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镇是四渡赤水中“第一渡”的发生地,位于川黔交界处,四周青山环抱,略带赤黄的赤水河水沿镇而过,沿河岸的褐墙黛瓦的民居夹出一道悠长古街。云雾缭绕之间勾勒出赏心悦目的古镇风光。然而要亲近古城镇却并不容易,美丽风景总是潜藏于山峦深处,而在峰峦叠嶂的黔北地区,通向古城镇的道路更显迢迢。闭塞的环境和艰难的交通曾在七十年前给了中国工农红军难得的“地利”以摆脱敌军围追堵截而走向胜利;虽然七十年后的交通已大为改观,但漫长的路程依然容易产生朝圣者般的期盼心情。
距离习水县最近的省会级城市不是贵阳而是重庆,而从重庆到古城镇还要走约五六个小时的车程,途中可穿越习水县城。即便渝黔高速能全线贯通,从重庆到土城依然需要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但沿途路上秀丽的风景足以令人欣慰。高速公路之后是蜿蜒曲折盘旋不定的盘山公路,车在山谷行进可看见淙淙流淌的山溪;车在山顶之时云雾就在窗外堆积,临近的山峰也只露出朦胧的轮廓;或当绕过某山忽然一片开阔的坡地扑面而来,稻谷成熟时金黄的梯田与青翠的山峰构筑了壮美的画卷。若是从某个边陲小镇的闹市穿过,也可寻访到临河而建的饭馆,做出令人食指大动的火锅鱼(介乎于重庆酸汤鱼和水煮鱼的一种菜肴,鲜嫩的鱼肉在咸辣的暗色汤中)。
即便到达目的地之后,濛濛细雨也会让正在修建的公路蒙上血色泥浆而山路更是泥泞难行。习水县之所以被称为“绿洲红城”,其“绿”自然示指风光旖旎环境清雅,其“红”则从历史文化角度直指红军英雄往事,同时古城镇的山丘土壤均呈现赤色,仿佛溶入了英雄的血液而带有浓重的色彩。无论是攀登青翠雨滴的山峰、徒步清澈见底底溪流、甚至在青石板铺就底尝尝街巷中徘徊,点滴细雨就会让红色泥浆沾染到鞋帮之上,纵然等泥浆干燥脱落之后依然会留下暗红的印记,宛若点滴血痕提醒着这片土地中曾有过的悲怆、英勇与血腥。
战场标本
原《纽约时报》副主编索尔兹伯里(Harrison E. Salisbury)在其著作《长征:闻所未闻的故事》中如此评价土城青杠坡战斗:“共产党方面现在无人敢于估计当时的伤亡情况,甚至也不愿提到国民党的数字,因为数字太高而容易造成错觉。”无疑这是长征途中极其惨烈的战斗,但因为英勇的红军在付出巨大牺牲之后也没有能达到预定的战略目标,由此青杠坡也或多或少被有意冷落,相比“爬雪山过草地”、娄山关大捷、飞夺泸定桥等经典长征片断,青杠坡长期游离于普通国人的视线之外,虽然其战略意义和影响作用在整个长征途中乃至中国现代史上都首屈一指。
任何战斗要想在历史上留下重要标记就应具有如下特点:名将的参与、对历史进程的深刻影响以及在本身的精彩。而青杠坡战斗恰好具备了所有此类特征。首先,此站是毛泽东在遵义会议之后掌握兵权亲历指挥的第一战,后来的共和国十大元帅中的七位元帅、三任国家主席、五任国防部长和150多位将军都曾在此与敌军鏖战,这是中国革命史上仅此一例的重量级战斗,中国的未来走向就曾在此方圆不足两平方公里的山峦之间奠定!其次,正是由于青杠坡战斗的失利才引发了后来令人击节赞叹的“四渡赤水”之战,由此两万五千里长征故事才如壮美画卷层层铺开、最后战斗进行的情节也是跌宕起伏,从最初的红军情报失误、战斗过程中对有利地形的反复争夺、毛泽东在危急关头的当机立断以及红军将士抢渡赤水等等情节的铺开都带有山穷水尽峰回路转的精彩。
