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杭州回上海,从沪杭高速长安出口下,到海宁盐官观潮。
海宁潮,天下闻名。然我等并不知潮水在午到,去到盐官时已人散流稀。幸海宁人杰地灵,文人辈出。静庵先生王国维的故宅就在观潮公园不远的盐官镇上。驱车前往,一段泥土路,以为误入他途,向前缓行,方发现电杆上书“王国维先生故居--》”。转入村巷,一幢粉白宅院现于眼前,这就是国维先生赴京前的旧宅。
房子分为前后两进。前庭有天井,数植梅花。积漏青瓦,檐下阶石,皆现旧色,似乎先生故宅并没有经过过份的修缮。前堂有先生塑像一尊,颇现威仪。跨入后厅,古色家具分列两旁,东西厢房有简陋陈设。庭柱似乎停立已久,略显陈旧。过后厅,左转上楼,有睡房三间,窗户向海,风习人爽。厅后有小花园,古井一口,甚为清冽。高墙青瓦,一碧蓝天,几株绿树。似乎这朴实的宅院也透露出先生的“静庵”品质。
出盐官,奔海宁峡石而去。此为海宁县治,人烟兴旺。寻访良久,始在河边菜市巷访得诗人徐志摩故居。说为故居,实非志摩出生之处。此宅为徐老先生为志摩与陆小曼新婚所营造的新巢。虽也是砖木结构,却处处现出大户人家的奢华。
房子经过重修,除了框架上还是原来的风格,已找不到当年的痕迹了。屋内一些陈设,也是重置之物,并无可观之值。只是廊下有一陆小曼照片,挑眉娇醉,惊为天人。难怪一代诗人会为之倾倒。
海宁地方平坦,但并无特别之处,何以文人辈出?余设想,盖因“交通”二字。海宁物流频繁,人民见多识广,又得海潮天景,对培养有灵气有思想的文人是确实重要的。
作者:xiefei19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