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岁月中的平凡一天,我永远会记住它。这一天我登上南去的火车,向着梦想以久的南中国的一个高原进发,什么都是第一次,第一次坐长途火车,第一次出川,第一次一个人远行。那彩云之南的地方将成为生命中一个新的起点,一个离四川不太远的美丽省份,适合我这样一个初出茅庐但追求完美开端的人。
成昆铁路沿途要经过岷江、大渡河、金沙江与雅砻江的交汇口,翻山越岭,穿洞过桥,K113次列车载着我饱览了沿途风光。有一段时间列车都是在大渡河边行进,更有数不清的隧道让我刚刚见到一线天光随即又被吞没,在西昌附近遇到一座望不到顶的高山,整个山体就是一块青黑色的巨岩,寸草不生,刚硬笔立。邻座的家门姐姐和我一会儿就混熟了,聊得很是投和,19个小时的路程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昆明,敞开怀抱迎接我
云南的天离地很近,象伸手可触;云南的山平稳厚实,有着梯形一样的山形;云南的云浓黑如墨,低低地贴着天际;云南的雾空灵飘逸,轻纱般浮游在田畴上;云南的朝阳光芒万丈,从远处云层中跳腾而出,登时就把眼前的山顶染得黄金般灿烂……这一切是我清晨从列车窗口中投向这片土地的第一瞥,象浓黑的夜色慢慢褪去,云南向我缓缓撩开神秘的面纱。
从出昆明站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城市,真有点一见钟情的味道。抬眼望去,高楼之上淡蓝的天空中缀着几朵纯白的云,饱满厚实,凭空而出,与成都的天空截然迥异,心中一阵喜悦,预感到后面不知还有多少旖旎的景色等着我呢!
昆明的公交车搭着我从北京路开始,穿行在南国春城明亮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中。由于出发前作了充分准备,没费多大工夫,我就入住到昆明城里最美丽的地方—翠湖边的国际青年旅社。熟悉青年旅社的人知道,这样的地方是最适合背包族的。放下行李,直奔附近荞香园吃了碗热腾腾的蒙自过桥米线,米线滑而不腻,汤头回味悠长。
昆明城有太多好看好玩的去处值得人流连往返,翠湖、大观楼公园、圆通寺、滇池、西山、世博园。这些地方我都去了,还顺便到云南大学逛了一圈。现在一幕幕场景如在眼前,成为记忆中永远抹不去的画面。去大观公园玩,满池玉盘似的荷叶托着盛开的荷花,娇艳欲滴,在夏日微风中摇曳生姿。驻足拱桥,看对面长廊临水、玉带卧波,紫色的叶子花爬满镂空的墙壁,远处西山一线青黛逶迤而去,说不出的心旷神怡,神清气爽。沿着滇池岸边向西园深处走去,一路杨柳拂面,滇池的水波就在脚下拍打,头顶蓝天上飘着各式风筝,拖着长长的尾巴,坐在柳荫下的大爷们眼戴墨镜,手操转盘,个个象行家里手,心思顺着那根丝线早就飞到云天上去了,那份悠闲自得,羡煞我也。开阔的草坪上植着灌木,种着稀树,溪流池水隐没其间,洁白、绛红、淡紫、橘黄的水莲花绽开在碧水中。昆明人匠心独运,经营出这么一片乐土,生于斯长于斯的当地人真是万分幸福。
