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说三峡大坝蓄水后,登白帝城将不用爬那一百多级台阶,那时其将成为江中的一个小岛。对三峡没有多大兴趣的我突然钟情上那即将消失的一百多级台阶,想看看当年李白乘舟离去的飘荡在彩云间的白帝城。
2002年11月三峡大坝将开始蓄水,一些我知道的和更多我不知道的景观将长眠水下。10月2日,咣当拿出两张沈阳——武昌的火车票对我说:“我们去看三峡。”
10月2日-3日
沈阳的天气冷得让人无法呼吸,不是因为气温低,而是温度下降得太快了。听到新闻联播的天气预报说武昌最高温度32℃,我坐在冷风飕飕的客厅里怎么都无法强令自己将听觉与感觉联系起来。因此出门时我和咣当的穿戴看起来并不是很另类。
火车就那么一直的开,不知疲倦的穿城过镇,14个小时后我们已横过黄河。黄河宽阔的河床干裂着躺在烈日下,绝望的看着越来越细的河流。咣当开始坐立不安,左顾右盼的寻找着曾经八进八出生活了四年的城市。而郑州当然也不再是十几年前的郑州。停车的几分钟,咣当下车买回几个青里泛黄的柿子,拿在手里又重又硬,硬的用手指使劲按也留不下一丝痕迹。咣当告诉我用牙啃,我就啃了,竟然甜甜的味道不错。这柿子吃下去相当于馒头,吃了两个馒头后懒懒的有些瞌睡。
六点半列车驶进汉口,开始绕武汉三镇转圈。咣当扒在车窗上愣愣的看着窗外。我整理好包穿上外套准备下车。过了长江就算南方了,长江的江滩上被改造的菜园里还长着绿绿的蔬菜。忽然,我看到种菜的人,穿着背心短裤,赤着脚的种菜人。我意识到了,我之所以不热是因为列车的空调。在车停武昌站前的一分钟我将由沈阳穿来的牛仔外套塞进塑料袋。
走下火车热浪迎面扑来。我们为身上的穿戴开始侧头侧脚的懊悔。跟着出站的人流走下地下通道,在横穿几个站台后准备上台阶却看到出站口就在眼前。走出去便是繁华的城市了,好象这城市是在地下一样。我有一种上台阶一脚踩空的感觉,这种奇怪胜于在天峻火车站要爬过一辆货车的车厢才能上客车。
武汉的热出乎于意料之外。我们被一位大姐介绍到在火车站左前方的航海客运站,那里停了一辆去宜昌的大客车。天已经黑下来,客运站里静悄悄的让人感到不安。据说到宜昌要三个半小时。咣当决定在武昌住一晚再走。更何况还有屹立在蛇山上的黄鹤楼没看呢。客运站旁边的航海饭店条件还算可以,90元的标准间可以接受。
黄鹤楼就在山坡上,夜色中被灯光映射的玲珑剔透。前面是长江,而身旁车水马龙。城市的喧嚣没有淹没黄鹤楼的英姿与美丽,夜色里几乎可以体会到登高楼而观长江的美感。
历代文人墨客在黄鹤楼留下了不少的传世佳句,我与咣当在豪情迸发时硬是一句也想不起来。按着瘪瘪的肚子就只记得一句“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而在晚上九点钟武昌鱼也离我们越来越远。找到一家小饭店,却看到门前的水桶里赫然就游着一条游泳的鱼,我们决定就吃它了。不管是真是假,总之味道不错。
作者:yang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