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1年11月16日晚5:27~2001年11月18日早9:08分
地点:小九寨沟(龙须峡)
人数:8人
名单:NICKMIT(领队),LINN(通讯兵),共产党员( ),A(财务),BRDG,HEMO,袋袋,春雨。
行走路线:上海——杭州——白沙村——逃票山——售票口——白沙村——逃票山——龙须峡——龙须山(龙须庵)——临安——杭州——上海。
费用:196元/人
内容:
此次出游原定计划的人数为14人,11.16日上午,在一切都已安排好的情况之下人数锐减至8人,一些原先由个人分担的物品没了着落。幸好领队NICKMIT沉着冷静的将缺少的公用装备扣在了小A的脑袋上,并且明确指示必须对指派任务回答“办妥了”。在此压力下,很快解决了突发问题,队伍仍然按原计划进行。
11.6日下午5:05分,各队员准时在上海火车站南站集合,准备乘上5:27分开往杭州的K827,此时小A同学怀里揣着12张火车票仍坐在赶往南站的出租车上,并且还在试图安慰无法将她按时送达南站的司机,丝毫未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5:12分,小A同学背着背包晃晃悠悠的走进南站,被迎面找出来的HEMO一把抓住,HEMO扯下小A的背包大喊一声‘快跑,去退票’小A 这才噼里啪啦的跑到集合地点,掏出火车票。欲退4张,一看售票处人山人海顿时就傻了眼,这排队肯定来不及啊~~ “抓4个人上火车啊“领队这一嗓子把小A 喊转过弯来了,于是·#¥%—* &*(@…… 终于在5:24分踩上了火车,折腾半天坐下之后,小A居然还美滋滋的告诉BRDG:退票还挣了2块大元!!!
一阵混乱之后,大家纷纷从包里掏出吃的东西藉由食物的传递开始了第一轮交流,领队NICKMIT毫不吝啬的拿出了一袋面包,八宝粥塞给BRDG和小A,不一会儿桌上就堆了不少东西,袋袋和春雨是经验比较丰富的队员,桌上的零食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当他们了解到库存还有更多食物时,感慨的将这次的行程评价为“腐败之行”。BRDG,HEMO,A毫无经验,只顾埋头吃NICKMIT的东西,暗暗觉得占了便宜。HEMO被大家发现竟然斗胆穿了双皮鞋,审问之下才知道他早上喝水把运动鞋搞湿了,虽然HEMO本人很坚持的认为穿皮鞋也没事,可是大家的鼻孔大概都出了点问题,传出来一片哼哼声。
7:20分火车到了杭州站,临下车的时候,小A突然听见NICKMIT偷偷的对LINN说了一句:“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并且顺手拣走了吃空了的八宝粥罐头(小A和BRDG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才知道在火车上的那一顿吃,给NICKMIT和LINN这两个小资的装备减轻了不少份量)
一行人走出杭州火车站,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不时有人惊讶的说“呦,只包儿重来莫佬佬。” 浩浩荡荡的来到出租车排队处,准备坐车前往杭州的排挡街—东坡路,先腐败一顿再进山,NICKMIT在杭州呆过三年,因此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谈好了车价,8个人连带8个同人大的背包从火车站到东坡路,20大元,简直美翻了。
7:30分到了东坡路,满街的海鲜小吃把大家谗坏了,放下东西之后点菜的点菜,喝茶的喝茶,LINN和A趁这档空,还去拐角的公共厕所花2毛钱上了一趟杭州茅厕,感觉跟上海的大相庭径,就是收费便宜点儿。(应LINN要求写上这段儿)
8:00,大家已经就绪准备吃饭,上了一盘糖水番茄,一盘醉蟹,一盘红烧茄子,LINN看见醉蟹笑容满面,差点没把腿盘上桌,夹起一只就啃了起来,半天没顾上说话。转眼间又端上来一盆黄黄脆脆拇指大小的不明生物,该生物一上桌,LINN就显得异常兴奋和着急,显然舍不得嘴里的螃蟹,又怕落在人后头,哎~~~~只怪妈妈生的不好,比别人少了一张嘴。
该生物显然是受到大众欢迎的,HEMO头一个夹起来看也不看就塞到嘴里,紧跟其后的依次为LINN(终于腾出空来了),BRDG。这几个人你一个我一个吃的高兴,共产党员找来服务员一问才知道是蝉蛹,吐~~~。共产党员和小A打死也不愿碰一下那东西,看那几个人吃的咔嚓咔嚓的,直到现在也没想通那东西怎么能吃???