正如开头所述,著名战斗不一定就能留下可让后人充分“回放”战斗的战场。战场地貌、战斗相关遗迹甚至人们的记忆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改变,但土城镇的宁静却正好让其保留了几乎完整的战斗地貌和遗迹,而淳朴善良的土城人民对于七十年前战斗的记忆都很清晰,仿佛英武红军战士的离去就在昨日。
且把起点放在土城镇的寻常街巷之中。长长的青石板路上曾经行进着决定中国未来的军队;古旧沧桑的门窗背后曾燃烧着中国革命的火种。探访红军在古城镇上留下的遗迹很容易给人造成时空交错的感觉。朱德与康克清曾住在土城镇曾氏酒坊之中,当年朱德夫妇的房间依然完好的保留着,古意盎然的床柜现仍在使用。当家的主妇也会充满自豪的向来访者绘声绘色的描绘当日场景,当年她公公杀猪烹酒与朱德交谈的细节都宛然在目。毛泽东在土城的藏身之所更是长久以来不为人所知,直到1972年毛主席的警卫员故地重游才确认位置,其所住之地是一个岩洞,仅可容身,现在岩洞外面已经是镇卫生局的宿舍,住着精神矍铄的一位老人。换言之,毛泽东旧址成为了房间的“暗室”,老人相当健谈,当年红军来到土城镇之时她已经12岁,对于民众拆门板帮红军搭浮桥等场景记忆清晰。
从毛泽东住所据说有小路直通当年大埂战地指挥所,如今这条小道已不复存在。当年住在此地的毛泽东自然是心潮彭湃的,如果能在土城镇的青杠坡击溃追兵,林彪所率的先头部队能开辟道路,那么红军就有可能渡长江北上而与张国焘会合。如此的战略就是青杠坡战斗发生的初衷。
然而由于情报失误,原先估计的川军郭勋祺部四个团的兵力其实是六个团的兵力且后续部队正不断跟上。英勇的红军将士本计划通过占领桐梓窝、尖山两处高地对川军形成居高临下南北夹击之势,但是在郭勋祺所率的“川军模范”却越战越强。纵然红军战士英勇顽强红军指挥官身先士卒,但郭所率部门也是纪律严明作战勇猛,且随着增援部队的赶到越战越强。从拂晓开始的战斗到了下午,红军已经陷入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凭借陈庚宋任穷所率干部团的冲锋才得以暂时稳住阵地,至此毛泽东当即立断决定尽量保存红军实力选择抢渡赤水退出战斗。同时周恩来等则在赤水河边指挥架设浮桥,冬季的赤水河水流平缓,红军共搭建三条如同公路的浮桥,大部分在1月29日拂晓前渡过赤水河,这就是声名赫赫的四渡赤水的开篇。
青杠坡战斗延续时间前后总共不到一天,时间空间极为密集。沿着正在新建的盘山公路步行上山,一路都可听到向导对于当时战斗的描述,青青山冈之间似乎还埋伏着红军的将士。在走了约一两公里的山路之后,骤然峰回路转,眼前呈现出一片开阔的画卷,四周绵延的山峰围绕着一片地势舒缓的平坝,坝子上即将成熟的稻谷勾勒出令人赏心悦目的图案。在坝子的中央处理着直指苍穹的青杠坡战斗纪念碑,此碑虽然新修不久,但却仿佛已在此地矗立多年而与周围宁静谐和景致融为一体,刚柔相济之间带给视野和心灵强烈的冲击。
在纪念碑旁,四周都是青山萦绕。每个山头都曾经用鲜血和生命来浇灌,数以千计的红军战士在此长眠,许多人的生命和名字就如此被遗忘,当地百姓还可说起当时满山遍野都是红军川军尸首的悲惨景象,这样的悲壮在宁静的黔北村寨之中留下了难以忘却的记忆,口耳相传至今依然是当地最为伟大恢弘和荡气回肠的往事。