这是离城区稍远的一个休假之地,而最近的休闲娱乐去处就在翠湖了。早晨7、8点钟,翠湖已经阳光明媚,沿着林荫路走上燕子桥,“翠堤春晓”的题字印入眼帘,时间虽不是春季,但昆明四季如春的气候,仍然让人感到凉爽宜人。晨练的人们或漫步或做操或跳舞,沉醉其中。朝阳照在白墙、红门、黄瓦的庙堂大门上,照在三层的角楼上,照在湖边小筑的木格镂窗和屋顶叶子花上,也照在我贪恋的镜头上。入夜后沿翠湖漫步,闪烁的霓红象夜幕中跳跃的精灵,咖啡吧、水屋、茶社里泛着半明半暗的灯光,人影憧憧,话语笑声的末梢飘浮在空气里,象梦中呓语般诡异,充满诱惑。夜里的翠湖是生活这场戏的又一布景。
后来我在圆通寺看到放生池中几百只大大小小的乌龟,在政协宾馆大门、在西山太华寺、在昆明城的角角落落看到那些迎着璀璨阳光、灼之妖之的各种我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花儿,我才深切入微地感受到昆明人对生活的热爱。这是一片充满着世俗情趣的乐土,一座让人不得不由衷喜爱的城市。当我从西山景区山门徒步爬上千丈龙门,一望无涯的八百里滇池在视野中逐渐展开,整个昆明城呈扇形铺展在边上,与滇池相映成趣,完美融合在一起。
大理,苍山洱海间的畅想
早就在金庸小说中读过段誉那些有趣离奇的故事,他身后的大理国却象罩着一张迷离的网,神秘诡谲,勾起人无尽遐想。当汽车沿着大丽公路驶向大理古城,那一大片夹在苍山洱海间的白色展现在我眼前时,我知道我已来到大理城脚下,但心里却在问“这就是大理吗?”我期待着揭开心中疑团。
本来打算入住昆明青旅介绍的四季客栈,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店却看见了大理古城青年旅馆,干脆就住了进去。现在想来,我不后悔,虽然在看了四季之后,马上痛骂自己的草率,(这家白族风格的客栈是大理留给我的第一个畅想,畅想下次再来时,坐在它花园般的庭院里吃早餐)因为在古城青年旅馆遇到了三位很好的游伴,重庆的姐弟俩小婷、滔滔和成都的梅子姐。
第二天,云淡风清,我和小婷、滔滔乘着马车,从古城北门出城,向着洱海扬鞭而去。在马达哒哒的启动声中小船驶离岸边,乘风破浪投入到洱海浩淼宽广的怀抱中。洱海虽没有滇池大,但小船深入其中,抬眼望去也望不到涯际。站在船头,劲风鼓动衣襟,澹澹水波疾速涌来,远处苍山在一线玉带云的萦绕下还未醒来,壮观宏大的南诏影视城也退缩成一段白线。此情此景,地老天荒,千年的轮回也改变不了它的容颜。我们兴奋得张开双臂,大声高呼,感觉与天地融为一体,一股豪情在心中起伏翻腾。
在大理古城有两条街是游客到此必游的,复兴路和洋人街。复兴路贯穿了古城南北城楼,中间还有一座五华楼,三处都是登高俯瞰古城全貌的好位置。走在复兴路上,绿树依依,流水淙淙,大理石板路平整地在脚下铺展,两旁是木版门面的店铺,街上不时出现身穿白族服装的导游,撑着一把小花伞,满耳葫芦丝吹奏的云南民乐让空气都仿佛在流动。在总统兵马大元帅府门前几个五朵金花打扮模样的白族姑娘坐在一起看着什么东西,有说有笑,引来路过的游人纷纷对着她们谋杀胶卷。我也照了一张,里面最漂亮的一位正站起来翘首打望远方,挺有意思。到洋人街泡酒吧逛夜市是游客们晚上的首选。入夜后洋人街灯火通明,人声喧哗,洋溢着异国情调和民族风味的小房间里,国人和洋人同坐一桌,举杯共饮。白族的妹子、藏族的汉子让这条充满现代味的小街上跳荡着一股山野的灵气和野性。我走进一间水吧,烛光暖暖地照亮店堂,陈设简单朴素,摆放着许多杂志,抽出一本《旅游天地》,要了一杯芒果牛奶,美滋滋地享受起这夜晚的时光。一问之下,不想店主也是成都人,她说自己也是大学时来过,迷上了大理凉爽宜人的天气和这种别样的生活,三年前辞掉工作到这里开店。我听着听着恍然间仿佛发现了什么以前从未发现的东西,原来生活真的还有这样一种过法,它其实就是那样简单,就在置身的这间小酒吧里鲜活地演绎着。这时店里来了熟人,老板娘点上一支烟,和来人聊了起来。我于是开始畅想有那么一天,自己也能在古城中开间小店,象置身家乡一样和熟人侃侃而谈,安享洱海的清风与明月。
