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直向往海南的天涯海角的感觉,刚好有位师妹是海南人,学校放假后,我随她一起回海南。
大学里海南同乡会已联系好几辆卧铺客车,我们晚上七点多从学生活动中心开始出发,车子比较新,而且乘客全是学生,感觉安全又舒服。不过还需经过十多小时的车程才到海南,我于是睡觉来打发时间。
来到海安过渡时,我已经开始兴奋不能继续入睡了,虽然窗外一片漆黑,但好象还能感觉到海水的拍岸声。曙光渐露,我们到了海口码头,师妹带我上了一辆的士归家去。进入眼帘是道路两旁长长的椰子树带,虽然早知道海南有许多椰子树,但在广东见惯榕树或丁香树,现在全换上是椰子树,太过瘾了!
二
在海口逛了几天后,师妹因事不能陪我到三亚了,我只好孤身前往三亚。
海南的高速公路修建得很好,不象广东的总有豆腐渣工程,而且海南的高速公路没有收费站,只有油价方面提升,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这种做法值得学习。
来到三亚的大东海海滩,在强烈阳光照耀下,沙子泛着耀眼的白光,这里的沙子好细好白,真想学那首《哭沙》带满袋沙子回家。突然一个沙滩排球飞过来,我条件反射挥手挡回去,那边有四个小伙子正大叫:对不起对不起!我定定了神看见他们几个不好意思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其中有个只穿着沙滩短裤,皮肤晒得黑黝黝的,我猜想他们可能是来渡假的旅客,因附近还有几个帐篷。我向他们作了没所谓的表情后,就沿着长长的海岸线远离了热闹的人群。
不会儿有几个穿着鲜艳民族服装的小女孩们围着我说,要不要拍照,我抱歉地摇了摇头,她们就散开,见到我手里有几个小贝壳然后又说:你喜欢这些,我们帮你捡。我望着她们迅速走到海里的背影一时说不上话来,她们在海里笑着看着我,我心里想,生活在这里的童年就要为了生活而出来,利用拍照赚钱了,可她们的心灵依然天真无邪,随着一片片处女地的开发,这些单纯的东西会不会都变成商业化,渐渐消逝远去呢?我在发愣时她们已经有几个找到些漂亮的珊瑚跑着放到我手里,然后她们指着我旁边——用木板拦隔了海岸线的那边说,那边的更多,不过不许我们过去的。我透过木板的间逢看过去,那边应该是潜水区范围。我说没关系,这些只是作个纪念吧,她们又响起清脆的笑声,然后转身跑回远处的游客群中去,我望着她们大喊谢谢——谢谢。在这里我仿佛找回昔日的童趣。
三
当我往回走的时候,碰到刚才打排球中黑黝黝小伙子,他正坐在靠岸的风帆上,见到我打招呼说嗨,上来玩吗?我笑笑了说我可不会游泳呀,他便说没关系,不会掉下去的,我看那风帆,这跟平常的单板风帆不一样,它下面左右有两个横板,中间铺了一层厚纱布似的帆面,有点象坦克车的轮子。(见我的影集)我好奇地爬上风帆,他另外一个伙伴在岸上一推,风帆就滑进海里了。海浪弄得风帆摇摆不定,我有点害怕但又觉得刺激,尖笑着死抱住那帆杆。黑小伙安慰我说:“不用怕,这里有海浪所以晃得厉害,出到海外面就没事了。你系广东人?”他说了一句粤语,我怔了一下问道:“你是广东人?你们来渡假吗?”他听后大笑说:“不是不是,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哈哈!”我惊讶地说:“那你说粤语蛮准,你怎么猜到我是广东人?那现在我坐这风帆就要给钱喽?要多少!”“听多了就会说啦,你样子象广东人,你这个不用钱,我免费请你坐的,待会岸上有游客要玩的话,我伙伴会喊我们回岸的。”我后来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你救过人吗?他哭笑不得说当然救过,弄得我都觉得自己怎么笨起来了。他指了指远处那种水上摩托车说,本来可以带我玩那种,不过今天负责管理那的人不太熟悉,所以不能免费去玩了。我说没关系,坐上这个风帆已经谢谢你了。
海南,无论人或景都充满热带风情!
四
终于来到天涯海角,这里我又遇到许多小孩,他们拿着或袋里装着都是些硕大无比的贝壳、珊瑚。倘若不是怕回家时长途问题会弄碎这些精品,真想打包回去。当时突然来了几个管理人员模样的大叔从远处追过来,那群小孩哗一声散开游到海里,我问大叔们怎么回事?他们就告诉我不要帮小孩买这些东西,小孩他们为了赚钱有时会冒险游到很深的水域找珊瑚,一来这样对他们有危险,二来经常挖掘对海底自然生态环境有影响,三来影响旅游景区的形象。我想这也是对的,但如果要小孩们停止采集,改变这种生活方式似乎不可能了,在他们心目中只有这样才算是生活吧,也许生活的进步也会促进另外一些新的问题产生。
五
在天涯海角里认识到两个江西朋友,刚好我们住在同一酒店。在第二天早上见面时,我说起昨晚房间的电话经常响,接起后我一开声电话便挂断了。他们就说他们的房间也是电话不停,不过全是问“需要服务吗?”他们最后只好把电话搁起来才睡得好。我听后就明白为什么我的电话会挂断,因为我是女声接电话。看来以前曾听说过海南酒店里色情事业确实存在。他们又告诉我一件趣事,昨晚他们因时间尚早便到街上溜哒,后来出现两个性感非常的女郎老是缠着他们走过几条街,结果他们当中一个大吼一声:“我是刑警!”顿时吓得那两个女一溜烟消失了。其实他俩真的是刑警——要等毕业后,因为现在还是刑警学校在读学生。
开放海南,海南开放。
六
我是乘飞机回家的,在飞机准备滑翔起飞时,跑道经过一个也许是军机停放场,我迅速按下快门拍了一张照片。(见我的影集)
后记
热烈阳光,带有海水咸味的空气,各式各样美味的海鲜,漂亮贝壳珊瑚,组成多姿多彩的海南。
我是九九年一月底去海南的,距今已两年多了,而这篇游记是现在才写的,虽然有些记忆已模糊了,但从相簿里渗出的感觉依然如昔,闭上眼睛仿佛还感受到那阳光、海风、椰声……
作者:vi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