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
又是自然醒。格尔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让老酷觉得格外灿烂。
2800米的海拔高度没有影响老酷和小船的眨眼,更没有影响他们的食欲。老酷坐起身来,回味着昨天吃过的碗装酸奶,味道真是不错,只是价格有点贵,一碗两块,西宁街上的只要一块三。昨天睡得有点晚,吃过晚饭以后,逛了逛格尔木街景,又在昆仑花园广场的露天大屏幕看了几集猫和老鼠才回宾馆。
随着几声咳嗽,小船也醒了。小船可能感冒了,在西宁的时候就有点症状,老酷也没太注意,到了格尔木,好象有点严重了,总时不时地咳嗽。老酷问她:“你没事吧?”“没事。”
洗漱完毕,老酷歪靠在床头,叼着香烟看小船梳妆打扮,心里隐隐有点担忧。“今天,咱们的旅程正式开始。”小船却一身的轻松和兴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你看,我有酒窝。”见老酷没反应,拿着一个小瓶走过去:“来,我帮你抹防晒霜。”
小船继续在房间梳洗,老酷出门找车。这次出行前,老酷对小船说一起去青海湖,小船欣然同意,到了西宁,青海湖没去,塔尔寺也没去,老酷提议到格尔木,小船没说什么就跟来了,似乎彼此间早就有了默契——目标是拉萨。
格尔木的客运管理实在不怎么样,到处是拉客的人。去拉萨有两种车可以选择,一种是宇通客车,卧铺,昨天老酷试了试,好象改装过了,不够长,躺不下去也坐不起来,尽管价格便宜,坚决不坐。另一种是小车,车型一般是桑塔那,每人收费二百六、二百七左右。老酷打算找个小车。
到了宾馆服务台,老酷说明来意,服务员挺热情,很快联系好一辆车,还帮助买了两个氧气袋。
十点钟吃过早饭,提着行李下了楼。车是一辆老款桑塔那,旁边还有一个拉客的,谈好价钱,每人二百六,到拉萨付,开车的是个藏族人,留着一头挺酷的长发。同车的还有一个人,在拉萨做生意的。路过一家超市,下车买了两大瓶水和两大块巧克力。到了格尔木西郊,车不走了,拉客的说还能坐一个人,等拉满了再走。等候的时候,去上了一趟厕所,又到旁边的药店买了点去痛片,据说可以减轻高原上的头痛。老酷和小船都准备好了,但车还是不能走,还没拉到客人。开车的司机好象被拉客的控制,拉客的不让走,他就不敢走。又过了二十分钟,拉客的过来说换车吧,正好有两辆新的桑塔那。到了这一走,老酷小船也没有其他选择,只好听拉客的摆布。车确实是新车,两辆白色的桑塔那还没上牌照,三男二女还有两个吃奶的小孩,加上大量的行李,其实已经很满了,开车的是河南人,新买的车准备去拉萨开出租,带着老婆孩子,可能想多挣几个钱。又经过一番折腾,老酷、小船还有那个在拉萨做生意的,加一个河南司机一辆车,另外二男二女二小孩另一辆。
与其说坐在车里,不好说埋在行李里。十一点多钟,车发动了。
格尔木收费站,收费五元。
随着汽车发动机转速的提升,刚才的不快渐渐散去。拉萨做生意的那个中年男人,坐在副座,偶尔也和老酷小船聊聊天,小船不停地问这问那,显得挺兴奋。
老酷他们坐的车,开始的时候跑在前面,那个生意人不停催促,老酷小船倒是觉得应该安全第一,让司机慢一点,正好可以看看昆仑山的景色。另一辆车可能觉得慢了,没多久就超了过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过了一个山口,车没停,老酷小船没看清这是什么地方,只看到一片的经幡。
又开了一会,另一辆车停在路边,原来是他们在路边方便,老酷这辆车也停车方便了一下,继续前行,依然走在后面,前一辆车又不见了踪影。
看到一个路标,五道梁 八十公里。又向前大约十分钟,远远地看到一长串大货车停在路边。老酷反应了一下:坏了,车祸!
果然是车祸。就是同行的白色桑塔那。开车的司机骂了一句什么。把车停在事故车的左边。
司机和副座的生意人都下了车,车上只剩下老酷和小船。老酷也想开车门下去,小船拉住他:“你不要下车!”因为她看到公路上躺着的女人和一滩鲜血。小船紧紧抓住老酷的手腕,小船的长指甲让老酷感到一阵刺痛。
作者:wx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