末了,上来了田螺,蟮筒,老鸦汤和海花汤,还有一盆椒盐土豆,椒盐土豆一上来就见了底,此时袋袋和春雨购物回来,赶上了后半餐饭,对于蝉蛹,一人试吃了一个,并不觉得甚好吃,这让共产党员的心里颇为安慰,觉得没漏过去什么好东西。袋袋还从汤里捞出一个圆球状带毛边的古怪东西,问能不能吃,小A很肯定的告诉她是猪眼球,吓的袋袋一哆嗦,然后那只被认定为猪眼球的海花划着弧线摔到了骨盆里。
9:20分,腐败完毕,付了150元饭钱,买了2瓶可乐,8个人打了2辆车去杭州西站,大约花了50元钱。
9:40分,NICKMIT在杭州西站被N多个小车司机包围住谈价钱,随时都有被硬架上车的危险,
9:50分,一辆依维柯以250元从杭州直接到龙须沟白沙村的标书中标,这个价钱超低的发包价格让NICKMIT得意了好一阵子,因为后来从当地的村民口中得知,从来也没有那么便宜的包车价。队伍没耽搁多少时间就向终点站挺进了,一路上车子颠簸的厉害,车里的人也兴奋的厉害,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接近目的地的时候,从车窗看到了星空,那些星星好象刚洗了个热水澡,搭了条湿毛巾出来乘凉,一颗颗透亮透亮的,蛊惑的每个人都想将手伸上天空,揪他一把。
11:20分,我们到了白沙村,等所有的人和背包都下了车,拿出手电,目送着车子开走以后,黑漆漆寒冷彻骨的夜色告诉我们,真正的露营体验开始了。
村民都早已休息了,我们只能自己找宿营地,走了十几米,在一条小溪边找到了平地,大家将背包撂下,开始整理地面上的乱石,一切整理妥当后,支起了2顶帐篷,在支第三顶的时候,碰见了问题,地上有一个大坑。于是春雨同学又开始找新的宿营地,他很快在小溪的另一边发现了一片竹林,里面有很宽阔的平地,于是大家又开始拆帐篷准备过溪,就在这个时候,NICKMIT大喊一声‘流星!‘,我们抬头一看,果真有一颗极亮的流星由东向西划过天空,哦~~流星!流星!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流星,兴奋的久久望着天空傻笑了半天。BRDG抬头慢了,没瞧见,一个人在岩石下面嘟了个嘴,生着闷气。
11:40分,HEMO背了2个背包,绕路到了对岸,NICKMIT和BRDG抬着搭好的帐篷过了小溪,还爬上了1人高的岩石,袋袋丈着有头灯,可以手脚并用,也跟着爬上去了,LINN和小A怕丢人,坚持不肯绕路而行,只好靠HEMO在上边拉一把,HEMO的力气出奇的大,小A刚被他一拉住手,还没蹬腿就直着让HEMO给拽上了岸,就觉得嗖一下子风吹下去了,人就已经站在岸上了。晕晕忽忽的踩烂了农民的菜地,用手扶了半天也没扶起来,只好把头一低,离开了作案现场。
12:30分,帐篷都已经搭好,在大家搭帐篷的时候,春雨和NICKMIT已经烧好了开水,大家端着咖啡和热汤,觉得暖和了好多。。。有这样默默奉献的好同志,大家都感动的流下了口水。
1:00了,该休息了,山上的温度很低,HEMO,BRDG,小A 听从NICKMIT的建议,每人带了2个睡袋,又穿了厚毛衫裤,即使这样,仍然在半夜的时候感觉到阵阵寒气透上心头,迷迷糊糊的睡睡醒醒~~~~~ 共产党员在这个时候充分体现了党的作风,不怕吃苦,随遇而安,没几分钟就打起了呼噜,BRDG也在后半夜对共产党员作出了呼应,一个晚上呼噜声此起彼伏,搞得大家哀怨的不得了。凌晨4点左右,气温果然如NICKMIT所说,降到了最低点,穿上毛衣,仍然觉得浑身不对劲儿,恍惚中都好象觉得自己就要被潮湿的泥土抽光了热量,变成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11.17早上7点,大家陆陆续续起来,个个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唯一的话题就是‘冷‘,袋袋一个人睡帐篷,纵使睡的是加厚的睡袋,情况仍然不好。