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出发,就跟朋友老乡连酗了两天酒。在帝苑的江边,山水一色,突然想起那一句:“室内无画,门前巨画一幅”。晚风吹过,河浪打上岸弄湿了双脚,我举杯说:“其实,快乐就是吃一快鱼,喳一口啤酒”。
我想,快乐还是我明天打点行装踏上旅程,在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什么都想,什么都不想。
好像只一会儿功夫,就坐到了大理古城洋人街的小酒吧里。薄暮时分,屋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肯停歇,酒吧也就成了最好的去处。要了晚餐,很简单的一荤一素,很久没有上来,在摇曳的烛光下,翻翻书,信手涂鸦,正应验了那句话:什么都想,什么都不想。
我想,来大理、到丽江一定会有许多我这样的人,说不上是为一份无拘,还是为一种逃遁,总之,一个人走出来,平日里压在心头那些深深浅浅的沉重倾刻间都烟消云散了。人在旅途,走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就像跟淮子说的:一个人的日子是和笛抒情,如草原上放马由缰……
用完餐去“懒人书吧”。
十三天,又回到了都市,在很现代的“名典”里就着咖啡和夜色回忆丽江、回忆微雨的泸沽湖和梅里雪山上那片莫测的白云,还有老斌的烧猪脚,那份火热的感觉……
回程,在昆明机场候机,足足等了三个半小时,一本阿文买的《丽江的柔软时光》,一杯咖啡,很殷实富足的感觉,心里清清淡淡的什么想法都没有,静如泸沽湖的水。
回到桂林的这两天,竟不愿开口,不想说话,心里迷迷朦朦的。阿文说我是患了丽江依赖症,我也不知是否真如他所说,是患病的状态。
在朵朵家酒吧发呆的那个下午,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泸沽湖,湖面静得心无能平静,有一种莫名的落泪的冲动,总觉得有些什么无能叙及却沁人心脾。
独处丽江古城的每一个夜晚,穿梭在每一条小巷和一个个不同的酒吧,看到每一个人都是那么闲散无拘,是完全自我的放松。白天里,猫懒懒地晒着太阳,主人也懒懒地晒着太阳,才知道,原来人可以这样活着!
我想,古老的丽江应是与世隔绝、与世无争的。阿文让我清晨七点前和凌晨一点的时候走进四方街,在古城里一个人走、一个人静静地体验和感受,那时的古城又是古朴的,挥散了白天的商业气息,给我的感觉是一个梦境,是昨天,是一种悠远,宽不过五米的街道是人们之间没有距离,仿佛是我坐在我家门前的石墩上,你坐在你家门前的石墩上,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家常。巷子深处有薄薄的雾轻绕着,是让人跌落梦境的迷阵。古城里看到的月亮低低的,好像就要掉下来了。
人在旅途,走着的感觉真的很好,是一种释放、一种自我的回归,四周空旷无垠,像是没有来路、亦无去处。在去梅里的路上,有一段宽阔的公路,路两边是一片一片的青稞和不知名的野花,公路蜿蜒着伸向远山,伸向白云深处。我叫师傅停车,靠着车尾,对临时的同伴说:“给我来一张!”朋友,如果你愿“踏雪寻梅”,我就在那路途等你!……
出发的时候没有任何准备,阿文用他的丽江情结牵引着我,带我走进丽江,却让我无法走出它那份羁绊。
孤独因此深了,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作者:panlei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