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们约好去洗澡。我们包了车到源头去。下了车还要往里走,温泉的水饶着房前屋后潺潺留过,冒着热气,几个藏民的孩子在水里嬉戏打闹,穿着藏袍的妇女在洗衣服,看见我们都停下来,热情的跟我们打招呼。洗完澡出来,我门看见他们三个人在村边一处长满芳草的斜坡上做着,明媚的阳光照在草地上,竟是白晃晃的,天那么蓝,我们躺在草地上,看见几朵白云优游的飘在天上。阳光刺眼的亮,高大的绿树在溪旁,在山侧,树枝在和暖的午后的微风中轻舞。
强烈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刺痛,看到伟的冲锋衣扔在一边,便拽过来遮住脸。躺在草地上安逸舒适,湛蓝的天上飘着白云。旁边两个藏族孩子缠在一起打滚。
我们往外走,去找接我们的车,出了村子,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泉水在这片开阔的平原上,分成两路,三路从巨石或者特立的杨树边经过。小溪中流动的泉水和白桦树干在阳光中都灿烂的闪亮。我们坐在一块巨石上,伟脱光了上身的衣服晒太阳。干取笑说:“伟可真是浪里白条呀!”伟与小桨和百合坐一起,议论着她们的名字,并讨好说:“小桨的名字真好,回去我也改个名字,叫大帆怎么样。”
我和秋听了,走到溪水边窃笑。小草柔嫩的舒卷着,似乎是透明的,密密的,象是修剪过,一直延伸到公路边,挂在叶尖上纤细的露水在阳光下一片亮晶晶。溪水温柔的滑过溪底的碎石,可以看到水的纹路。
我们坐车发现一个小市场,有很多买水果的,大家大叫停车。每个人都买了很多东西,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班驳的树影。这些小贩脸上的神情是轻松而愉悦的,跟北京沉重而抑郁的面色不同。我们心满意足的往回走。我感叹:“哎呀,生活要是一直这样多好呀!”小桨也附和:就是。
前一天就睡了两、三个小时,我想去睡觉,躺了会,睡不着。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经过伟的 房间,看见他正在穿鞋,他说:“我要出去转转,去吗?一起去吧。”我说:好,我去那相机。他:“我在楼下等你。”我拽了林一起下楼。
我们慢慢的往城外走,稻城很小。几分钟后,城里的柏油路就变成了土路,两边高大的杨树,在高原明媚的阳光中伸展着枝叶。我和林走在前边,他说起他对家庭对爱情的看法。跟我说:千万不要因为钱结婚,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
伟说胃不太舒服,在后边跟着。我们走进了一片胡杨林中,高原的寒气,已经把部分的树叶染红了。湛蓝的天空,一团白云压在山头,碧绿的草垫延伸过来,是这片斑斓的树林。之后我们的旅途上都没有在见过象那天那么蓝的天,那么明亮的阳光。
回到亚丁人社区。
我走到林的房间看见他正收拾东西,这是伟和干都来了。伟大声宣布他要离开我们一个人多赶路,去爬雪山。干和林都劝他不要这样,他说:“你们不要劝,我只要体力允许就一定要去的。”我说:“我们不反对你去,但是你要注意安全。你看我们的车停在山上都会有藏民砸碎玻璃来抢东西,你一个人晚上露宿,难道就不会有人来抢你的钱物吗?”他手撑着床,低着头听,脸上保持着笑容。我接着说:“你可以早上早点出发,白天也可以不跟我们在一起,但晚上为了安全,我觉得你最好与我们一起住。”显然,我的话打动了他,他点头称是。林和干在我说的时候都安静的听者,不说话,在边上不时点头,最后一起说:“就是吗,好吗,伟?”我知道他们三个是大学同学,感情犹如亲兄弟。
旅馆中每个房间都住满了人,我们旁边的是刚从稻城下来的人,我去打听关于那里的消息,情况不能让人振奋,据说山上天气恶劣。每个房间里都是互相串打听消息的人,热闹得象学生宿舍。雪狼子是个尽职的老板,每个房间里的人都要照顾到。
作者:rom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