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位也回北京的北京老伯坐在一起。主动和他攀谈起来,得知他是曾经奋战在祖国 西北战线上的老地质工作者。他对藏族人民比较了解,于是就此次旅行的一些问题、事物聊了 起来。话题从酥油茶开始,因为我们此行竟然一直没有机会喝到。请他说明了一下酥油茶的做 法。据老伯介绍说,由于酥油很油腻,藏民会将碗用干羊粪搽一下,然后用显然已经不干净的 抹布再擦一下,就往里面倒酥油茶,而后恭敬地端给客人——至于酥油茶的做法,由于涉及到 一些我根本就没有听太懂的词,无法记录在这里。奶茶的作法也比较特别,我唯一记住的是藏 民很实在,奶茶中奶的含量高达50%以上。我想起了在格桑草原喝的奶茶,不知道纯度达到多 少?后来还介绍了喝完酥油茶,藏民会招待你面片、手抓羊肉或者血肠。关于血肠即是刚杀死 的羊的肠子,藏民的处理很简单,只是随便的一撸就丢到锅里去煮。谈话的内容当然还有很多 ,包括他们地质考察时如何消磨业余的时光,如何享受国家给他们的待遇等等。其中谈到了当 年为了打石油,他们扛着东西四处找,从老伯的脸上可以读出一种自豪。由于长年在外考察, 与藏民经常接触,他们当年的规定是,藏民请你,你要么接受他们的邀请进帐,要么就不要进 帐,因为只要进帐,你就别管东西脏与否,你就得吃,否则藏民会认为那是对他们的轻视。我 想要是我,我是否会选择接受呢?但现在藏民是否还这么淳朴热情呢?老伯说,现在好多藏民 都跟老汉民学坏了,待客之道大不如前了。我想起了扎西后来跟我们说的,再到草原的时候, 就和他去乌兰,那里的藏民一年见不到几个外人,待客很热情。我突然感到一种不安。
晚上和Rayco到餐车上吃东西,主要是想喝酒,后来顺便点了红烧湟鱼。至于评价我已经 做过了。我们前后要了三瓶酒,小丫头显然不胜酒力,虽然不曾借酒发疯,可是却因此为洗手 间做了两次贡献。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为回京后重新开始的那种学习生活感到了紧张?还是因为 没有赶回来考《西方经济学》而不安呢?
夜晚降临了,所谓空调特快却是很闷热,我没有丝毫睡意,只好听音乐转移注意力。我 们这节车厢的那位工作人员还是很勤快地扫地拖地,其实这样却为想休息的旅客带来了一定的 不便。Rayco后来戏称他为勤劳、快乐的老鼠。
难熬的黑夜终于过去了,在晨光降临的时候我和人交换了一下座位睡了个小觉,醒来的 时候,车已经准备驶入河南省境内。昨晚车经过西安的时候,我们特意下车将双脚踏上了古城 的土地,以此自足。经过了郑州车站,终于找到了一个座位可以比较舒服的坐着,玩纸牌等待车到达石家庄 ,到达保定,最后到达我们的目标北京西站。当我们看到了北京黑色的护城河水,虽然感觉不好,但是回到了北京,感觉就象回到了家里。
作者:huhongq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