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的家乡在乘泗。经常听他说那里有碧蓝碧蓝的大海,凉爽凉爽的海风,金黄金黄的沙滩,很多很多的海鲜……听他的描述,我好象在梦游仙境一般,新鲜有趣。趁着暑假有时间,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感受自然气息。
正所谓好事多磨,出发前一天,有台风登陆乘泗,船停开,无奈,只能在家呆着。那时真的是坐立不安。每隔1、2小时我就要去查查上海包括邻近城市的天气预报,下午4时传来消息说台风还会登陆上海,我“嗡”的眼前一黑厥倒,不过这只是天工给我们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1小时之后,台风就辗转去了日本。哈,谁让小泉首相就爱没事找事。去敬神,招来了台风,活该他们倒霉!
第二天,我们的行程还是比较顺利的,说“比较”是因为当中还有一端小插曲:上岸时,有人滑了一跤,我的一个死党想趁机上演“英雄救美”,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的脚上起了一大片淤青。我们本来还窃喜,他却利用我们的人道主意精神,把行李统统交给了我们,还厚颜无耻地说“任重而道远啊”。
乘泗虽然在地图上只是小小的一个点,但它却是由许许多多个岛组成的,之间唯一的交通工具是摆渡船,当地人觉得很不方便我们却觉得情趣无限。放眼望去,天海相连,碧蓝一片四周星星点点布满了岛屿。不多久,就到了我们的落脚点:黄龙岛杨家村。
杨家村内的人都十分热情。他们有一个很奇怪的风俗,亲戚、朋友来了后要请客吃饭,而且每家必到,决不能推辞。就跟那陶渊明写的《桃花源记》里的“余人各赴延至其家,皆出酒食”的情形差不多。这可乐坏了我们几个,厚着脸皮根着杨××当小吃客。晚餐非常丰富都是刚打上来的深海鱼类、贝类:佛手,海苔菜,凤尾鱼,斧头鱼,海鳗,鲨鳗,沙子蟹,鱿鱼,……叫得出名来的,叫不出名来的,统统往肚里塞,个个打着饱嗝回家。
晚上,穿着木屐,听着“噼噼啪啪”与石头磕碰的声音,来到沙滩边,盈盈的月光撒在细软细软的沙子上,凉凉的海风拂过我们刚刚洗过的头发,闭起眼睛,感觉海潮涨落、海水拍打沙滩的震颤。我们围成一圈,在海边坐了下来,好久没有聚在一起的朋友,这时都敞开心扉,静静的诉说自己的故事,远离了物是人非,大家大家都尽情的把自己放逐,手拉着手心连着心。我们唱道:“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脚,光着脚丫,走在沙滩上……”没有家长的喋喋不休,没有老师的循循善诱,只有年轻的我们心灵的放飞。
半夜里,也不知是谁突发奇想,要看星星,虽然荒唐,(多云天气,哪里来的星星)但却一致得到了大家的同意,一阵手忙脚乱,我们登上了屋顶。或许实在是太累了,还没等到云开雾散,就全去会周公了。
真是乐极生悲,第二天登山回来之后,就有几个人开始胃部不适,可能是是昨晚她们把我当肉垫,我把她们当被盖的缘故,我没有受到太多的风寒,所以是最晚病发的一个也算病较轻的一个。吐完了就好了,只是头有一些沉,另外几个上吐下泻,最后还去了医院,吊了盐水才缓过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好得差不多了,于是我们活蹦乱跳地打鱼去了。
我们先乘坐一艘,再换乘到一艘大捕鱼船上。真可惜是禁渔期,否则你们就可以欣赏到我撒网捕鱼的帅样了。于是用细尼龙绳、铁钉、鱼钩作了几个简易鱼杆。我们果然是有魅力,刚放下就有鱼上钩。可惜技术不够,一条也没吊上。重在参与嘛!
晚上,退潮以后,我们来到海边的礁石上捉螃蟹,带着我们去的村民,撩起裤管,沿着礁石,三下两下就摸出来好多螃蟹,我们学着他的样子,却是被螃蟹钳得好痛。大蟹捉不到,小蟹总是钳不到我们娇嫩的手指了吧?仔细看,礁石上,脚底下,全是3、4毫米,甚至1、2毫米的小毛蟹。因为太小,多躲在石缝,贝壳里,也捉不出来。正是所谓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偶尔“瞎猫”逮着死“耗子”,玩玩也就放生了。远处有一些人在挖些什么。走近看才知道,原来我们吃的一些小型贝类就是上面挖来的。蹲下仔细看。发现礁石上有很多不同种类的贝类只有当地人才分得清楚,哪些可以吃,哪些能不吃。天生具有破坏基因的我们,把贝壳一个一个敲碎。玩得高兴时,觉得手一阵痛,这时发现每个人的手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口子。原来贝壳的边缘很尖锐,一碰一个口子,浸到了海水才会火辣辣痛。我们大呼上当。
天黑了,我们借了艘渔船,横躺在上面,晃荡晃荡,谁也不说话,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欢娱时光。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但是这里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不适合我们,轻松过后,又是一阵打拼。这分快乐的记忆,永远被我们珍藏在心。
作者:banana_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