纪念碑所在之处本来还有一座寺庙叫做“永安寺”,但如今却已不复存在。张震将军在青冈坡战斗中负伤之后曾在此地养伤,传说庙里的主持和尚当时跟20出头的张震说,你要是能追上你的部队,你此生福寿都不可限量。由此伤未痊愈的张震毅然踏上追寻部队道路,后来果然战功卓著最高任中央军委副主席之职,且至今90高龄依然精神矍铄尚能游历祖国河山,实在是红军战士中不可夺得的福寿同享的范例。1993年9月20日,老将军故地重游,感叹不已。
此类传说依然在本地居民之间广为流传,成为了青山碧水外对于战斗的另一种载体……
宁静古镇
土城镇除了与红军相关的众多遗迹之外,其本身也是一个值得留连的去处。若是从建筑风格、文化传统以及保存状况而言,古城镇的临河建筑确实只能算是中上水平而难以与海内驰名的旅游名胜相比:其风景虽然秀丽但与阳朔相比终究稍逊一筹、其街巷石陌临街建筑与江南乌镇西塘相比要输却一份灵秀之意、其整体风貌虽然完整但相比平遥或凤凰就不够令人震撼、其市井文化虽然杂糅川黔特色但相比黔东南却不够新奇绚丽。但是土城古镇依然可令人怦然心动,因为土城是真正活着的古镇,狭长街道还远远不是展览给现代游客的陈列,土城的街道是依然跳动着生活色彩和人间烟火的所在,灯红酒绿的酒吧和琳琅满目的纪念品店将会与土城古街格格不入。
在烟雨迷离的赶集之日,四周相邻都会背上竹篓聚在长长街道两旁,买卖产品都是日用杂货、农鲜产品和农药种子之类,洋溢着热闹与愉悦。此般集市在广袤华夏土地上必然还有许多,但是却很难与保存完好的古街相伴了;而在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城市,这样的集市已逐渐失去了其存在空间。土城街道的建筑提供了对于古时候居住空间的印记,而土城的集市则容易带人回到真实的乡土中国,那是令人感觉到亲切、信任、安全和友善的气氛。在此间徜徉可买到编制粗朴的草鞋,那是红军战士的行军靴,草鞋上还散发有稻谷的清香;还可到临街热闹的茶馆小坐,长长的条凳、苦涩的热茶和喧闹的气氛营造出舒适的放松气氛;更可在不经意之间撞见某个特色小吃店,用油锅炸出卷曲金黄的薯条伴上当地的辣椒粉作为调料,味道已然远在麦当劳之上。
土城镇的街道时有小巷通向赤水河边,渡口沧桑的条石都在诉说岁月的古老。历史上土城曾是川盐入黔的重要通道,至今仍然保留有盐帮的旧址。盐帮旧址前门就是街道,后门就是渡口,高大的库房现在已空空如也,但是依然可想见当年繁盛的光景,就连砌墙用的石头在经过多年土盐腐蚀之后也呈现沙化现象。盐运的发达也造就了当地的盐商大富之家,其住宅也是临河而建,虽然百年沧桑使得原有的雕梁画栋略显凋敝,但是居高临下俯瞰赤水的气势依然可让人想见当年盐商的富贵。
土城街道积蓄了众多的历史意蕴,但久远的年代又让其深藏散落于各处,只让人在不经意之间感触到其雅致,比如长街转角处的参天古树和小桥流水、比如掩映在普通门面背后的精美四合院、比如临街挑出的极其精巧的阳台……
《中国国家地理》列出了“中国最美的地方”排行榜,大量被长久忽略的雪山、沙漠和草原被列为中国最美之处而让众多历史名胜落选,由此引发了热烈的讨论。相比雪山的圣洁高峻、沙漠的浩瀚无垠、草原的雄浑辽阔以及瀑布的奔腾咆哮,那么古城镇的青山绿水和村落田野确实不够“震撼”。或许人类的好奇心永远会驱使人们寻求未知和新奇刺激而对身边之事之景熟视无睹,其实对于个人而言最美的地方莫过于“家园”,那里的袅袅炊烟和宁静田野让人无需敬畏、无需诚惶诚恐、也无需瞻前顾后。那里的山不至于高不可攀却也提供旖旎的风景;那里的水不会阴晴不定崩腾咆哮却可滋养亲近;那里的人虽不是亲朋好友却也可亲密相处;那里的历史虽然远去却在决定着你我共同的命运。在那里不会让你赤裸裸的暴露在天威之下,也不会让人在全然陌生环境中感到新奇刺激却不知所,而是在历史和山水的纵横坐标之间更好的确定自我。那是任何旅行的起点与终点,土城镇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景点相关资料
