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七日(四)-动物们
多犬
湘西的狗既多且漂亮,传统或新时尚?宠物犬,多好与人套近乎,其殷情让你感动。才到凤凰,随意地逛,主人好客,院屋任行,狗更多礼,打恭作揖不止,很乐了一阵。还有一些则和你嗅手蹭腿,湿乎乎的粘乎。
也有性情乖僻的。清晨在里耶,一个半开放的院落内,闻犬声。被圈于一空着的猪舍(?)内,小叭狗,瞪着凶眼,且叫且退,缩至木栏的角落,仍狂吠不已。看其所处位置,想主人既厌而怜,不忍过于处置之。
鸡辈
鸡也讲辈份。在都罗寨的人家吃饭。几只母鸡,一只公鸡,自是登堂入室。挑些饭喂他们,哈!公鸡居然相当有绅士风度,咯咯地唤着。然而,唤来的母鸡中的一个,却反将其啄出,它居然也就乖乖的一边去了。很有些不平。问怎么回事?说,那只母鸡比他长一辈。是他妈妈?不是,他的妈妈正抱着另一窝,今天正出壳。鸡也讲辈份!但如换成他娘呢?应是另一种情形!
猪
酉水边旧时的繁华已不在。镇子里颇气派的老宅中,天井里或竟是屋内,有的居然已成了猪的居所。
湘西的相对穷贫,也可从猪所食中看出。剁猪草,一大堆,有的还洗过,细细的切(劳动力多,无着力处),和着米糠等一起煮成稀稀的一大锅。
里耶镇的一家门前,一大堆包菜边子,剁着。“几只猪?”“一只。”“一只?吃这么多?把他杀了!”
往茶峒的车上,一着西装,拎密码箱,20余岁的人,与人谈着今年业务提成比例大降等等。询其工作,(新?)希望饲料公司此片的销售。言在几大片区中,湖南最难做,收入只及云贵的几分之一。公司在各地都设厂,怀化厂的几十个人(技工以上)都来自本部。原料基本进口后直接调入(当地料品质不够)。先在老大刘永行那儿做过两年。对刘家几个的评价是资本家,但还是蛮佩服的。人颇敬业,但与湘西的猪关系不大,没几个吃得起他的料。
作者:kuai_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