计划中要去喜洲看白族民居的,由于赶着要到丽江,剩下的短短一个下午只好就近在三塔附近和古城里兜了一圈,收获颇丰。在倒影公园和外面的停车场取到几处角度不错的景,50多元的门票算省了。在南城楼上用广角照了几张全景,终于弄明白原来古城南面还有一大片新城区,解了刚来时的疑惑。当汽车载着我和梅子姐离开大理,渐行渐远之时,我心中泛起一丝遗憾和不舍,只能默默畅想着来日再来大理徜徉喜洲和周城,回访博爱路上我吃过两顿饭的小饭馆,在那里我遇到了古城里最可爱的两个女孩。
丽江,我愿永远迷失的地方
清澈的河水穿流全城,雅致的石板小路沿河逶迤而去,懒懒的午后阳光下老街泛着柔和的光芒,纳西老太坐在门口晒着太阳,安详地看着过往游人。这就是我来到丽江大研镇之前,头脑中勾画的世外桃源,梦幻般的一切。那些文字和图片激发出我最浪漫美好的想象,在那里城市与自然完美融合,一个世界上最适合人诗意地栖居之地。当我的足迹覆盖在古城光滑澄亮的石板路上,目光和镜头把古城连同生活的细枝末节一股脑铭刻在记忆中时,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说:丽江没有骗我,那些图片和文字没有骗我,这些从人们心底迸发出来的东西,我都在古城一一找到。
我们从人头涌动的四方街走上大石桥,那个不知在多少杂志文章中出现过的镜头也无法拒绝地跳入了我的相机。我们又沿着玉泉河水,在植着别致花草的小路上走来走去,跨过木板桥,看一缕缕阳光从绿树的树冠缝隙中穿过,洒在河水上,波光粼粼,水声潺潺,如一只优美的手抚着根根琴弦。我们不看地图,任随跳动的目光牵引着脚步,从喧嚣走到寂静的巷陌深处。独具风格的餐馆和民居让我们流连,会突然看到某家大宅门上写着什么什么第,惊叹之余仰慕之情油然而生。恰逢雨季,凉凉的雨滴招呼不打就滑进脊背,花花绿绿的雨伞游动在赭红色的门面和黑亮的石板路间。沿小街拾阶而上,站在狮子山万古楼下,人烟繁稠的古城象一幅全景照片完美地呈现在眼前,鳞次栉比的屋顶参差起落,密密地织就了一片瓦的海洋,古城伸展着肢体躺在周围连绵群山的怀抱中。雨停了,云朵低低悬在半空,瓦蓝色的天空悠远宁静,一切象一个童话般美妙。
行走在大研镇迷宫般的街巷中,时不时会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间转换。一个是沾满了商业气息,洋溢着精致优雅但稍显做作氛围的四方街、大石桥一带,这里人潮涌动,店铺林立,好似城市商业街的翻版,入夜后,酒吧咖啡吧灯红酒绿,活色生香,城市的夜生活在以古城为背景中奇妙地上演。另一个是七一街茶马古道以及那许多不为大多数游人所知的小街小巷边缘地带,它们还保存着纳西人原生态的生活,宁静平和,延续着多年的习惯和生存状态,不为外面纷至沓来的喧嚣所搅扰。我曾两次在古城中为寻茶马古道而迷路,它象一位隐者身处繁华市井某隅,在“灯火阑珊处”缄默而自足,不事张扬,倾听着疏疏落落的游人脚步踏在石板路上敲击出的“嗒嗒”声。我惊叹着古城充满想象、与现代城市迥然不同的街道布局,愈发喜欢迷失在它的纵横交错中,古城已将我包纳淹没,我与古城已融为一体。这就是丽江的伟大之处,一个城市的终极追求。