土城古镇
土城是第二批公布的全国历史文化名镇。历史以来是赤水河中游的重要码头,有“川黔锁钥”之称,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1935年元月,遵义会议确定红军途经土城在泸州一线渡过长江与红四方面军会合。1月24日,红一军团进占土城,至27日,除九军团外,红军主力陆续抵达土城。 28日拂晓,在毛泽东、周恩来等亲自指挥下,红军与国民党川军激战青杠坡。29日红军以土城为主要渡口一过赤水河。
红军长征在古镇留下了为数众多的重要遗址、旧址,如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的住居,土城会议旧址、总司令部、中央纵队、女红军驻地旧址、开仓分盐盐号旧址等。土城古镇的历史久远,7000多年前即有人类繁衍生息。距今2000多年的西汉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在此建平夷县。古镇二水环绕,“镇依山建,水绕镇转”,形成层楼叠宇的群体风貌。长征文化、商埠文化、茶馆文化等交相辉映。古镇如今依然古朴、悠闲。古镇沿赤水河蜿延曲折,长约2.5千米,多属明清建筑,是富有黔北民居特色的山城。小青瓦、石板街、古民居、盐码头、船帮和古戏院、茶馆及古酒窖,处处写满历史沧桑。在古镇周边,还有明代的军事囤堡—九龙囤、金子囤、七宝囤、天赐囤等。
土城古镇在“贵阳—遵义—仁怀—习水—赤水—泸州”精品线上,地处川黔渝旅游“金三角”腹地,,周边景区有习水的中国丹霞谷、重庆四面山,贵州赤水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四川黄荆老林国家级森林公园等。周边景点有四渡赤水纪念馆、一渡赤水河浑溪口渡口、青杠坡战斗遗址、小坝生态景区等。
四渡赤水纪念馆
位于红军一渡赤水河的渡口所在地贵州省遵义市习水县土城镇。四渡赤水主战场在习水,有第一、二、四渡在习水县,红军在习水运动达62天,是中央红军长征中历时最长的县。1935年1月29日,红军主动撤出战斗,从土城、元厚西渡赤水河,拉开了“四渡赤水”序幕。此后的3个多月,红军在土城至茅台百里地段的赤水河上又三次飞渡,穿插于敌兵之间,驰骋于川滇黔边广大地区,终于跳出了40万敌军的围追堵截,取得了战略转移具有决定意义的胜利。
四渡赤水纪念馆由中央军委原副主席张震同志题写馆名,在红军三军团司令部旧址内陈列展出,旧址为二层中西合璧式建筑。展厅建筑面积620平方米,分战史陈列和辅助陈列两部分陈列进行。战史陈列翔实地再现了红军1935年1月遵义会议后在毛泽东等的领导下,四次飞渡赤水河,至5月9日渡过金沙江,取得战略转移伟大胜利的光辉历史。分为土城战役、四渡序曲,一渡赤水、扎西整编,二渡赤水、再占遵义,三渡赤水、调虎离山,四渡赤水、出奇制胜等五个篇章,凸显了四渡赤水的“神”与“奇”。辅助陈列包括“四渡赤水精神,光耀革命老区”专题书画展,彭德怀、杨尚昆同志住室复原等。馆内收藏红军文物300余件。纪念馆旁还有红军植下的银杏树一对,每年秋季雌株都果实累累,有一股特别的清香味。
