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风雨桥—南花村
南花村离凯里大约半小时车程。
澄碧的巴拉河从村前蜿蜒而过,南花苗寨在河对岸的山坡上。黑色的吊脚楼层层叠叠,依山而建,隐藏在葱郁的古树林中。这里是凯里近郊最整齐完美的民居建筑。
有山必有路,有河必有桥。
侗族苗族人擅木工,不用一钉一铆,可修横跨十几米宽河水的桥,可搭数层楼高的角亭。以风雨桥最具代表性,其桥身有如楼台亭阁的组合,飞檐翘顶,巧夺天工,可遮阳可避风可挡雨,故而名之。
南花村的风雨桥跃然镜头前,但与传统不同。该主体部分是用钢筋水泥砌就,上面再以木梁木柱搭建出遮蔽空间,这样,工程变得简单,失去原来的风情,桥的上盖更像是一种额外的装饰。在中国,民粹总是被随意而粗暴地对待。
听说,最为壮观的风雨桥在黎平,地坪侗寨,始建于光绪8年,迄今已有逾100年的历史。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看南花村的风雨桥吧。
过了桥,上了通往村落的大路。路应该也重新修葺过,走汽车不成问题。有些东西总是无孔不入。
一树梨花压海棠,村口的梨花开得正当时。
炊烟升起,袅袅。娉婷的梨花在一片云雾中,愈发显得冷艳清高。
春风送春意,梨花献芳芬。
云雀低啾,声声脆。
异乡人的闯入,令忠诚的看门狗吠个不停,倒衬托村落的宁静安逸。
突然,凭空响起一阵芦笙调,从村落的深处传出,哀怨,穿透暖空,瑟瑟惊栗。似乎发生什么悲痛的事情,通过哀乐寄托哀思。
向经过的村民打听,当真这般。节日欢聚的场坝,在村落的最上部,而那里,是必经之处。
为安息的亡灵免遭我这个异乡人的惊扰,我还是选择了悄然离去。
于是,南花村的印象,只在默默担当村落门户的风雨桥,以及田间的阡陌。
作者:shelp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