BRDG更是走运,大清早去洗脸的时候又一脚踩到了水里,湿了个透,滴滴答答跑回营地,坐在地上晾了半天,鞋也没干,最后找了个塑料袋把脚套上,穿上鞋走了。在这个早晨整个队伍最牙痒的有三个人,共产党员首当其冲,因为大家都睡不好,天气太冷怪不得谁,但是可以怪打呼,要是共产党员不是整夜都呼噜不停,天气也不会这么冷。另外两个人,就是NICKMIT和LINN这两个小资,同志们啊,辛酸啊,大冷的早上,正哆嗦着呢,这两人抱着条羽绒被跟你说,‘哎呦,热死了,你们怎么会冷呢?真奇怪~~~~’
10:30分,天气晴朗,将背包寄存在村民大娘家里,带了准备中午吃的食物,我们出发了,今天的任务是逃票进龙须峡,向老乡问清楚了逃票上山的路,我们自己摸上了逃票山。领队NICKMIT给每人发了一个小口哨,并且约定一长是问路的意思,回答一长是此路不通的意思,回答三声则是此路可以走,而遇到了危险或者麻烦,就以短而急促的哨音通知大家。这真是一次很有意思的旅行,我们几个没有经验的新手吹着哨,美滋滋的跟在后面,心中涌起了十四五岁时,背着糖果要一鼓作气爬上铁臂山的那种冲劲。
上山的路很顺利,春雨同学往前探了一两回路,找到了村民开出的土路,有些地方虽然路很狭窄,扒着树枝草根也能过去,不觉得怎样危险。
大概11:20分左右,我们到了逃票山的山顶处。为了不走过头,我们打算自己找一条下山的路,只要绕到售票处前几十米处,就算大功告成了。一行人站在山顶,等往下探路的共产党员回应,小A趁这时候上了一回厕所,吸取了天地之间的精华,觉得元气大增,虽然差点掉队,但也算是不枉此行。
大约10来分钟后,共产党员在下面吹了三声长哨,我们便开始往下走,共产党员在最前面,春雨和袋袋紧跟其后,再来是BRDG和LINN,最后是A,HEMO,和领队NICKMIT。下山的路开始难走,坡度呈45度左右,潮湿的泥土不结实,很容易滑倒,只能采取抓住树干,灌木等较为结实的植被呈之字型慢慢向下移动的方法来行走,领队NICKMIT不停的在后面告戒我们,身体必须保持三个点接触地面或树干,并且移动的时候,先确定下一个落脚点是否结实,松散的泥土随时都有可能滑脚,抓到手里的树根也说不准是不是结实,我们在这样的山路上缓缓下行,连大气都忘了喘。半个小时以后,下行的路越来越难走,而且早已经脱离了村民开出来的土路,地上开始出现厚厚的枯叶,几乎挡住了路面,更难下脚,不时有人滑倒,幸而每个人都很爱惜自己的命,个个手抓的牢牢的,就算滑倒,最多也是大脸冲下,形象差点儿,生命没啥危险。树上的藤蔓满身是刺,纵然手上戴着纱手套,还是扎的满手是刺,藤蔓相互缠绕的程度,比相象的要亲密,要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得花很长时间,我们常常是被藤蔓挂住衣服,一分心,摔倒往下滑,再一把抓住藤蔓,扎得哇哇直叫,站起来,数数衣服上破了几个洞,再接着往前走,
走完1/3的路程以后,新的问题来了,往下的路都是石块,大大小小,参差不齐,而且都是浮石,轻轻一碰就会滑下山坡,这一新的情况是由共产党员的受伤而发现的。当时BRDG,LINN,小A,NICKNIT,HEMO,都刚刚走进乱石堆,尚未预估到石块的杀伤力,BRDG一脚没站稳,踩松了一块约20公分的石头,当时所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石头就飞快的往下滚,刚来得及喊一嗓子“小心——”就听见下面的共产党员一声惨叫,中招了~~那一下打中后腰,共产党员半天没缓过气来。