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中国和挪威合作建立堂安生态博物馆时,挪威生态博物馆馆长约翰·杰斯特龙先生曾感慨地说:“堂安侗寨是人类反璞归真的范例。从这个寨子的实物细细品味,完全可以证实它的历史悠久性。这里有着深远的历史科学价研究值,有着侗族旅游资源开发价值和人类保护价值。”现在用这句话来评价今天的堂安,依旧不失为一个客观而公正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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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安位于肇兴以东7公里的山腰上,是一座只有160多户,800多人口的侗寨,是中国和挪威合作建立的世界上唯一的一座侗族生态博物馆。由于历史上侗族没有文字,因此,堂安到底建于什么时候,从书本上已很难考证了,但据当地侗族长者口述,堂安已有700多年的历史了。
“侗寨有三宝,鼓楼、大歌、风雨桥”,堂安也不例外。高高的鼓楼矗立在寨子中央,格外醒目。在侗族村寨里,鼓楼不仅仅是一座建筑,也是人们喜爱的集会和议事的场所。更多的时候,它是一个浓缩的精神家园,有了鼓楼才有侗寨,才有鼓楼下“摆古”的老人,才有了流传千百年的侗族传说。鼓楼旁的戏台,是侗族人们展示淳朴艺术天赋的场所。每到演侗戏的日子,戏台上下热闹非凡,台上唱得不亦乐乎,台下听得津津有味,不论台上台下都是那样的专注和热情,令人感动。点缀于村落中的风雨桥本是为田间劳作的人们遮风挡雨的场所,但是最留恋它的还是未婚嫁的侗族青年男女。尤其是到了夏季,每当月白星稀,清风徐来的夜里,一群群侗族青年就汇集在风雨桥上。小伙子一边弹琵琶或者拉牛腿琴,一边向对面心爱的姑娘唱着动听的情歌。姑娘们则一边就着月光做针线活,一边用各种歌词考验小伙子的智慧和情意。
堂安不但有其他侗寨都有的“三宝”,还有另外“两宝”也令人称奇,教人难忘。这就是堂安寨的母亲井—瓢井以及堂安梯田。鼓楼上坎有一处清泉,冬暖夏凉,四季长流。瓢井是用来盛泉水的石斗,由青石打造,由于其左右各有一凹槽,形似木瓢而得名。据说正是因为有这股泉水,才有了堂安,要知道生活在堂安这样海拔935米的高坡上,没有水将意味着什么。而且,瓢井的水特别清爽甘甜,不仅寨子里的人喜欢喝,就是7公里之外的肇兴人也常常来这里挑水喝。
从肇兴到堂安的路上,漫山遍野,除了森林,到处是风景入胜的梯田。春季,盛满泉水的梯田像一面面镜子,在日光的照射下,白茫茫一片;夏季,满山坡翠绿的秧苗绿油油一片;秋季,满眼都是金黄色的稻谷;冬季,则别有一种山寒水瘦的意境。总之,无论是哪个季节,这“万顷梯田”都会令人流连忘返。堂安梯田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别处的梯田大都是泥土做的,而这里却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大概是因为这里山形较陡,加上山中石头较多,难以平整土地,所以只好垒石填土为田。然而,建石砌梯田是很讲究的,据寨子里的老人说,用石头砌田,不能人多,只能一个人干,人多了,田砌不好,会垮。于是,堂安的后山上留下了一个长城般的石砌梯田,也留下了一段传奇:清光绪四年,已是61岁高龄的堂安鬼师潘传大,毅然放弃已从事多年的鬼师职业,决心为后人造一块好田。从此,他12年如一日,吃住都在山上,而且亲自挑石上山,终于在他73岁那年完成了这块长约150米,最矮处1.5米、最高处5米多的梯田杰作。如今,100多年过去了,“长城梯田”仍然屹立在这里,向游客们展示着侗族人民精深的稻作文化和不屈服于恶劣生存环境的奋斗精神。
除了鼓楼、戏台、风雨桥、瓢井、梯田外,堂安寨中那些标志着农耕文明中富有特色的生活设施:禾晾、谷仓、水碾、石碓、榨油房、鱼塘、井亭、萨堂等无不散发出生活的灵性与滋味。
什么是生态博物馆?
生态博物馆概念诞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法国,起初是出于对已逝文化的追忆和复原。这一概念很快得到认同,此后在欧洲、北美洲和拉丁美洲等许多国家的文化领域产生着重大的影响。日本的“社区博物馆”和中国台湾的“生活·环境博物馆”实质上都是生态博物馆的形式。这一新的概念于20世纪90年代传入我国,并首先在贵州省落脚。博物馆是一种重要的文化旅游资源,一直以来都扮演着文化保护与传承的角色。传统的博物馆是将文化遗产搬移到一个特定的博物馆建筑中,这样一来,文化遗产远离了它们的所有者,远离了它们所处的环境。生态博物馆是建立在这样一个基本观点之上,即文化遗产应原状地保护在其所属社区及环境之中,社区的区域等同于博物馆的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