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素很少听中国民间的歌曲和西北的摇滚、歌谣什么的,听的多的是有限的几个老港台艺人的歌,西方的一些歌曲和古典音乐什么的。在上海这样一个环境里,听那大西北的摇滚,或是民族歌曲,没有任何感觉,反觉嘈杂不已,亦或是难以入耳,只有轻些、慢些、舒缓些或是在最寂静时听的各样古典乐可以让我心灵得到暂时的平静和解脱。
所以,当来到这神农架,听车里放着粗犷铿锵的摇滚或简朴的民谣,心里觉得舒坦时,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这里才是它们的摇篮,这里是它们生根和繁衍的土地,只有在这里,它们才是显得那样的妥帖,如果在这时放上一段邓丽君的歌,我倒会觉得奇怪和异样。
这让我想起了在青海的时候,当车行进在高原草甸之上,行进在日月山倒淌河边的时候,我听着王骆宾的《在那遥远的地方》和《半个月亮爬上来》,司机在轻快地跟唱,我心里也无比的快乐和祥和,那样的歌是那土地的一部分,是那土地在歌唱,是那土地的美妙歌喉,向我们倾诉着思恋与快乐。只有生长在这土地上的人,才会对这歌有那样的眷恋与喜爱,那是他们的生活,那就是他们的心跳的韵律。那时,我开始理解身边这群西北人了,他们黑黝黝的笑容,他们的快乐,他们满脸的皱纹,他们的大嗓门,以及他们的淳朴无华。
然而,神农的人之于我们,并没有青海的音乐青海的人之于我那样淳朴简单,神农的人已经离他们的音乐渐渐远去,音乐依旧简单,而现代商业的冲击却必然地给神农人刻上了不厚道的印记。若干年后,他们也必然会慢慢明白所谓的真正的生意之道,然现在,他们中的一些人只能为游人所厌恶,可惜,可惜。
作者:3601998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