这可把大家吓得不轻,走路也越加小心,可是仍然有石头不断的往下滚落,没过几分钟,BRDG又踩落一块脸盆大的石头,直向春雨同学砸去,春雨同学背对的石头,根本不知道有这一出,这回大家喊的声嘶力竭“石头啊~~~~~~”只见春雨同学跟演电影似的,猛一回头,看见石头,立马抓住颗碗口大的树,蹭一下就挂树上了,那石头随后就到,也砸在那棵树上,春雨同学也算是逃过一劫,吓得半天没敢下地,袋袋在下面急了,赶紧说你们谁也别动了,错开了走,等我们走过去了你们从另一边下来,后面的人就地坐下,再也不敢动了。BRDG和LINN也只好做在乱石堆上,时间一长,LINN脚下的石头开始慢慢的向下滑,眼看着一块脑袋大的石头翻了个个儿,要向下滚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LINN躺平了一伸退,硬是把那块石头给钩住了,嘴里还嚷嚷着‘下面的人快点走,上面坚持不住啦“然后就摆成了个‘丁’字型。就在LINN拼命想保护下面的队员的时候,BRDG同学又犯了第三个错误,他也坐不住了,一把抓住棵树,没料到那是一棵枯树,这就又滚下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去,说也怪了,那石头好象都张眼睛似的,光往人身上跑,只听见袋袋在下面”哎呦“一声,也挨了一下,当时就把手打麻了,抓不住了,幸亏共产党员在边上,一把就把袋袋拉了过去,才算没事。
以后的路就是连滚带爬的下去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坐在石块堆上蹭下去的,HEMO的屁股被石头搁得哇哇直叫,说打死我也不坐在地上了,不过只要不死还得坐。为了安全起见,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拉开5-10米左右,所以最后那段路,只能自己靠自己走完,LINN同学后来告诉我们,走着走着把鞋摔掉了,看来看去发现前后都没有人,只好把心一横,解下裤腰带挂在树上,爬下去把鞋给拣了回来,倒也由此发现了一个下山的好方法,靠着根裤腰带,第三个爬下了山。
最后一段根本就看不出路的样子了,队员们开始坐下休息,悲观主义情绪开始弥漫。连长和指导员(NICKMIT、共产党员)义不容辞的担负起了开路的任务。NICKMIT在前面用脚踩身体压,共产党员用树棍打,终于从茂密的灌木丛硬是开辟出了一条通道。
快到山脚的时候,我们看见了停车场的一角,纷纷认为成功在望,很是高兴,加快了脚步,胆子也大了许多。2:15分,终于到了山脚,到达的顺序先后为:NICKMIT ,共产党员,LINN,袋袋,春雨,BRDG,A,HEMO 。HEMO认为应该给自己加经验值了。
大家坐在马路边上不愿意动弹了,袋袋和春雨两个人都穿着抓绒衫,满身都是草种子,活像2只小刺猬。正当大家满心喜悦的时候,听见领队NICKMIT从前面晃悠回来了,慢吞吞的说,‘报告,这里过去走大概七八分钟就是几个小卖部,再往前走五十米左右就是售票处。。。’!!!·#¥%—@#$%%…… 我们竟然没有绕过售票处???!! 没啥说的了,就剩下心碎了
2:35一行人在公路下面吃开了午饭,NICKMIT烧了一锅夹生的饭先把大家给喂饱了,再正常发挥了一锅好饭把自己也搞定了。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还是留在这里继续逃票,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4:00我们走公路回老乡家里,15分钟后,已经在老乡家里喝起了热茶。哎~~ 4个小时=15分钟?