即将离开丽江的最后一个下午,也是即将结束这次云南行登上回程的汽车时,我窥见到这座古城的灵魂深处。还是在茶马古道,夕阳斜挂,街道两旁房屋投下暗黑的阴影,中间一带明黄的石板路,空寂寥落中仿佛回响着昔日马帮的马铃叮当声。人家的炊烟已经升起,弥散在街道上空,阳光一照,薄雾般朦胧。古老的石榴井旁挑水人拾阶而下。在古道旁边小巷中,那些有着两三百年历史的老屋,经过地震后墙壁微微倾斜,但却依然矗立不倒,居住着世代的纳西族人,身穿蓝布衣裳的老婆婆笑盈盈地欢迎我参观拍照。不时在街上或人家门口碰到一只狗,不吠不闹,忠于本分地守着家门或踱步而过,让人感到安全可爱。在七一街墨香居主人家里吃了一顿可口的家常饭后,我挥手作别丽江。黄昏的天空中燃着热烈的火烧云,天际处这里一片金黄那里一片绯红,天顶酱紫色的云彩下,玉龙雪山掀开多日来罩在身上的云衫雾裳,与我袒怀相见,如近在咫尺。恍然间发现原来古城与玉龙是这样的切近,宛如唇齿之亲,古城因玉龙更加神奇,玉龙因古城更加贴近人间。我为自己终于获得了一个完整的大研镇而万分欣喜。
泸沽湖,湛蓝色的诱惑
能够去泸沽湖,我敢说绝对是老天的安排,各种机缘巧合凑在一起成全了我和她的亲密接触。如果不是遇上梅子姐,如果不是走进了彭民老师的摄影之家,如果不是碰巧小祝他们也要去,如果那班发往宁蒗的车不晚点20分钟,如果在车上不是和芳姐母女俩坐在一起,那么泸沽湖将是我从云南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的梦想。
宁蒗,滇西北小凉山地区一个小县城,整个县城就一条主街。7月23日那天,正好赶上那里过火把节,我们一行五人被满街举着火把的人流席卷着,融入到游行的队伍中。成百上千明晃晃的火把组成一条长龙,裹挟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咒语一般把我们每个人的心都放飞到九天之上,释放的激情如手中的柴禾劈啪燃烧。随后的庆祝大会上,我们加入到各族姑娘小伙们的行列中,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跳起欢乐的舞蹈。挽手扶肩,颠之蹈之,整个人象一个大簸箕中的糠屑,被筛得筋骨酥松,热汗淋漓,好不畅快!几个身材高挑、衣饰华美的少数民族姑娘,如鹤立鸡群,围着火堆步态优雅地跳起了转圈舞,水袖轻拂,腰肢婀娜,惹得闪光灯们在她们周围高频率放电。这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泸沽湖在云南这边主要有落水和里格两个村落,里格小一些却保留着更纯正的摩梭风情,泸沽湖在那里被三个半岛环抱、分割,湖水清澈幽蓝,景色淳美而温柔。这片湖水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随便一个景物安置在它旁边,就成为可以入画的美景。那株湖边的向日葵,那棵歪斜着伸向湖面的小树,那再朴拙简单不过的猪槽船,都因这汪幽蓝湖水的滋润变得灵气十足。我和芳姐母女俩入住的朵朵家,“面朝湖水,春暖花开”,透过偌大的玻璃窗,泸沽湖的山光水色、桨声云影尽收眼底。