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爬香山
无意于模仿李键吾的《雨中登泰山》,以致于许多雨中登过泰山的人都大骂李键吾,说被骗上当。也不想故易写得多可怕,使别人不敢去,好像自己有多伟大。只是将自己瞬间的经历和感觉记下来。
北京的冬天终于下起了雪,虽然不大,却有了冬的气息。今天没什么活动,突然有了出去看雪的冲动。好,去香山,几个电话无应者,就独自去吧。赶快吸一碗牛肉面,冲到南三环,跳上一辆733,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不会去了公园关门了吧,心想。管它,先去再说,随即小瞑一会儿。
到了香山,人很少,这种发烧友或神经病真的不多。买票,进门,看表,4:35。天色已经非常暗淡。地上薄薄的一层雪,但走上去也吱吱作响,只是不会留下清晰的脚印。树上的雪也若积若落,飘飘渺渺。一路沿着台阶快速爬升,也许空气比较好,也许心情比较舒畅,竟一路无停,浑身也已经湿透。到顶,4:15。比平时还要快,记不清今年多少次来香山了。山顶上到也有三五人,一对小情侣很是激动。山顶上雾气很重,天也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月亮圆圆的但很淡,发黄,也很近,仿佛一口气会将它吹散。
汗落了,有点冷。开始下山。刚下几步,就感到问题严重。虽然准备的小手电还不需要,月光下的雪能看清,但台阶变得非常滑。下一步就会往前滑。前面一个人已经四脚并用了。突然,脚下一滑竟向前跑了起来,无法停住,跑了七、八个台阶,总算抓到旁边的一棵树。真险,要是摔一脚,磕到石头或冲到山下,不勘后想。得想个办法,决定重新上顶,走旁边的大路。台阶少一些,但还是有些滑,只能一小步一碎步向前挪。还得想招,这个时侯,总得下山,就顾不了太多,在路旁折下一枝树枝。三点还是稳定,滑的时侯可以撑一下。刚高兴没几分钟,猛然矢去重心,滑下四、五米,摔在地上。这一脚摔得立即非常清醒,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天的夜,当时正在准备考大学,晚上下完自习回家,突然脚下一滑直直摔下去,但几乎刚挨到地又立即起来,年少的我,怎能容许自几摔脚?当时,一切都以为很美好,不容许己几犯错误。十年的风雪,不知摔过多少脚,也已现实和成熟得多,但年少时的梦还没完全熄灭。
整个山里静悄悄的,只听见脚踩在雪上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一声长吼。突然觉得有点可怕,心想万一有人出来“劫色”怎么办?手中的树枝不觉纂紧。又想,我这个穷光蛋,怕什么?坏人也不会这种天气来这里。马上又恢复轻松。
到山下出门看表6:48。外面的门面灯都亮着,但没什么人。看到“雕刻时光”,就钻了进去,里面人还挺多,一部分人正在看电影。环境还真不错,有情调。以前只在网上听说过,第一次来,也很饿了,要了一份比萨饼和一杯黑咖啡,饱餐一顿。上车,回家,睡觉。
2002年12月16日
作者:shyty