袋袋和春雨去菜市场买回了牛肉和蘑菇,借老乡的厨房烧起了牛肉汤。
5:15 我们下到小溪旁,升起了篝火,喝上了牛肉蘑菇百叶汤,晚上找柴火不方便,只找到一棵老树根,老树根着起来不容易,我们只好向大娘家买了一捆柴火,小A捡了一些枯叶,一下子把火烧得旺旺的,添上柴火,将从老乡家买的红薯包上铝箔扔进火堆,大家坐下来烤起了火,第一批红薯烤出来以后篝火里已经有了木炭,我们将木炭拨了出来,放上铝箔,开始烤肉肠吃,大家玩得又开心又尽兴。柴火烧完的时候,NICKMIT提议再去买一捆柴火,小A和LINN坚决不同意,坚持要自己拣柴烧,好不容易逮着玩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呢?两个人爬上爬下东拉西扯,净找来些小树枝,眼看着火渐渐变小,一会儿就半死不活了。还是共产党员干脆,拖来一个老树根,才把火给救了过来。火一旺,大家的精神又来了,由LINN做裁判,玩起了杀人游戏,春雨同学在这个游戏上受了打击,总是在第一轮就被杀死,这个游戏还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安定团结,致使兄弟相残,爱人之间相互猜疑,增加了人民内部矛盾。
10:10今天已经很累了,该休息了,大家纷纷收拾东西,将篝火浇熄,回到了大娘家里。袋袋有了前一天晚上挨冻的经历,想也没想,就睡在了大娘家里,其他的人不死心,还是准备在大娘家的水泥地上睡上一晚。NICKMIT看BRDG和小A的帐篷有点儿单薄,便出面借来了袋袋的帐篷,这一借反倒生出了事端。HEMO跳出来要一个人睡,说共产党员打呼噜实在太响,NICKMIT又不同意,鉴于前一天晚上的温度,一个人睡会更冷,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小A同学发扬了相互友爱的精神,跑到楼上睡觉,捐出了两个睡袋,总算平安无事。
10:40分,大家都已经休息了,小A和袋袋躺在厚厚的棉被里,又舒服又暖和的大谈人生~~~还有……呵呵,很多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的水泥地上发生了一件让人气愤的事情:连长和指导员偷偷的开起了小灶,煮了一大锅的骂辣汤——还有粉丝和牛肉呢!
11/18 早上8:30 大家都已经起床了,小A和袋袋睡的死死的,大娘上来拍门,把两个人叫了起来,袋袋一边嘟囔着宁可不吃饭,也要多睡一会儿;一边慢吞吞的穿着衣服。LINN居然还在大娘的家里洗了个半冷半热的澡,出来的时候皱着眉头,象是褪了层皮。收拾好东西,大娘已经为我们烧好了热腾腾的早饭, 就着阉菜豆干,我们吃的浑身热乎乎的。
10:24分,我们又一次向逃票山出发了,找一位向导是很好的主意,可惜向导如今也在市场经济的熏陶下变的善于涨价,NICKMIT认为我们其实能够找到正确的路线,因此我们放弃了和向导讨价还价,自己上路了。
NICKMIT和HEMO做为先锋小队,先出发了,袋袋和春雨又一次逛了菜场,其余的人倒光了大娘家的热水,带着2大瓶三大罐各种饮料进山了。我们沿着昨天走的路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吹哨,等待探路先锋的回应,但他们始终没有声音,走到岔路的时候LINN,BRDG,小A,共产党员四个人停了下来,等后面的袋袋和春雨,也等前面的NICKMIT和HEMO的回答,因为一直都没有探路先锋的消息,队伍在这里陷入了混沌状态,不知道该怎么走。LINN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喝起了茶水。正当大家开始商量该怎么办的时候,耳朵尖的LINN和小A听见了NICKMIT和HEMO说话的声音,于是大家又是喊又是吹哨,但仍然没有回应。百般无奈的我们开始设想种种可能,也许是掉沟里了?也许是走的太远了?也许是故意躲着我们?为什么要故意躲着我们呢?难道我们能够自己找到他们?对了,路标,他们说不定做了路标!大家开始低头找可能存在的路标,小A没花多少时间就在LINN的屁股底下找到了一排石头,摆成了一个箭头状,哦~~粗心的LINN竟然坐在路标上还没感觉,真有他的。