浑溪口渡口
由于在青杠坡战斗中未能消灭尾追之敌,红军面临腹背受敌、背水作战的不利形势。1935年1月28日,中央在土城爱华商店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改变行军路线,渡过赤水河,脱离强敌。军委分工,由周恩来负责在次日拂晓前在土城架设浮桥。于是,周恩来亲自带领参谋人员指挥,工兵连队勘测选定架桥地点,组织力量,发动群众、征集大量船只和门板、毛竹、绳索等架桥物资,连夜搭建。据当晚军委总部作战科值班参谋吕黎平同志回忆:“这是一个使人焦虑、极其紧张的夜晚。前沿阵地,枪声不断,炮声隆隆,赤水河奔流,波涛滚滚,关系全军安危的浮桥十分艰难地架设着,彻夜未眠的恩来同志三次带我到架桥现场督导。”29日凌晨,在土城镇当地船工的支持下,终于在土城上游的浑溪口、下游的蔡家沱架起了两座浮桥,毛泽东、朱德等率红三、五军团,军委纵队从此处渡过赤水河。至29日上午,红军从土城上游的浑溪口、下游的蔡家沱和元厚沙沱完成一渡赤水河,轻装前进,拉开了红军长征“四渡赤水”战略转移的序幕。1980年,习水县政府在浑溪口渡口岸上的火星山建起了土城渡口纪念碑。一渡赤水后,2月18日至21日,红军习水的淋滩和川黔交界的太平渡、二郎滩二渡赤水河,重入贵州,夺取娄山关,再占遵义,取得了长征以来的第一个胜利。随后,红军于3月17日至18在茅台三渡赤水河调动敌人。3月21日至22日从太平渡、二郎滩、梅滩子等处第四次渡过赤水河,佯攻贵阳,巧渡金沙江,跳出了敌重兵围追堵截,取得了战略转移的伟大胜利。
青杠坡战斗遗址
位于贵州省习水县土城镇青杠坡村,在土城镇东北约3千米。以青杠坡战斗为核心的土城战役,是毛泽东在遵义会议后亲自指挥的第一仗,是导致红军四渡赤水的直接因素。
1935年1月遵义会议后,红军原定执行《渡江作战计划》,经习水从泸州至宜宾一线北渡长江与红四方面军会合。24日,红一军团进占土城。中央纵队和三、五军团陆续抵达土城后。川军刘湘一面调重兵封锁长江,一面派八个旅分进合击。红一军团的一、二师分别在黄陂洞、复兴场受阻;红九军团在赤水箭滩受阻;红军从赤水入川的大门被川军封堵。同时川军模范师部郭勋祺等部尾追至青杠坡。此时红军前有阻敌,后有追兵。1月28日晨,红军在青杠坡与川军展开激战,毛泽东等到青杠坡附近的大埂上指挥。党的两代领导核心(毛泽东、邓小平)、共和国的三任国家主席(毛泽东、刘少奇、杨尚昆)、一任国务院总理(周恩来)、七大元帅(朱德、刘伯承、彭德怀、聂荣臻、林彪、罗荣桓、叶剑英)及数百名将军参加作战。由于情报判断敌认兵力为两个旅四个团,但川军参战部队实为8个多团,且还有增援部队赶到。战斗非常惨烈,我军部分阵地被突破。危急关头,朱德、刘伯承亲上前线指挥作战;毛泽东、周恩来命令干部团发起冲锋,夺回部分阵地,同时电令红二师从元厚跑步回援。经过反复争夺,红军占领了主阵地营棚顶,但未能达到歼灭追敌的目的。红军伤亡了3000多人。毛泽东等当机立断,给予川军重大杀伤,指挥红军主动撤出战斗,改变行军路线,西渡赤水河。以灵活机动的运动逐步摆脱了费口舌,迈出了由被动转为主动的第一步,青杠坡战斗为红军一渡赤水河争取了宝贵的时间。2002年,老红军、中央军委原副主席张震将军题写了“青杠坡红军烈士纪念碑”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