中碗)。
出亮洞,兵分两路。我们两辆车很快就到了让水河边。停好车,才两点过,不忙,侦察一番再说。河岸两边有四、五家农家乐。河面上有几十支游船。我们沿河而下,寻找合适的扎营地。只见河堤内的浅滩上一些青年在搬螃蟹,这下不得了了。先还是比较斯文,只在岸边搬弄石头,但在下水吃大螃蟹的鼓动下,纷纷脱鞋下水,一展天性。这一下蟹子蟹孙可遭秧了,小张大呼小叫,小贾查而不抓,小钟俘敌最大,压官两手开花,小杨战果累累,我在岸边擒拿。小柴更是惊呼按着一个大的!我为了抢下这难得的历史镜头,给他来了个特写。一尺多深的水,他两手一丝不动,凝神静气,那一刻的时间好像停止了。水瓶沾着水了,他没有动,像排雷士兵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几分钟不行,小陈又上前增援。最后……不要问了。有结果我会不告诉你吗?还好,小柴一点也不气馁,接着也有不小的收获。天色不早,我们返回扎营。也不知道几位靓小伙,以什么招式,硬是将河边的一群小女生手里的水果骗到了手。
订好了晚餐,我们开始扎营。网名叫山中狼(不是中山狼)的小陈是最为勤快的,当然值得表扬的还多,买柴的、洗菜的、洗螃蟹的……,我喃就不进行自我表扬了。搭好帐篷,余老师最先小憩,传出的鼾声真假至今存疑。我们几位躺在马架子上(去农家乐搬的),翘着腿,听着汽车音响中流淌出的柔慢的萨克斯,远山隐隐、碧水如镜,真是爽啊!大家海阔天空一阵神吹。值得一记的还是两位朋友名字的由来。一位原来的名字谐音对未来职业不利,改为今名。一位母亲怀起他时未及晚育,备受官员刁难,使其先天不足,故愤而望子压之,遂得其名。我一下就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等到小张、小王从成都赶到让水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我们都吃了稀饭,等他们一到就开始烧烤。篝火点了起来,烧烤架里炭火通红。特别的小刘将细细的竹签,穿过薄薄的豆腐皮,两边都不漏半点竹签出来的技艺,着实让人佩服不已。,一件啤酒成了表演节目的催化剂。赢家喝酒或表演节目。以什么方式决定输赢由双方决定。于是哥俩好的、剪刀石头布的、打棒棒鸡的。最优雅的是什么猜美女拳的,小张以杨丽萍似的婀娜多姿的扭动赢得了大家的喝彩。当有人唱起大家熟悉的歌时,都不约而同地一起合唱起来,场面十分热闹,就连平时难得一见的萤火虫也赶来凑趣,直到子夜一点过才尽兴而卧,真让人难已忘怀。
一大早,就有人起来搅局了。这一晚无风无雨,温度适当。比起在四姑娘山上那一晚露营的经历那简直是好多了。拖了片刻,起来收拾好装备,饱饱地吃了一顿早餐,就渡河去爬小匡山了。
小匡山不高,却因为是当年李白读书的地方而大大有名。天气阴凉,最宜登高。山路蜿蜒曲折,不一会就走得冒汗。稍停片刻,山风一吹,热汗立马遁形。不到一小时就上得山顶。山上照例有一座庙,不过供的可是李白李夫子。LD为了让犬子能沾点老夫子的仙气,能有点“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气概,敬香叩拜,很是虔诚。只是在亲自动手去燃放鞭炮时,当响起的一瞬间,还是因惧怕而抱头逃离。山中狼在大家的要求下,跳了一节像跛鸭一样晃动的舞蹈,我也没有来得及问明白舞蹈的名字,山中狼看见此贴不妨告诉大家。而小柴在合影时的向左向右前进的造型也是很帅的。守庙的老人告诉我们旁边的山上有一个点灯台,李白读书时用的。以前每晚都要亮灯,后来地质队的人把灯拿走了,只留下了灯座在那里。我也知道那只是个传说,但我宁愿相信有那一盏为学子们照明的神灯。
下山那就更快了,大家一路歌声不断。当走上公路后,不知谁开头喊起了一二一,立马汇集了一半人马,山中狼举着“游者部落”的队旗,迎风舞动,队型虽然男女混编,穿戴五颜六色,有点杂牌军的感觉。但那整齐的步伐,高昂的气势,还是让老乡有些惊诧,以为精神病院的围墙破了。不过大家确实非常开心。
上得游船,雨就慢慢的下起来,江面上泛起淡淡是雾气,山影蒙蒙,真有点漓江的味道。两艘游船连在一起,我们自己撑船,这首尾却很难配合得好,你左一蒿竿,我右一蒿竿,都争着当船头。看来团队精神同样适用于撑船的。时断时续的细雨,时不时洒向静静的水面,溅起一个个的同心圆。头晚上没有吃完的烧烤也搬上了船,我们一边打着跑得快,一边吃着不劳而获的烧烤(谢谢几位烧烤大师了),那份满足和惬意硬是不摆了。一位卖豆花的大嫂,撑着一只竹筏,竹筏下面绑扎着用编织袋装着的泡沫块,那白白的豆花,油炸酥脆的青豌豆,色香味俱全的诱惑是很难挡住的。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烧烤已填满了肚,午餐也就免了。
回程很快,LD开车很是保险。一到城边,就下起大雨,也不知骑行的几位是否躲过了大雨。
25日晚上一起游玩的部分朋友又聚在一起看摄像机拍下的片段。LD用红外摄像偷拍下我在烧烤桌边大吃烧烤的特写镜头,画面太近,面部肌肉运动幅度就偏大了,吃像也就显得有些不雅了,把各位看客笑得是前仰后翻。好在带子在我手里,为保证不扩散,维护本人的光辉形象,回家后立马在编辑影片时删除了有严重政治错误的内容。顺便告诉各位看官一句,如果发现有摄像机对着你,一定要记住“笑不露齿,食要藏脸”的格言(不好意思,后一句是我加的)。不然一旦成为历史,又不能够像我一样操刀删去,那你就只好留芳百世了。切记切记。
不说了,还有好多好玩的事,下次再告诉你哈。
2004年6月3日完稿于静思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