我们顺着路标所指的方向向前走,又找到了第二个路标,这使我们确定了行走路线,刚想加快脚步赶路,就发现NICKMIT和HEMO靠在一棵大树下乐呵呵的抽着烟~~~~原来他们一直都在看我们,为了让我们能自己找到路标,故意不出声,也够毒。。哦不,也够用心良苦的了。。。
11:57分在一个老乡的指点下,我们一点弯路也没走,直接进了龙须峡的半山腰。大家很欣慰的坐在一起休息,抽起了烟,要说这收费的地方管理就是不一样,立马就有一个穿工作服模样的人摸出来,制止了我们的吸烟行为,并且要求我们离开乱石滩,回到安全的石阶上来。小九寨沟果然没让我们失望,一路的风景的确有它自己独特的味道,可惜多了许多人造的景观,这边多了个竹楼,那边多了个悬梯,给人的感觉,多少打了点折扣,像是拍婚纱照的新娘子,个个都搞的不像自己。
山上的村民出售各种山上现有的资源,野生的核桃拉,草莓拉,无花果拉,蝎子果拉(类似杏仁的果子),竹子做的各种工艺品啦,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大写照。小A和春雨买了两把金钩子,是一种野生的植物,主要是吃径里的甜汁,据春雨同学说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找了好多年,一直都找不到的一样好东西。因此虽然大家都认为很涩嘴巴,不好吃,可他们两个人还是很坚持的吃下去。
1:00我们在山路的拐角出找到了一张石桌子,就坐下来开吃午饭,春雨偷偷的为大家煮了面,辣的袋袋喝了一大袋袋的水。
1:40吃饭完毕,我们继续向山上走,在小瀑布底下照了第一张合影,眼尖的LINN还在小溪里捞起来一只番茄,想也没想就和小A分着吃了。没走几步,看见一个买野猪肉的阿姨,大家谁也没尝过野猪肉,就买来吃了,打听之下知道这山上有野猪,野兔,甚至还有豹子和老虎,这里的村民经常上山打猎,厉害的很。阿姨的家住在山上的龙须庵,海拔高度大约在1020米左右,并且家里就是面向东方开的门户,这让我们很惊喜,因为今天晚上有狮子座方向的流星雨,我们可以借住在阿姨家门口的水泥地上,看流星雨啊。
这下大家谁也不往上走了,赶紧下山赶坐5:00的公交车上山顶吧,一行人拖拖拉拉买买东西吃吃零食,在3:30分下了山,一到山下的售票处,共产党员,BRDG,小A立即洋洋自得起来,分别在售票处的标价牌前摄影留念,美的直冒泡。
在山下并没有找到能送我们上山的车,我们准备先回大娘家,再做其他打算,路上经过昨天逃票未成功的下山点,看着眼前陡峭的山路,大家都有点不相信自己从那上面爬了下来——最后一段是山溪冲出来的滚石坡,高10多米,坡度70度!NICKMIT发表了评论:“假如我们往左或往右偏一点,就准备哭吧。两边都是峭壁”我们于是又在那里照了第二张合照。
4:00找到了一辆小乌龟车,刚刚好可以挤下我们,回大娘家那上背包,又去菜场买了些菜,就包车去了山顶上的龙须庵。
5:00到了龙须庵找到了住在山顶的阿姨家,5:20我们做在了阿姨的家里,烧着炭烤起了火,今天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明天一大清早3:00,我们就要出发开始回上海了,大家纷纷决定再吃一顿好的,山上没什么可吃的东西,我们想了半天,决定腐败一只土鸡,于是花60元钱买了阿姨家的一只鸡,等待吃饭。
6:00拉,熏肉、野菜、土豆和香喷喷的鸡汤端上了桌,两天没吃好东西了,每个人都盛了满满一大碗饭,开吃了。饭吃到一半,才发现大家都是眼大肚子小,开始吃不下去了,眼睁睁看着那只鸡还剩下好多就都说吃不下了,领队NICKMIT坐不住了,这鸡可是够贵的,万般无奈之下,他开始实行强制措施,‘谁都不许站起来,吃,好歹把鸡给吃了’在他的循循善诱下,大家又撒开了吃了不少鸡,总算也对得起这只鸡了。看看差不多了,NICKMIT允许大家离坐,去炭盆烤火,可怜的袋袋撑的连腰都弯不下去,只能直着架在小躺椅上摸着肚子说撑死了。