白色的海菜花星星点点漂在湖面,纯洁而柔美,在我心中荡起无尽情愫。对面里格岛象只鸟儿伸着长长的脖子在湖中汲水,几间小木屋临水而建,遗世而独立。下午2点钟的温暖阳光里,我象一只鱼儿游入湖水中,在越过了湖边海菜花缠绕带刺的花茎,这一汪湖水唯一的微弱防卫后,泸沽湖以通体的自由和切肤的清爽拥抱了我,水一点也不凉,溜溜地滑过肌肤。世界在那一刻变得简单澄澈,没有一丝杂质,只剩下一方饱蕴着柔柔温情的湖水和一个喜欢戏水的孩子。我感到此行跨越千山万水的漫漫跋涉仿佛就是为了和她做这样一次亲密接触,把身体和灵魂都彻底地交托予她。极目望去,湖面宽广深蓝,静若处子,天边停着几朵白云,优游闲定,天地间只听得见自己手臂划水的声音,我又仰卧水面,头顶一色湛蓝的天空,飘着几丝浮云。这样不断变换姿势,游到了对岸里格岛的猪槽船旁,靠着船舷休息了一会儿,看着对面朵朵家客栈窃喜。如果不是回程游得我精疲力竭,简直舍不得上岸,就那样在湖中泡一下午。
客栈主人朵朵是一个来自山西的女孩,她只身一人来到泸沽湖边开店,已经成为网上名人。这是一个互联时代,小店里连着网络,芳姐就是和朵朵在网上认识的。店里陈设朴素低调,镂空的格子窗,原木的餐桌和酒台,蜡染的蓝底白花桌布,木制的烟缸和烛台,两片残破贝壳做的灯罩,粗陶瓦罐里插着一种浅褐色的干花草,一张座榻兼卧床旁的书橱里搁着许多或畅销或经典的书籍,对面贴着一张三四十年代上海的美人广告画,一股怀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些杂志、书籍、墙上张贴的照片,大多是入住过朵朵家的各地朋友寄来的,小小房间里洋溢着浓浓的友情。BoBo族另类的生活情趣和逍遥的生存方式在照片中展露无遗。店里认识的摩梭族小伙儿李浪,热情好客,一张古铜色的脸庞透出纯朴和率直,他很高兴地让我给他拍照。跑到隔壁摩梭人家院子里提水,两个孩子和妈妈正在吃饭,就是没看见男人。我指着水井向一个小男孩说明来意,他一个劲地说着当地话,我一个字没听懂,以为他要收我的水钱呢,后来看来他没那个意思。我始终没弄明白他想告诉我什么,挺好笑的。
一个神仙起居的地方,感觉可以和苍穹近距离地作心灵感应式的对话,我敢说在这里住久了一定能产生精妙的哲学思想,神话就是人类早期的感性哲思。晚上和店里新来的客人豆豆、阿威一块儿坐在湖边木椅里仰头看满天繁星。随着夜色一点点浓重,天上星星越来越多,阿威熟练地辨认着星座,我只认识北斗。很小就学会唱那首“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的儿歌,直到这时才真切地感觉到星星们的闪动,看得越仔细,星星发现得越多,它们眨着眼睛若隐若现,让我不敢想象整个天穹中到底有多少星星,也许本来天空就是无数星星镶嵌而成,我们看见天空是黑的正是因为没有看见那里面隐藏的星星。这时一道亮光从天顶斜斜地划了一条弧线坠向天边,“流星!”我们几乎同时从嘴里蹦出这个闪亮的词语。它拖着条长长的尾巴那么明晰地从视野中穿过,难以置信地美丽,却不容怀疑。第一次看到流星,而且是在泸沽湖畔,我已无法用语言感谢上天的恩赐,唯有让它在记忆的长河中永远象钻石般闪耀。生命的密度在这两天如此强烈,也许这就是旅行的魅力吧!
作者:55290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