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已在嵩山之中了。山色尚好,但较之其他名山大川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才是早春三月,因而并没有“苍苍横翠微”,但看来也颇有“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之美景意境。
刘副手的又一次面授机宜扰乱了我赏景的兴致。“你们呆会儿爬山吗?要是爬可要成群结队的,山里有时有趁火打劫的。”唉,看来只要是旅游胜地,有油水可捞,管它是少林圣地,佛门净土,通吃!而武侠小说中所描绘的受少林寺声威之荫庇,周围百姓安居乐业,且每每有民众向少林高僧求师问药的一幅感人肺腑的“僧民融乐图”也不过是书中神话,天方夜谭罢了。不过也许现在少林寺物繁多,且肩负有弘扬中华文化,促进中外交流之历史重任,既然要全力以赴,专心一意,也就难免分身乏术,叫些许小人猖狂一时了。再说,遇到山贼,找公安呀,播110嘛,快捷的交通工具,先进的武器弹药,管保比少林武僧的拳脚利索,立竿见影。
刘副手稍作停顿,深情款款地环视车内一周,压低调门,神秘兮兮地说:“还有,一会儿买东西时一定要先问好价钱,要落实到“两”这个计量单位,他一碗面一两4元,吃完了就能要你16元。看玉器镯子也要小心。他摆放时煞费苦心,你稍有差池给捧掉了,可就被人给扼上了。这话我只能在这儿说,下了车就不好讲了。”听着有点儿危言耸听,不过毕竟话没错,心里也对刘副手存了几分感激,对奸商又增了几分厌恶。(但是后来并没有碰到他所描述的“可怕”情形,是我们日里积德行善,得了善果,还是刘副手故弄玄虚也就无从知晓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新建不久的盘山路上,正向1400米高度逼近。我突有一种成就感。想当年老蒋来时还要自己摸爬滚打一段,再用轿子给捣鼓上去,而我们这些布衣百姓轻而易举地就能免受登山之苦,所以不能不向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拱手称谢。不过听说第三个前年来到时,撒旦就要毁灭地球,那么一切的先进文明也将被毁于一旦,幸好那时我们大家都已作古,却也无须为之心烦了。
车子终于又在平地上行驶,似乎已进了少林寺的地界儿,由沿途比比皆是的“少林素饼”,“少林僧袍”的招牌可见一斑。车子在一道牌坊前停住,我又一次“脚踏实地”了。历经将近2个小时,我终于到了魂牵梦萦的少林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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