吃饱了,也暖和了,流星雨要1:00左右才开始,等着也是等着,打牌把,HEMO,BRDG,共产党员,春雨,小A,NICKMIT六个人打起了‘大怪路子’HEMO,小A,共产党员一路赢到了底,杀得NICKMIT他们片甲不留,真痛快,哈哈。
这边6个人玩得热火朝天,另外2个同学却冷得够戗。袋袋钻进了袋袋,早早的去了苏州;LINN更夸张,穿上了:毛衣、厚棉运动衣、羽绒服,且还在不断的喊冷~~~
11:00分NICKMIT拿出了事先在网上下载的星图,做起了准备工作,春雨和小A按照星图,找起了星座。两个人都是半懂不懂,只好先确定方向,慢慢分析。
11:13分,春雨找到了双子座,双子座像是一个长方形,高高的挂在天上,隐隐约约的。
11:19分NICKMIT找到了北斗七星,春雨同学在北斗七星上搅和了很长时间,因为北斗七星实在太小,看不真切。
11:41 分第一颗流星由东向西划过天空,亮的刺眼,身后拖拽的白色尾巴,燃烧了好些时间,漂亮极了。我们赶紧搭起了帐篷,睡在地上,望向天空,等待更多的流星。
12:35 流星开始渐渐增多平均每十几秒就有一至三棵划过,有的快,有的慢,有的亮,有的一闪就不见了。我们躺在晶莹的星空下,看着一条条划破天空的白线。度过一生中最美妙的时光,这是跟心焊接在一起的,永远永远。
1:00,BRDG和小A在帐篷里睡不住了,太冷拉,他们想起了屋子里的碳盆,于是爬出来偷偷的将炭盆拖到门口,睡在躺椅里烤着炭,舒舒服服的接着看,不一会儿,出来尿尿的HEMO也加入了烤碳队伍。
1:30分,小A和BRDG享受够了,想叫大家出来一起烤火,却发现“呼噜噜”的声音已经此起彼伏。。。大家都已经睡着了,太累啦。
2:45 BRDG和小A把大家喊了起来,NICKMIT 烧了一大锅牛肉粉丝汤让大家去去寒气,好准备出发。
3:58分出发去临安,从车窗望出去,还是能看见流星,算了算时间,还来得及赶上7:00多的火车。
5:30到了临安汽车站,发现十字马路中间停了一辆大吧,一问才知道是从临安去杭州的,临安的司机真行,停在大路中间拉客。
5:40分长途汽车从临安开往杭州西站,车子里面暖和的让人只想睡觉,加上一个晚上都没休息好,大家都昏睡了过去。
6:40分,车到了杭州西站,一出站NICKMIT已经拦好了2两出租,我们坐上车,直奔火车站。
7:00到了火车站,NICKMIT将气罐塞到袖子管里,带领大家进入了火车站,一进站,就听见治安人员说,检查拉,女的往里走,男的到那边登记身份证,BRDG是个黑户,什么证件也没有,听见这话吓的直冒汗。我们的队伍马上停下来,堵住了入口处,治安人员眉头一皱,‘这么多行李,堵在这里干吗,走走走。。。’ 就把我们给放过去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把NICKMIT和共产党员给拦下了,,兴许是长的很可疑吧?
7:18分,我们踩上了杭州---上海的 K822,一到车上春雨同学倒头就睡,其余的人开始吃剩余的东西,想来这次出行的确是有点腐败,剩下的食物还装了满满的两大袋!小A趴在桌子上很认真的做着帐,把所有花出去的钱记得清清楚楚的,这孩子别的也没什么,就是这点挺好的。
9:08分火车准时到达上海,在火车前照了最后一张集体照后,送走了春雨同学,大家继续往外走,背着大包小包的我们好象又达到了兴奋点,高兴的像是头一次来上海的山里人,开始说胡话,什么上海真大拉,打工不知道容易吗,村里的老王什么时候来接我们拉之类的,莫名的兴奋。。。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我们彼此很开心的挥挥手,说了再见。再见,无论以后会不会再见,这些人,这次出行都会深深的烙在每一个人的记忆里。
我们一起走过了,一生中最难走的一条路。
作者:nickm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